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孙志高（17）

快要到岔路口，孙志高提前把布袋交给了赵叔，赵叔收下后，孙志高总算是心安了些，这几日，多亏赵叔的照顾了，哪有真的不给钱的，真这么做了，就是有辱斯文，不地道了。

下了牛车，朝着家的方向前进，心里的思家、思母之情难以言表，心底里最柔软的便是属于自己和娘的家。

越走越快，就想早点回屋吃娘做的烙饼，进了村子，一路跟人打着招呼。进了屋，看见院子里放着晒着的木耳、蘑菇，屋子里，也没有娘的身影，应该是上山了。

进了自己屋子换了身旧衣裳，拿着扫帚扫院子，扫完以后又去喂鸡，东瞅瞅，西弄弄，想从鸡窝里看见鸡蛋，鸡窝里没鸡蛋，鸡粪堆里躺着沾满污秽物的鸡蛋，内心有些难过，怎么连母鸡都不好好下蛋呢。擦擦鸡蛋表面，走进堂前，柜子打开，放好了鸡蛋，又细细数了数鸡蛋，十九个鸡蛋，嘴角扬了扬，还是很满足的。

外面刚从山上下来的孙张氏已经从村里的八卦妇人知道儿子回来，手上拎的篮子里都跳出一两个蘑菇，一蹲一起的动作，快的不行，跑回了家，看院子干干净净的，篮子放在了地上，对着儿子的书房，说：志高，志高。

孙志高听见是娘在喊自己，跑到门口，开了门，说：娘，儿子回来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孙张氏脸颊滑下几滴泪，她哭的不是自己，是对儿子的愧疚，是儿子才十岁就独自去考试，是每个夜半时分看见儿子的挑灯夜读。这个家是不完整的，儿子从未问自己爹长什么样儿，喜欢做什么，她知道儿子不忍自己难过，多么孝顺的孩子呀。

拥抱分开后，孙志高用袖子擦过眼泪，说：娘，别哭了，儿子不是在嘛。

止住了眼泪，说：是是是，吃什么，娘给你做。

“烙饼，还有炒蘑菇”孙志高道。

儿子喜欢吃什么，孙张氏就去做。

第二天

孙志高又如往常一样去赵家私塾，进了私塾，赵夫子喊了孙志高、赵习汶进了他的书房。两人与夫子仅一米的距离，赵夫子用手捋了捋胡子，说：这次考试如何呀，把你们二人还记得的题都写下来，让我看看。

两人都行动了起来，一盏茶的时间，三张试卷出现在了赵夫子的桌上。夫子眉间从紧蹙变得舒展，看试卷的缝隙里，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学生，说：可有疑惑，是不是第三场的策论有些困难。

低着头的赵习汶，小声地说：夫子，是有些难了。

另一头的孙志高没有说话，赵夫子的视线移到了孙志高，说：志高，你觉得呢?

直视夫子，一脸认真，说：学生觉得还好，该答的都答了。

夫子又看了最后一张试卷，说：习汶觉得难，你该多看些律法的书，下次就不会让你措手不及，你们把试卷拿给他们都看看，下次，可就是他们上场了。

两人拿着试卷进了私塾里，把卷子发给了志鑫、钱仲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