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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肉体——嗜血兽

天官:昔年往事不可追

白……不对,现在应是叫君吾了。

君吾捂着额头端坐于神武殿内,他只觉脑子昏昏沉沉,胸口似是有快巨石强压着,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侧文神闻言关心道:“帝君有何烦心之事?”

“无事……你且先退下吧。”

那位文神虽心存疑虑但帝君所想也不是他能随意猜忌的,轻声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谢散……”

他小声重复着谢散的名字,突然,耳边响起的惨叫声让他不由得捂住耳朵,尖锐难听的兽鸣穿透耳膜直击大脑,君吾欲切断联系却怎么也无法停止。

良久,怪物的叫声缓缓转为细声悦耳的猫叫,人的惨叫声在最后一声猫叫中戛然而止。

再看君吾,不知何时他已倒地痛苦地捂着出血的耳朵,面色苍白,后背的衣物被汗水浸透,额见的细汗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滴在地上,甚至出现一片小小的水洼。

“谢!散!”

他顺着疼痛的来源用法力最开始看到的就是那张清冷出尘的脸。

纵使如君吾这般见过大风大浪的神明也被谢散所行之事惊到了。

他亲看看到当时踹门的两个侍卫是如何硬生生让那怪物折磨致死的,临死前其中的一个侍卫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啃食着另一个侍卫的肉,

两侍卫生生吞下各自的白骨,最终被谢散放出来的怪物咬破咽喉血尽而死。

那怪物灰白的眼睛死死盯着君吾在人间的画像,似是要透过画像直视远在神武殿的君吾本神。

多年来,这是君吾第一次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他记得那畜牲的名字,他不敢相信,谢散到底是何时开始饲养嗜血兽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

他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教谢散的。

这种畜牲早在他还是个孩子是就被彻底销毁了才对。

尖锐的摩擦声再次在君吾耳边响起,他看见了,看见那畜牲在用它的爪子抓挠着侍卫的白骨,此时尸体上的肉已尽数被那畜牲吞入腹中,地上留得血被舔净,余下有用的东西大概就是那四个眼球了罢。

最后,在那畜牲撒娇般的叫声中君吾终于同人间的这场血案断了联系。

因着君吾是神,受伤的耳朵在断开联系后没多久便回复正常,半张脸上的血迹在挥手间消失,君吾从地上爬起,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便连夜强制同梅念卿搭上联系,后者在了解事情原委后亦是惊讶不易,清醒过后便赶忙前往皇城。

在梅念卿算出谢散命格后起他便发现眼前的少年同他所认识的谢散性格全然是两个人,他虽不知为何会这样,但事实所算出的“灾星”与“祸端”确实一一在谢散身上应验。

他记得在最后时的“魂飞魄散”,他不知君吾是否知晓此事,但,“嗜血兽”一事绝不可能如卦象所说的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谢怜正到这风信慕情两人在现场细细排查。

除去骨头上的抓痕以外周围并无任何痕迹,就连猫的脚印活着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谢怜感知到了有结界灵力的残留,如此便说的通为何两个弱冠之年的侍卫如此惨死时为何会无人知晓。

三人捂着鼻子从白骨上搜罗到些许白毛以及半块被烧焦的玉佩。

谢怜记得这玉佩完整的样式,是他在谢散十岁生辰时亲手为他雕刻的。

身旁风信慕情自是也看出来了,“殿下,这不是……”

未等风信说出口便被慕情噤声,谢怜面色凝重,此番发现他并未告知三人以外的第四人,只是吩咐慕情仔细收好便离开侍卫房直奔谢散关禁闭之地。

到时殿门前空无一人,本就偏僻之所加之宫里刚死了人竟生出几分恐怖之意。

谢怜上前细看着紧锁的大门,透过门缝什么也看不见,高墙足有一丈高,谢怜清楚的记得谢散院中并无什么可助他翻墙之物,他也不是修仙之人,凭自己的能力自是出不来的,如此,心中疑虑虽是有所减少但殿内人始终是第一受怀疑的对象。

如此想着,谢怜沉声问道:“慕情,这里原本守着的侍卫呢?”

慕情也是回答地很是利索:“属下不知,听侍卫房的人说自那两个死去的侍卫出事后现在来看着二殿下的也不见了,事态紧急,尚未告知于国主。”

如此便更麻烦了。

诺大的皇宫,突然惨死了两个侍卫,如今又有两个失踪了,还都与谢散有关……

如此,倘若真相真的同谢散无关那也是无人相信之事。

谢怜正在脑中梳理着两件事,突然被一声声“谢散”打断,他眯眼望去正巧看见戚容穿着他那一身墨绿色的冬衣往这里跑来。

谢怜惊与戚容的到来,后者亦是如此。

“太子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戚容并未驻足,跑到殿们跟前就卯足了劲拍打着木门,嘴上不停喊着谢散的名字。

其实殿门离谢散住的偏殿不算近,但戚容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实在是大,窝在被子里的谢散只觉得吵闹,少年眉头微蹙,将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里默默骂街。

已经被吵醒的小铃铛:你能不能不饿睡得跟猪一样?出去让你表哥闭嘴啊!

