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孙志高（14）

等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两只猪以后，孙志高欲言又止，最终仰着看孙张氏，说：娘，明早我就要去县城了。

正在堂前忙活的孙张氏，手上顿了顿，没有去看儿子志高，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语气有些低沉，说：娘知道了，需要娘做些什么不。

儿子即将走出村子，做娘的怎么会阻止，孙志高平静地说：娘，明天我会跟习汶一起，娘不用担心我，儿子很快就会回来。

已经坐在烧柴前的孙张氏夹着柴，说：那就好，好了，别在这里待着了。

孙志高离开了堂前，回到了屋子，心里踹着事的孙张氏，手上也加快做好了饭，边吃边看着孙志高，又扯着话题，说：等你这次考完了，你便跟着我去看你老姥、老爷，你还只有两三岁的时候，那时还回去过，现在，你都这样大了，时间还过得真快啊。

孙张氏还没变得视财如命的境地，现在还多是为儿子着想，为自己娘家考虑，孙志高一一答应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孙张氏，翻来覆去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这次去要花多少银子，突然又觉得明天收拾来不及，猛地起身去拿装银子的陶罐，看着里面躺着的银子，心里想的都是穷家富路，儿子身上还是要有银子傍身才行，从里面拿出了十两银子，外加一些零散的铜钱。把钱装在布袋里后，又从箱子里找出了早就做好的鞋，以及一身出门的衣裳，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怕他在外面过不好。

天还是漆黑的，孙张氏早就洗漱好正在堂前烙饼，她的动静很小，但孙志高已经有醒的状态了，摸着床，他点燃了煤油灯，昏黄的亮光让他还有些懵逼的脑袋变得清醒，赶忙穿好衣，绑好了头发，刚把要带的东西装好后，孙志高打开了门。走到了堂前，孙张氏把已经烙好的饼用油纸装好，拿给了孙志高，说：快拿着。

饼塞到了孙志高的手上，鼻尖闻了闻，说：娘，你弄的饼可真香，我闻着都有些馋了。

听到儿子的夸奖声，脸上笑了笑，整个心都是暖的，手上还在忙活着，说：你喜欢吃，娘以后就多做点儿。

“哎，我晓得的”语气多了几分欣喜，等孙志高背着行囊，里面还装着他娘给他做的衣裳、鞋子，最后还叮嘱把钱放两处，别被人一偷就偷完了。

前方的路还很长，手上举着的火把驱赶了心底里的害怕，半靠在门边的孙张氏又一次看着儿子走远，直至火把消失。

隔壁的孙志鑫早就知道志高会在今天走，志高与赵习汶的谈话，他承认自己有些偷听的成分在，但是，内心的纠结怎么可能就那么快解除了，志高走的时候，自己偷偷透着门缝看着他步子缓慢，举着火把却稳稳的。等看不见任何亮光后，孙志鑫轻踩地面，关门声也小的不行。

停在等的地方，孙志高左看看，右瞧瞧，好不容易听到板车的声音，结果仔细看，还不是习汶在上面。就快有些着急的时候，习汶终于来了，孙志高把火把晃了晃，赶紧弄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