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小胡子霍总是森林里游刃有余的狐狸，那么普京一定是传说中的西伯利亚金渐层。
两人不言不语，目光交汇之间我已经闻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没想到总统先生也会来看望拉伊莎小姐。"
"她因我的点心中毒，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望一下的。反倒是你，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你又是为何来探望一位不归属你的克里姆林宫职员呢？"
小胡子霍总露出了一个反派的笑容，反问普京："不归属于我？总统先生，难不成拉伊莎小姐是归属于你的吗？"
这个问题总感觉哪里问的不对劲。
"难道不是归总统先生管吗？"
我弱弱的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小胡子霍总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解，于是离开病房，没有拿走木盒子。
"我刚才是说错了吗？"
怎么看着小胡子霍总表情不对劲呢？
"你没说错，拉伊莎，"普京先生坐在原来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位置上，嘴角上扬："只是有些人试探未遂而已。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说："头现在不疼了，但感觉睡觉时间比以前长了。"
"医生说你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普京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不动声色地把盒子放回原位，"我应该道歉，原本是针对我的阴谋却连累了你。"
"问题不大，至少我活下来了，"我朝总统先生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会儿，望着窗外的云朵，想起来还在国内教书的萧谨言——我的教授哥哥——"要是我哥知道我因为这个食物中毒，肯定得把我说的褪一层皮下来。"
然后抄起家伙找那人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并在交流过程中运用多种语言为辅助，整个"交流过程"只讲"道理"，墓前情况良好。
对，没错，字面意思。
"这是他送你的？"
我的目光落在木盒子上，"是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普京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是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银凤簪，栩栩如生。
虽然对瓷国的历史了解不算深刻，但他大约了解这样的礼物由男性送给女性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得逞。
"是什么东西，总统先生？"
普京闻声回神，合上木盒子，"没什么，一些珠宝。你想要吗？"
"我不喜欢珠宝，总统先生。还是请您代替我把珠宝还给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吧，算了，还是等我出院自己还回去吧。"
"还是我替你还回去吧，"普京说，"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太方便。"
也行。
"你还真是心大，拉伊莎。随随便便就接受别人送的礼物，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物品你怎么办？"
"我就不信逮一只羊薅羊毛不成？"
普京看着兔子小姐没心没肺的笑，刚刚处理完事情的压抑心情也放松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明显了些。
"我好像从小就这样，总统先生。记得我爸当时带我去商场的时候不小心松手把我弄丢，后来还是我自己走回家的——那时候我才四、五岁的样子。"
原来是家族遗传。
普京揉揉兔子小姐的发顶，手上沾染了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
"你喜欢薄荷？"
我点点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薄荷味道呢？
小姑娘喜欢薄荷味，记住了。
"拉伊莎，你在医院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情，"普京扬起微笑，"需要政府联系你的家人吗？"
我想了想萧谨言，摇摇头。
"那好，我让阿列克谢留在这里守着你。"
"总理先生已经安排萨沙来了，还有三分钟就能回来了。"
普京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阿列克谢还是要留下，以防万一。"
行吧行吧，你是鹅国大老板你说了算。
普京走后，萨沙探头往病房里看，见房间里只有阿列克谢和我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抱着一个大大的外卖盒走进病房，"总统先生也来了？刚才我都不敢进房间，总统先生身上的气场太强了，我有些害怕。阿列克谢，你来的正好，咱们三个正好能把这些吃完。"
相比较萨沙的活泼，阿列克谢简直和总统先生一模一样。
阿列克谢："好。"
果然，上司影响下属。
我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观察阿列克谢和萨沙，似乎真的从他俩身上看到了几分普京先生和梅德韦杰夫先生的影子来。
"拉伊莎小姐，你这次怎么会食物中毒呢？"萨沙咬了一口松软的法棍，疑惑地问我。
"总统先生给了我一盒瓷国点心，我拿回办公室吃了，然后就中毒了，"我托腮叹气，"运气也是够'好'的，每个点心上都有毒药，我正好吃了那个毒性最强的蛋黄酥——那还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我恐怕以后都无法直视蛋黄酥了。"
阿列克谢一直默默地听着我叙述那天的事情。
"我们只是以前认识而已。"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当然知道普京先生不会随意"
玛丽亚·彼得罗娃被独自一人留在审讯室里，刺眼的阳光白炽灯光照在她脸上，她眯起眼，似乎从刺眼光芒中看到了那个瓷国姑娘的眼睛。
纳雷什金整理好审讯口供，离开审讯室在出口和普京碰面。
"怎么样？"
"拒不承认和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有关。"
"今天星期四？"
纳雷什金明白了普京的意思："我会跟薇拉小姐交涉这件事情的。"
"就交给你了。"
纳雷什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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