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过往

第二十七章。

……

长月并没有回冬至小筑，而是提着灯笼走进了一座院子。

这是萧瑟住的院落。

走过了长廊，长月抬眼，却忽的止住了步子。

今日满月，月亮大大的挂在天上，小屋中也闪着微弱的烛光。

照的地上明亮。

她看见在庭院中的萧瑟，坐在石阶上，身旁全是酒壶。

微闭了闭眼，长月走了过去。

唐莲也在石阶处，不过他是站着，也不去扶醉了的萧瑟，忽而瞥见一抹光亮，因喝了一些酒而泛红的脸庞顿时紧绷了起来。

他紧张道：“月月，你怎么突然来了？”

长月将灯放下，“怎么，莲兄长，我不能来啊？”

“……不……不是。”他说的结巴也小声，见长月也要坐下，手比脑子快的扶住长月的手腕。

长月不解的望向他，夜间的亮光仿佛全进了那双明瞳里，直盯的人心痒痒。

“……太凉，脏……”他有些结巴的说，脱下自己的披衫搭在石阶上。

“……这样就……就好了，坐吧……”

长月对他眨了眨眼睛，少见的有些打趣。

“莲兄长的心思这么细腻，以后的嫂嫂定然会被照顾的很好。”

“没有！”他急道，都不结巴了。

“嗯，”长月疑惑看他。

“咳……我是……是说，……我不会……不会娶妻……”他抬手遮挡，竟又结巴起来。

长月垂眸，“莲兄长如此年轻，说这话过于早了。”

她又说：“天色也不早了，莲兄长快回去睡吧。”

“那……那你？”他问。

“我在这照顾哥哥，没事的。”长月站起回道。

“莲兄长的外衫脏了，过些日子我再送你一件。”

男子垂下眼眸，声音稍许有些嘶哑。

他道：“……好……”

他总是拒绝不了她的。

……

“阿月～”

目送唐莲离去，略带些撒娇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在寂静的夜里倒有些突兀。

长月转过身。

刚刚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此时正睁着迷糊的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见长月转过来，竟还有些孩子气的弯起了唇。

“你是我的阿月吗？”他像个孩子一样问道。

这话说的，长月无奈，却还是蹲下身，一字一句的说：“哥哥，我是阿月。”

“你是吗，”他哑声，略带些委屈：“可是我的阿月可黏我啦，她才不会对我说那么重的话的。”

长月低下头，似乎想笑一下，可最后，她听到自己轻轻的声音：“阿月也是会长大的。”

她会长大，会有自己的想法，萧瑟也是，他不该对长月还像少时一样。

他委屈道：“可是……阿月答应过，会一直陪着我的，还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糕吃，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他顿了顿，“阿月说，我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在佛祖面前承诺的，她怎么能反悔呢……”

长月一怔，一瞬间，似乎是回到了求平安穗子的夜里，那天是冬至，她的生辰，外头风大雪寒，寺庙香火旺盛，她跪在佛前，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求取了平安穗子。

“我听说人间您最神通，如果您真的会显灵，我真诚拜许，望萧楚河，一生安乐无忧，也能岁岁欢愉。”

他说无趣，不愿随她一起，可最后，他还是偷偷跟在她的身后。

……护着她。

……

(ಥ_ಥ)到学校了。

长月下一站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