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太监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从殿外跑到御下,跪在台阶下,像燕安帝禀告。
燕安帝“快宣他进来!”
燕安帝听闻,立马放下手中的折子,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国师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跪在台阶下。
国师“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星和黑煞星同时亮起,就在贺中书府附近,怕是与贺中书家里那个未出世的婴儿有关。”
燕安帝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猛的站起身,小跑下台阶,将国师扶起。
燕安帝“国师可有详细的讯息?”
国师“臣来之前算过那婴儿的命,若是个小娘子,必是天降紫薇星,福泽家国。但若是个小郎君,怕是个黑煞星,是要...”
国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燕安帝“君但说无妨。”
国师“怕是要祸害得燕国不得安宁啊!”
后来,这话传到了贺中书的耳朵里,他心中隐隐担心,这才有了如今的兵荒马乱啊!
待贺挽霁走后,贺中书便将府中参与接生的仆人全部领了赏钱后,躲进穷乡僻壤里,逍遥度日。并对外宣称,此次贺夫人诞下的是一个小娘子。
贺中书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心中隐隐察觉这是个阴谋,但没有证据。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院里的栀子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循环往复,度过了几年时光。
彼时,燕永十六年。
皇子们已到了招揽伴读的年纪,天下知识渊博,家世姣好的少年郎齐聚于京城皇宫外。
突然,嘈杂的人群边,一辆富丽华贵的马车驶过,溅起的灰尘纷纷扬扬,洒落在几位公子的衣服上。
几位公子气愤地拍了拍衣角,怒目圆睁,直直地盯着马车。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幕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撩起,一张稚嫩但英气尽显的脸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少年微微颔首,朝几位公子致歉。
随后,他轻轻放下帘幕,马车径直驶进皇宫。
严浩翔端坐在座榻上,沉默无言。他看着眼前被风吹起,任由大风欺辱的帘子,心里一阵酸涩。
他就像这张帘子一样,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严三“世子,我们到望帝门了,接下来的路,不能坐马车。”
猛的,帘子被撩起,露出一抹黑色的衣角,上面还有几条淡淡的银丝穿过黑色的布。在一片漆黑中,发出微弱的光。
严浩翔乖巧地整了整衣襟,扶了扶束发的发带。白中透着点粉嫩的小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长长的宫道里,只有衣衫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严浩翔端着身子,身姿挺拔,他的每一步都异常坚定。
太监“宣严世子觐见!”
严浩翔一听,立马提起衣衫,小跑着上了楼梯,在宫殿前,他停住了脚步,端端正正,一步一步地走。
霎时间,他浑身散发着孤傲的气场,燕安帝一见,甚是喜爱。
燕安帝“多年未见,浩翔这是又长高了不少啊!”
严浩翔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地看着燕安帝,服了服身子。
严浩翔“谢陛下夸奖!”
燕安帝“朕知晓你此次是来参选皇子伴读的,看你如此稳重,不如就做太子的伴读吧!”
燕安帝“文儿做事优柔寡断,以后,你可得帮他参谋参谋啊!”
严浩翔“谢陛下隆恩!”
严浩翔道了谢,便随着管事的太监,去了御花园。听燕安帝所说,太子此刻正和承泽皇后一同吃着茶点。
太子乃承泽皇后所出,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姐姐。其弟二皇子无用,一心沉迷于玩乐,到和严浩翔的父王一般,游手好闲。
太子的姐姐长吉公主则不容小觑,若非女儿身,必定是朝中重臣。只可惜早年招了驸马爷,从此困在公主府,成天与丈夫、孩子周旋。
而太子,虽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但为人软弱。这有些大臣犯了错处,便寻太子帮忙减轻刑法。
太过于仁慈,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是走不长远的。
况且最近这苏妃刚升了贵妃,整日挺着个肚子,四处耀武扬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了皇子。
此举无非是把自己往风口上推,到时候,只会害了自己。这后宫,最近怕是又要风翻云涌了。
燕安帝此时将他诏作太子伴读,怕是要让他辅佐太子趟过这摊浑水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