小铃铛推了推谢散。

谢散也推了推小铃铛。

小铃铛又推了推谢散。

谢散有些烦了,扭过头去再不搭理。

小铃铛被气到了,她抬起了那只罪恶的爪爪,然后伸向了谢散那圆润的后脑勺……

.

“啊!!!”

谢散捂着他那快被薅秃了的后脑勺,一脸惊愕地看着正舔着爪爪的小铃铛,“你大晚上不睡觉闲的没事干薅我头发?!”

“喵~”你聋吗?没听见你那好表哥从门口鬼哭狼嚎?

而小铃铛刚喵呜完戚容就带人率先闯了进来,风信领命一脚将紧锁的四扇大门踹开,谢散就在风中凌乱中眼看着自己失去了宝贵的房门,眼看着它从门变成渣渣。

谢散:我的门啊!

突然闯进四个人来,就,挺吓人的。

在风信踹门的瞬间,谢散都已经想好自己怎么死了,遗言都准备好了,结果看见来人…或许用得上也说不定?

只瞬间,谢散觉得有一个绿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就是窒息的拥抱以及疯了似的摇晃。

“你晚上就睡觉前有没有看见什么影子在你窗口晃荡?有没有见到什么人?看你禁闭的两个侍卫死了,全皇城都传遍了,到底是不是你干?”

谢散艰难地止住戚容晃他的两只手,熟悉的反胃让他差点就哕到他这好表哥身上。

他一把推开戚容,跪坐在榻边止不住地干呕,好在谢散晚上基本不吃什么东西,也只是忍不住干呕罢了。他慢慢拍打着自己心口处,良久道:“表哥,我在关禁闭啊,今日除了哥哥以外我谁都没见那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再说了,那两个侍卫死了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仅仅是看着我啊,我被关在房里连他们长什么都不知道,无冤无仇的,我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会杀人啊?”

小铃铛缩在一旁静静听着,她真挺佩服谢散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的。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谢怜听着谢散平静中带有一丝轻蔑地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他从未想过在谢散心中,那两个侍卫的性命就是是何轻重,但如今看来,堪比鸿毛。

“谢散……你当真是狠心。”

这是谢怜从小到大第一次叫谢散的大名,对此,后者毫无反应。

他疑惑地看向谢怜,心中却是警铃大作,难不成是小铃铛吃完饭后又没有收拾干净?

那也不对啊,就算是真有人怀疑到他身上来也应是很快被打消疑虑才对,可光看谢怜的表情便晓得少年眼中的失望,谢怜明显是知道是他做的,但他这个好哥哥又是如何推测出的呢?

谢散最后深深地看了谢散一眼,只留一句“穿好衣裳,父王宣召”便带着风信慕情两人拂袖而去。

戚容架在两人中间甚是为难,思前想后还是选择留下,皱着眉小声责怪着谢散。

“表哥,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哪来那么大本事啊,也没有帮手,整个仙乐都希望我早点去死,也不可能有帮我的啊。”

“我知道,可那是看守你的侍卫啊,在现场搜集的证据都指向你这么个嘴欠的,你也不过才过了十二岁生辰没多久啊,那能杀的了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壮年?这不是扯淡吗!”戚容愤愤道,手上还不停地为谢散穿戴他特意为其准备的墨绿色冬衣,随便整理着谢散握进去的衣领。

谢散没应声,眼底笑意似是要溢出言表,在他被戚容拍了两巴掌后在这好表哥的陪同下走出偏殿。

他知等待他的是什么。

在谢散踏入殿门时,一只茶杯瞬间在他脚边破裂,他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头,此番动作也使国主手中的另一只没有落下,反而让那份被驱散的愧疚再度汇集在国主心头,而后挥之不去。

谢散身后的戚容轻触其肩膀示意已然无事,他抬眸便看见站在国主身侧面色铁青的国师梅念卿,心中冷笑,他实在不知究竟是何风才将这人吹来,他自是不信是因那两个侍卫之事而匆忙赶来。

算算时辰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而照现在这般这冰雪寒夜,路上结冰的情况,从皇极观到此地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除非国师是飞过来的,不然真的很难服“众”。

国主看了谢散一会儿,心中实在不解自己前世究竟是作了何等孽事方才生出这样的儿子。

他转身背对着国人口中的“灾星”,冷声道:“仙乐国二殿下谢散,削去宗籍贬为废人,你……便自行打断双腿赎罪吧。自此,我便当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儿子!”

