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心意

　　半夜醒来的萨仁娜看见杜思珩的床铺空了，便以为她起夜了，只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回来。

　　萨仁娜披了件衣服起身到蒙古包外望了一会并没有看见杜思珩的身影，又看到小毡房里透着微弱的光，她走了过去。“女儿？”

　　“额吉”杜思珩听到了门外萨仁娜的声音，她立即睁开眼，目光看向那木汗。

　　那木汗起身打开门，让萨仁娜进来。

　　“你怎么跑到那木汗这里了？”萨仁娜问，又转头看向披着外套站在她一边的那木汗，很显然，又是女儿半夜跑过来的。

　　“我刚刚做噩梦了，不敢一个人睡！”杜思珩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萨仁娜，额吉向来最吃她这一套了。

　　“那额吉陪你睡，那木汗这里太小了，你们挤在一起两人都睡不好！”萨仁娜看着已经躺下的女儿，不太同意地说道，儿女都这么大了，挤在一起睡也不太适合。

　　“额吉，我想哥哥陪我说一会话，等一会我再回去！”杜思珩摇头，她把那木汗的被子拉到下巴处，不肯松手。

　　“好吧，那木汗，多拿床被子，别着凉了！等思珩睡着了就把她抱回来，如果太晚的话就算了。”萨仁娜见女儿一点起身的动作也没有便知道叫不动了，只能叫那木汗照顾好她。

　　“嗯”那木汗点头，萨仁娜出去后，他看着额吉进了蒙古包才回到毡房里把门关上。

　　“哥哥，你过来！”杜思珩干脆移动身子往里面挪，掀开被子的一角让那木汗睡过来。

　　那木汗摇头，他指了指一边柜子上的其他被子，准备去重新抱一床过来。

　　“不要，我想挨着你一起睡！”杜思珩坐了起来，拉住了那木汗，把他按在她旁边躺下。

　　“我再也不去上海了，哥哥，你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梦中那木汗陷入流沙再也没出来的窒息感一直萦绕着杜思珩，她不自觉得地把手指甲掐进了那木汗表层的皮肤里。

　　“不离开！”那木汗看了一眼杜思珩掐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抚她，若是可以，他愿意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从没想过要离开。

　　“你答应我了，不可以食言！”杜思珩撑起上半身，从上往下地看着那木汗。

　　“嗯！”那木汗有些贪恋像这样的相处时光，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

　　得到保证的杜思珩看着那木汗的眼睛，伸出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头往下靠过去，试探的轻触。

　　见哥哥呆在那里的表情，她又大胆地伸出舌尖，在那木汗嘴唇上舔了舔，然后迅速退开，接着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开口“我白天偷偷看到巴图这样亲他的新娘子了！哥哥！”

“……”那日汗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着杜思珩绯红的脸颊，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他像是喝了一整罐马奶酒，染上醉意吻上那惯会蛊惑他的唇瓣之上。

……

　　“不准跑！”杜思珩像只八爪鱼一样抓住想要逃跑的哥哥，她太了解那木汗了，现在让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让他正视这件事了“是我先亲你的！”

　　“……”那木汗眼中情绪矛盾，像有两个人在拉扯着他，一边让他保持理智，一边让他陷入沉沦……

　　“哥哥，你不喜欢我吗？”那木汗推开杜思珩的手怔了怔，他没有说话。

　　“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喜欢吗？”那木汗的手松力气，但还是没有开口。

　　“哥哥，我喜欢你，就像巴图对他的妻子一样那种喜欢！”

　　“不只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杜思珩微肿的红润嘴唇中一句一句说出来的话让那木汗彻底放弃了抵抗，直接对着妹妹杜思珩投了降。

　　“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杜思珩已经感觉到哥哥完全放松了，但她仍继续问道，她就是这样子的人，想知道的问题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喜欢！”那木汗声音越来越低哑，但这不防碍两人都听得清楚。

　　“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吗”杜思珩乘胜追击。

　　“不是”那木汗摇头。

　　“是阿爸对额吉的那种！”那木汗说出来的话都是气音，嗓子好像彻底罢工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了，因为他心心念念的杜思珩在他耳边说她喜欢他，不只是妹妹对哥哥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