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盆盆血水从营帐里端出,黎汐年撇过脸去,选择漠视。虽然身为一个医者,但是......不对,虽然她略懂医术,但是她真正厉害的,是在制药上面。黎汐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穿越,这倒是很符合她喜欢刺激的作风,可是问题是,为什么偏偏在她终于要将呕心沥血,历经久久八十一难才成功制出来的药水交给师父的时候,她穿越了!没有原著记忆,这让黎汐年犯愁,突然,猛的想起什么,她撸起了自己左手的衣袖,那一朵红色的芍药映入眼帘。黎汐年眉毛微微上挑,这个独特的伤疤必然是她自己的。难怪没有原主记忆,原来,她整个人都穿越了。这穿越还自动带换装......
现在怎么办?去哪?
此刻已是夜深,黎汐年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主营帐出入的人越来越少,想来,那男人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要是这么帅的绝世美男死了,黎汐年倒是觉得怪可惜的。看来她该离开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享受享受古时候的生活吧!黎汐年小心翼翼偷了匹马,以王妃的身份,顺利出去了。
“王爷暂时稳定了。”
刚刚过于担心毕漠桑的伤势,导致应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王爷今夜竟然,竟然没有犯病!看着此刻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毕漠桑,应泽震惊中带着热泪盈眶,这是有转好的迹象!
“在这里守着王爷,听到动静就进去查看。”
吩咐完,应泽就激动得进自己的营帐,提笔写信给耿子墨,分享这个好消息。耿子墨,亦和应泽一样从小跟着毕漠桑,是毕漠桑的挚友和私人医师。
“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见。”
黎汐年小声嘟囔着,都怪这天太黑了,一刻钟里,她才走了5公里不到。突然,眼前一片黑,黎汐年只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把眼睛闭了起来。下一秒再睁开眼睛时,黎汐年震惊地发现自己坐在床上,那个男人的床上!怎么会这样,她明明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还,还在他床上?
“玩我呢!”
黎汐年不爽地骂着,刚从床上下来,就听见毕漠桑说水。黎汐年想选择漠视,可是门外有人守着,她在军营里将人迷晕也不是办法,那就先在这里待着,看情况出去吧。倒了杯水,黎汐年轻轻用手指沾了水,润浸在毕漠桑的嘴唇上。一不小心,黎汐年的手碰到了毕漠桑的脸,好烫。看着毕漠桑脸色惨白,黎汐年越发觉得不对劲,虽然身受重伤,但脸色也不应是这种比苍白还要奇怪的颜色。黎汐年赶紧给他把脉,脉象倒是无法看出什么破绽。
“得罪了。”
说完,黎汐年扒开了毕漠桑的衣服,看着又被鲜血染红的纱布,黎汐年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刚包扎完,就算会流血,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浸满纱布。
“混蛋庸医。
不用想,看来那魏军医,很是可疑。血流的有些快,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黎汐年的鼻子,掺杂着刚刚涂上的药。
“这药......”黎汐年微微皱眉,擅长制药的她对于药是极其**的,这药闻着,就不像是应该涂在这男人伤口上的药。现在还不适宜拆开毕漠桑伤口上的纱布,她得先去找医疗用品。
站在营帐门帘的后面,黎汐年弹了一颗小石子,击碎了一个小茶杯。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声音?”
“进去看看。”
趁着看守的两人进来后直往前走,黎汐年趁机出去了。出主营帐没几步,黎汐年就迎面见到了刚刚三个将士里的其中一个。
“王妃好。”
看着他眼里崇拜的样子,黎汐年汗颜,不会是因为自己刚刚救了那男人才这样吧......
“知道军中的医疗在哪里吗?”黎汐年微微向将士点头。
果然,将士热情地给她指方向,黎汐年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匆忙走过去了。那男人伤势,耽搁下去真的很可能会死。
还好没人。
趁着没人,黎汐年随便拿起一个盒子,往里面放了一些可能用到的药品。黎汐年想着以王妃的身份进去看看那男人,应该可以,可是当她走进时,却被拦了下来。
“什么人。”
这守门的两人不认识她,黎汐年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愁啊。那就冒险一次吧。
“我是魏军医派来的,王爷伤势重,不能拖延。”
想来这里每个人黎汐年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刚刚只听见了魏军医这一名称,此刻也只能借用这个名号了。
两个看守的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黎汐年想着看来有希望。谁料下一秒,“来人,有嫌犯!”下一秒,从旁边出来了两个士兵,直冲向黎汐年。还没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黎汐年赶紧撒腿跑,赶紧顺走了一匹马,冲出了军营。
看着身后的人还穷追不舍,黎汐年真想骂人。就那个应泽对她的态度,绝对不会信任她。她如果被抓回去,那个男人要是活不下来,那她不就成了替罪羊了,大冤种啊!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想离开的念头还没闪现出来,脑海里就闪现出男人那张绝艳的脸,要是死了真的怪可惜的。
“不管了,看他自己造化吧,随缘吧!”
说完,黎汐年加快了速度。由于刚刚已经走过这条路,这次她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先前那匹马。
“人呢?”当两个士兵赶到,却只看见茫茫沙场上有两匹白马,空无一人。带着满满疑惑,一人牵着一匹马,失望地回了军营。
“我怎么又回来了!”
黎汐年要疯了,她刚到先前那匹马身边,下一秒她就又又又躺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
“你运气真好。”
黎汐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淡淡地说着。由于来来回回两次,导致黎汐年出汗了,她随意地将袖子撸起来,轻轻解开了毕漠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