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孙志高（16）

“你娘的手艺真好！”真诚地夸奖，孙志高忍不住又吃了一块，赵习汶非常大方的又包了两块递给了志高，孙志高有些不好意思，让习汶等一等，留给了习汶一个飞起的衣角。等习汶再看见孙志高时，已经能够看见他捧着包油纸，看着他说：习汶，这是我娘烙的饼，给你，礼尚往来。

接过了油纸，两人难得的有了放松的时刻。

考试当天，孙志高三人早早就候在了考场外，手上都攥紧了考引。期间都还好，孙志高远远望向其他方向，看见一位少年，身后跟着书童，面貌白皙，身形笔直，就立在那里，猜测个性有些独特。

孙志高多看了几眼，那人侧过头，眼里的冷漠无意地看了眼孙志高，孙志高整个人都有些慌，把头低了下，属实有点尴尬了，心里不住地希望自己没被发现。

过了会儿，赵习汶先一步入场，众考生有秩序地进去，一个接一个地接受初查。孙志高脱去的衣服又重新穿戴整齐。跟随执灯小童到达了自己考试的小隔间，里面还算规整，虽然有点灰尘，但还是能够接受的。如果自己运气不好，那自己就待在臭号周围，那就不美了，考试期间本来就紧张，如果遇上个考生肠胃不好，那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场考贴经，对于读了两世书的孙志高来说，是最简单的了，认真看着题目，下笔也注重字体，就怕出现污渍，到时候被考官看见，那就是直接刷掉，根本不会看内容。

外面等待的赵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就盼着儿子和他的同窗出来能找到自己。

周围都是人，有些是跟赵父一般年纪的，也有妇孺在外等候，只是很少，毕竟女子若不是万不得已，都是不会凑在考场外等候。

此时，已经检查了两遍的孙志高把试卷放在案上，拉动了身边的小玲，看着收卷的人把考卷放好后，又收走了笔墨等物件，孙志高起身离开了考场，快要走出去之际，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作答的考生些。脚步有些轻快，心里还在想刚才那些题，内心还是很高兴的，都是平日训练到的，下笔如有神。

出了门，孙志高一眼就看见了习汶和赵叔，走到二人面前，说：赵叔，习汶，你们怕是等很久了吧。

拉着孙志高的肩膀，说：我没等多久，就比你早出来那么一小会儿，我爹才等久了，爹，我们快回客栈，我有些饿了。

三人都没问考的程度如何，毕竟，现在才考了第一场，还有第二场，第三场，都还没有定数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父很照顾孙志高，虽然不能买辛辣、油腻的食物，但是可以吃馒头、糕点之类的呀。赵习汶自然很乐意他爹这么做，让孙志高有种被父亲照顾的感觉，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世，父亲在他心里是欠缺的，偶尔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府试三场都已经考完，赵习汶、孙志高都觉得先回家比较稳妥，继续待在客栈里，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于是，三人这次选择了去花钱搭车。

搭上车后，上面已经有了两个人，看样子是一对父子，赵父攀谈间，得知了他们住在双柳村，这次陪儿子来考，说着说着，脸上泛着红晕。

赵父看着这对父子中的父亲，他的眼里透过看见了自己，大伯去了县城后，自己的父亲每每看见自己，都有种恨铁不成钢，这样的凝视在前不久终于消失了，习汶是这个家的希望，是寄托，每个人都想要突破阶层，他们不想再只能做一个种地的庄稼汉，庄稼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