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我梳了很好看的发饰,带了好看的步摇,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觉得,毁容之后我还能这么好看。
小姨让我换上了长裙,左肩挂上了银色的披肩,有伤疤的脖子带了银色的丝巾。
“棠姑娘,真好看。”
风辞看着那美人儿,只得连连赞叹。
她脸上的面具好像装饰一般,衬得她愈发的貌美。
而这身打扮,衬得她好像是仙女一般。
霍锦惜“这不还是那个惊鸿人儿?”
霍锦惜“我霍家的女子,怎会因为一点小伤儿,妄自菲薄?”
红雪棠“小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霍锦惜“与我言谢就见外了。”
她笑道,我抱紧她,心情又开心又感动。
“棠姑娘,以后手下都不能叫你丑爷了,得称你为美娘。”
“哈哈哈”
三人轻笑,晚上,我们喝了些酒,我醉了,朦胧之间,我依稀想起曾经在放花灯时,月色朦胧之下我大胆的吻他,舔舐他的唇,那时心里弥散的喜欢和冲动。
我又拿出了那枚胸针,蓝色的,玉质的,很珍贵的玉。我拿在手里卑微的想着,他当掉这枚胸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他只怕都忘了这胸针是谁送的了。
我看着倒在酒桌上的三姐姐,她有很多愁事罢,喝的这般纵情。
酒醉朦胧时,依稀故人归,那时,君可忆否,曾昔少年时?
风辞也醉了,喃喃细语的念着瞎子,眼角留下一滴泪,嘴角却勾起了笑。
我还算清醒,给风辞擦了擦脸,把她抱回她的房间。
她问我瞎子怎么还没回来,我说,瞎子快回来了。
三娘喝醉了,很安生,至少比那个要调戏我的风辞安生多了,趴在桌子上睡觉。
隔壁屋的风辞耍酒疯唱歌老吵了。她刚会儿还把我轰出来了,说她只能和瞎子睡一间。这是他妈的什么虎狼之词。
这让我的活儿好办了不少,那毛巾给她擦了擦,灌了半杯温水,放在床上。
我换了睡衣,小心的把面具摘下,爬上床躺在她身边。
我摸了摸她的脸,三姐姐和风辞那个疯丫头不一样,她的心事多,心思也重。
我终于明白娘亲对我说的话,娘亲走后,她待我视如己出,比起二月红,幼时的我真的能从她身上汲取到娘亲给我的爱。
霍锦惜按下我的手,肆意缠上我的身体,贴在我的脖颈间时,我感到温软如玉,我依稀的才想起,她带我的时候,不过比我大三四岁。
“二爷……”
声音离我很近,她呢喃道,估计是把我当成二月红了。
唉,这一间院子估计是风水不好,怎么都情场失意呢?
而在第二天,我决定去解语楼去见他,去见解九爷。
我抱着什么想法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把戒指还给他。
既然他把胸针给了我,那我便把戒指还给他吧。
“我是红雪棠,我要见你们当家的。”
走上二楼,二楼的布置和以前略有不同,沙发换了,换成了春秋椅,墙上挂的那副花好月圆换成了一副字。
他穿着冷调的银色呢绒西装,站起来看着我,五年他的变化并不大,只是眼神之中的凌厉比以前多了些。
他身旁还有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衣着艳丽,烫了头发,妆容很浓。
我看到时,瞳孔一缩,内心自嘲的笑笑,他看向我,面色如常,并无波澜,二人无言。
红雪棠“我记得你是不爱穿冷调的西服的。”
解九爷“人是会变得。”
解九爷“棠儿,坐。”
解九爷“上茶,要香片儿。”
那女子有些局促,九爷挥手便让她退下了。
解九爷“你消失了五年三个月十八天。”
解九爷“杳无音讯。”
解九爷“你和我说一会儿就回来?”
解九爷“这是一会儿?”
茶上来了,他玩笑一般开口,颇有兴师问罪的念头。
红雪棠“本来第二年是打算回来的。”
红雪棠“可是,这副样子实在难以见客。”
解九爷“我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