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秋总是喜欢与雨缠绵而至,到处都是湿淋淋的,很小的杜思珩却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被送到上海第三福利院门口,那天天气很好,没有下雨,风也不大,是一个适合出行游玩的日子。
“你在那里等妈妈好吗,哥哥生病了,我带他去看医生。”张凤霞带着两个孩子,把一块白色毛巾放到杜思珩手中,指着一个半开的铁门。
"好"杜思珩点着头,用力抓紧了手中妈妈绣了字的毛巾,她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那铁门处“妈妈,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
“她骗你的,我妈妈就是这样和我说的,可是他们俩都没有来接我”旁边也双手抓着铁门栏杆和男孩子和她一同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说道。
“我妈妈不会骗我的”
“她就是在骗你”
“她不会的!”
杜思珩越发抓紧了手中的毛巾,目光执拗地看着外面妈妈消失的地方。
一连几天,杜思珩每天都守在门边往外望,真的如同身边的男孩子说的那样,妈妈再也没有来过。
杜思珩就这样在福利院里呆了下来,这里和家里一样,也吃不饱饭,但这里有很多比她小或比她大一点的小朋友,大多都是女孩子,她每天耳边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哭声和打闹声,还有大人站在一边的说话声。
杜思珩看着这样的地方十分排斥,她每天都跑到门口去,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直到有一天,大门打开了,她和其他人一起被送上了汽车,然后又送上火车,和她来这里的绿色的长长的车子一样。
“她好烫!”总是跟在杜思珩身边的马正元看见杜思珩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却红得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火车上的随行人员听到孩子的叫声,立即走了过来,看到杜思珩的昏睡的样子,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在随行人员的悉心照顾下,杜思珩身体好了起来,但一直在火车上晃晃悠悠地,时间太长,到了内蒙后又四处辗转,她的病一直没好,直到了罕乌拉公社她都是被抱着下车的。
当天夜里杜思珩发起了高热,她躺在床上不断迷糊地喊着什么,托娅和同事正在给她量体湿,杜思珩已经高烧到了得整个人都已经烧得晕晕乎乎了。
“爸爸,快回来”杜思珩在房间发着高烧,嘴中念着爸爸。
听到里面动静的萨仁娜立即收起笔记本站起来,和儿子那木汗一起走到了房间内。
“四十度了,再这样下去会引发肺炎地!”托娅看着手中的温度计。
“我们这里没有抗生素”其中一个育婴院工作人员眼中十分担忧。
“东边的公社有个医疗站,但是太远了,没车怎么去。”另一个工作人员开口说道,她知道哪里有医疗站,但距离很远,她怕来不急。
“这是我儿子那木汗,让他带你去吧!”萨仁那指在站在门边沉默不语的那木汗,说道。
“好”托娅点头,立即起身要和那木汗一起去找抗生素。
“托娅”萨仁娜跟着一起走出房间,她拉了拉托娅嘱咐道“那木汗说话不清楚,但他什么都懂”
“好的”托娅拍了拍萨仁娜的手,表示知道了。
“小心点”萨仁娜看着两人走到育婴院门口,那木汗和托娅两人翻身上马,朝着东边的医疗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