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卧雪没理花夙柳,自顾自地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走出了书房。
“雪儿等等我啊!”掌门大叔一边喊一边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霜卧雪闻声,斜睨了他一眼,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一旁的花夙柳将一切尽收眼底,在心中默默佩服掌门大叔的勇气。
敢于反复在师尊的雷区蹦跶,真是位勇士……
“呀,这不是……花师弟吗?”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花夙柳不禁转头,循声望去。
一女子身着红锦衣,腰间别着一把鎏金短刀,生的娇媚动人,两条柳叶眉,一双上挑狐狸眼勾人心魄,唇色红润耀人。
“额……上官……师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吧……花夙柳心虚地用食指挠了挠脸“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找你干什么?你可别跟我装糊涂,上个月你害双儿被罚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上官秋雨插着腰,一双狐狸眼瞪得老大。
“林双被罚也怪我,你们还要不要脸?”花夙柳有些急了“我师尊罚她难道还罚错了不成?”
“要不是你去告密,三长老又怎么会知道?”上官秋雨理直气壮地回道。
这下倒让花夙柳有些哭笑不得了“拜托大姐,那可是我师尊,我当然会去告密喽。”他是真不懂这女的是怎么想的,他亲师尊吃了亏他作为他唯一的徒弟,难不成还要去当做看不见维护一个外人?
上官秋雨见自己不占理,便放弃了与他继续争论,转而说道“那你前几日打碎了我师父的花瓶呢?”
花夙柳简直不想理这个女人,心眼比针眼还小。
前几日,花夙柳闲着没事,就在悬圣门内到处转悠,转来转去就给自己转迷路了。反正悬圣门就这么大,再转转说不定就转出去了呢。花夙柳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他还是低估了悬圣门的占地面积。
转悠了大概一个时辰,花夙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五长老这儿。
奇怪……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搬家吗?
就见几名弟子不停地从屋内向屋外搬着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花夙柳。
这时上官秋雨不经意间抬眼一瞥,看到了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花夙柳,怎么能有人闲着呢?于是乎,上官秋雨反手抛给花夙柳一摞书,这摞书可不轻啊,差不多有个二十多斤。
这可把花夙柳吓了一跳,他赶忙用手接住,以防它们掉下来砸伤自己的脚。
上官秋雨也没闲着,立刻又扔给了他一个花瓶。这花夙柳哪能接得住,就听“啪嚓”清脆的一声,花瓶顿时四分五裂。那些忙着搬东西的弟子们全都停下来,向花夙柳的方向望去。
“这是怎么了?”五长老闻声,从屋内慢慢踱步出来,当他看到碎了一地的瓷片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这是谁干的?!”
那可是他最为心爱的青花瓷花瓶。
上官秋雨忙指向一旁的花夙柳“是他师父,是他!”
“你放屁!明明是你扔给我的。”花夙柳不客气的回怼“你也好意思把你那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五长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花夙柳一番“你是谁的徒弟,怎的如此没有教养?”
花夙柳顿时语塞,不敢再说话。
“我问你话呢。”
“……”
“说话。”
“……三,三长老……”花夙柳低着头,声音变得极小,细弱蚊蝇。
“老夫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三灵根的小子。”五长老声音缓和了些“秋雨说是你打碎了老夫的花瓶?”
花夙柳刚要开口,但想到刚刚的一幕,便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嗯,是。您要罚便罚吧。”
他垂着头,像极了一条受了虐待的小狗。
但最终五长老没有罚他,只是让他回去了。
“我说师姐,你有没有搞错,到底那花瓶是我摔碎的,还是你闭着眼睛瞎扔导致它碎的?”花夙柳被她气笑了“五长老都没有怪我,你却跑来这跟我翻这笔账,那东西到底是五长老的,还是你的啊?”
上官秋雨被他这番话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悻悻地走了,还不忘回头瞪花夙柳一眼。
“女人……可真是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