长月离开的无声无息,三日后的天光大亮,唐莲与千落并肩堵着司空长风,千落说:“爹爹,表妹呢?”
唐莲急切望着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喝完最后一杯茶水,将窗子打开,指了指城门往西的方向,“看到了吗,算算时间,也该到目的地了。”
千落不解,“什么呀!”
唐莲目光暗淡,显然已明白其中含义。
司空长风也不答女儿,拿着酒壶走下楼,千落追上去,“爹!表妹去哪里了,你告诉我啊。”一前一后下楼去。
唐莲呆呆看着远处,摇头苦笑。
正到中午,雷无桀下了山,满脸笑意去寻长月,未果后,又急忙忙去了萧瑟的院子。
萧瑟侧撇一眼气喘吁吁的雷无桀,“你,有事?”
雷无桀憨笑说:“月亮姐姐呢?她去哪了?我找不到她了。”
萧瑟淡定饮茶,“不知道。”
雷无桀懵了,“唉,月亮姐姐不在你这里。”
唐莲负手而来,对雷无桀说:“阿月三日前便离开了雪月城。”
雷无桀脸色惨白,踉跄两步后退,萧瑟挑眉看他。
雷无桀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会……怎么会!”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冰凉,眼皮沉重,不知为何,竟重重晕在地上。
萧瑟诧异起身,唐莲也被吓了一跳,忙上前,二人一齐送雷无桀找医师。
千里外,天外天,长月劲装马尾,身骑良驹,风尘仆仆,眼睛却亮的温暖,笑着对前面的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是长月,姓沐,你可以叫我沐长月。”
阳光懒洋洋撒下来,照在她清润的面庞,鹅黄色的裙子上,竟是如此的明暖,如此的,刻人心扉,令人难忘怀。
无心眼含无限笑意,“我在等姑娘。”
长月微挑眉梢,“你在等我。”
无心说:“我在等你。”
风轻轻扬,白发仙眼含思念,仿佛在透过眼前黄衣雪肤的小女娃,参看曾经那位同样着黄衣,喜鹅黄的肆意少女,那时他尚年少,同很多少年一样,喜欢上那位可以轻易走入他人心里的少女,也喜欢的隐晦至极。
长月翻身下马,鹅黄绣月的发带肆意飞扬,唐泽跟着长月,二人行至无心身前,俯身行礼,“教主,有礼。”
无心也执一礼,“沐小姐,有礼。”
长月说:“在下尊家母生前所愿,将遗留于贵地的物件取回,还请教主应允,在下必已重礼想报。”
无心笑着摇头,“重礼便不必了,沐姑娘也算是救过在下,这魔教,姑娘想取,任姑娘心意。”
长月沉吟许久,“你很让人意外。”
无心笑了笑反问:“怎么样的意外呢?”
长月笑而不语,无心也不说话,请了二人进去,到了亭台楼阁,为二人安排了住处。
长月临关门前,听白发仙对她说:“你同你的母亲,很相像。”
长月笑着说:“很多人这么说。”
白发仙摇摇头,“你这样狡黠明亮的眼睛,像极了你的父亲,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长月敛下了笑意,“莫前辈,我父亲不是恶鬼,舅舅说过,我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白发仙看着长月不说话,片刻,落寞的走了,谁又知道,那个恶鬼,也只在妻女身边是温善纯良的样子,之所以旁人这么认为,不过是一开始所有人的相遇,恶鬼以这副面貌骗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