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适

阿鲁特林适“2019年？”

阿鲁特林适“真有意思。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我来的时间一样差了19年。”

阿鲁特以灵以灵摸了摸鼻子，“也许？我倒是有个疑问，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

阿鲁特林适双手一摊，再往后一撑，“你说，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瞒的。”

眼前的男人双手撑坐，跷着二郎腿，整个人放松的样子。

以灵扯扯嘴角，如果是动漫，自己头上一定有黑线，这不是平常的阿玛。

奇怪的阿玛先不管，以灵清清嗓子张口就来。

阿鲁特以灵“你是不是破坏了历史？在史书上，第一位旗人状元可不是出现在康熙朝。历史不可改变，你是个变数？还是被抹去的推动者？”

阿鲁特林适闻言一怔，坦然笑道：“历史不可改变，我当然知道。可是啊，时空穿梭三大悖论中，我最相信的是平行宇宙论。每一个选择通往着不同的结局，很有意思不是吗？未来始终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以灵听的愣愣，看着阿玛那双清澈亦透着坚定的眼睛。

阿鲁特以灵吸了吸鼻子，“会是不同的世界吗？康熙朝会留有阿鲁特氏的名字吗？我们的结局能留青史吗？”

说完，眼眶已经湿润，以灵下意识伸手拭去泪水。

林适见状，大手一伸将以灵揽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阿鲁特林适柔声说道：“孩子，让心神安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不论怎样，终归有我陪你。况且我在这里就活得很好，让我来教你，现代人在大清朝也能活得精彩。”

以灵听得入迷，突感心中大石终于轻轻落了地，却多了许多的委屈。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浸湿了林适胸前的衣料。

林适安静了下来，换了个让以灵舒服的坐姿，大手缓慢地拍着怀里的小人。一时房里，唯有以灵的哭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以灵情绪发泄完后，心里舒畅许多，在林适的怀里缓了缓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人家怀里趴着，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来。

以灵原舒畅的心情瞬间多了懊恼，两人刚相认没多久，说几句话的工夫自己就鼻涕一包眼泪

一把地糊人家衣服一身。

以灵总觉得耳朵发烫。低着头，想着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当中窘迫。

突然一双大手放在了以灵的脑袋上，胡乱揉揉。

以灵被揉得有些难受，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正努力憋着笑的林适。

林适和以灵视线对上的一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阿鲁特林适“别不好意思，做父亲的给女儿一个温暖的怀抱哭哭应该的。可真有意思！哈哈哈！”

以灵听着他的笑声，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今日之前，除了出生后的两个月的时候，父女俩单独接触甚少，以灵的印象中的阿玛以“民命为重”的好官，又是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温文儒雅，文人范十足的人。

阿鲁特以灵“阿玛，说好的谦谦君子呢？如此爽朗的笑声额娘可知道？”

印象中的人同面前笑的开怀的人，以灵认为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林适收起了笑声，眼角带着笑意。

阿鲁特林适“当然了。当年就是靠着这反差感才娶到媳妇的。可要听听父母爱情？”

阿鲁特以灵听完笑出了声，“好啊好啊。”

阿鲁特林适再次伸出手摸摸以来的脑袋，拖长声音说道：“不过—”

阿鲁特林适“你要先叫我声爸爸。”

*

以灵记得那日午后他们说了许多，聊了许久，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来时，夜幕早已降临，一切黑蒙蒙的。

像最初那样，男人换成了男孩，小哥在旁边睡得正香。耳边听到翻书声，以灵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见着林适背对着他们，旁边放着一盏小油灯。

来到清朝的归属感是他给的，再也不会有那种孤独落寞感了，以灵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