对这样的结果,谢散不服:“凭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凭什么要废了我?他们不过是乞丐出身的奴才罢了,平日里的那些自持高贵的王公贵族闹出人命来那个不是讲究息事宁人?再说了,你们何时将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过?现在倒是知道出来当好人了,从前死了乞丐您不也是挥挥手便草草了事么,装什么?给谁看?谁又愿意看你们演戏?”

此话一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出谢散了,但他也是真的受够了那一张张虚伪至极的面孔。他光是看到便有些倒胃口了。

戚容在他身后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国师与谢怜风信三人脸色更是白得不像话,而被彻底拆穿的国主倒是比几人平静很多,但王后知道,她的丈夫已经起了杀心。

“狂妄!”

国主甩袖见手中的杯子稳稳地同谢散刚换好药的伤口来了个亲密接触,少年身后已经被吓傻的好表哥这才猛然回神,奈何实在是迟了,他想替谢散挡下也不可能了,只余下破冰裂的残渣蹦在他身上,温热的茶水微微浸湿他墨绿色的冬衣,好在是深色,也看不出什么。

不知为何,每每在这种时刻,戚容总能在国主的身上看见了他那个人渣爹的影子。但他也明白,他那个人渣爹是绝不会同国主这般对他好的。

“儿臣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谢散冷声应道。

“你敢说那两人的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敢说你样的那畜牲到底是什么东西!”国主的脸气得宛如猪肝色,不停颤抖着食指指着谢散,即便如此仍是推后两步,距谢散是更一步拉远。

少年原本就苍白的脸被国主这般是说是更白了,甚至于酷似逝者。谢散不再去看国主气急败坏的丑态,转而去看他身侧的那一道倩影——梅念卿同样用一双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讲真,梅念卿是不信这些话是从谢散口中说出来的,虽说他认识的谢散同眼前的差异大,但他是当年谢散亲口承认最了解自己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像现在这种不过脑子的话只能是骗骗基本不熟的,而他现如今的“家人”,正巧完全符合标准。

“儿臣养的不过只是嗜血兽罢了,小铃铛从小就挑食得紧,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竟跑出去偷吃些烂东西……确实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谢散柔声说着,紧蹙着的眉心缓缓舒展,面色有袒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疲惫,语气却甚是宠溺,像是在责怪不听话的孩子,好似那些“烂东西”当真是大人不让小孩吃的不健康食物,而不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梅念卿了然,眼前的小谢散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已经不狡辩了,不装了,放弃了,他累了。

戚容虽不知嗜血兽是什么东西,但谢散所言无不告诉着他那两个侍卫的死确实同他有关,一想起那两具瘆人的尸骨他便忍不住倒胃口。

剧烈的反应使得戚容刚扶到门就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尽数吐出,有些还不幸溅到谢散的衣角上。

对此,谢散顺势把早已准备好的手帕递给戚容,后者也正如他所料连连后退。

纵使是意料之内,纵使早已做好心理建设,无论如何,在作为仙乐唯一愿主动同他亲近的表哥——戚容后退的三步属实刺进了谢散那小得可怜的人心。

事后直到八百年后谢散才知晓,其实他这表哥在有一瞬间是想接来的,但生理与心理的下意识反应永远比脑子转得快。

谢散对上小镜王的眸子不再说话,在后者眼中此人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受委屈待哄的小猫,若是谢散当真长了对猫耳和尾巴,现在应已经耷拉着的吧。

可不管猫咪再如何可爱如何委屈,戚容在意的始终是猫猫爪爪下的尚且活蹦乱跳的唯骨鱼。

梅念卿见几人仍处于震惊与迷茫中,开口细细解释着何为“嗜血兽”。

“‘嗜血兽’,顾名思义,嗜血而生,幼年时期以饲主的鲜血为食,成年体便可自行捕食,主要吃动物,吃人的话……倒是很少听说有主动攻击的。”莞尔话锋一转,道:“臣倒是很是好奇,二殿下究竟是如何得知嗜血兽的饲养方法的,毕竟臣所知晓的尽是从皇极观的古书中所得,更何况,这嗜血兽一物的相关记载经千年流转所留甚少,根本不足以成功造出甚至于饲养它,而饲养者也必须是有修为的修道者……敢问二殿下究竟师从何人,是何修为?”

听完国师所言谢散有些懵。

他养小铃铛四年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还分幼年和成年啊,原来成年后还能自己觅食,那他就不用整天做贼一样拿生鲜肉了!

不过……什么叫修道者才能养?他可没修道啊,就连“嗜血兽”这个名字都是四年前他和他那便宜师父师兄排排坐半个时辰憋出来的屁。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们说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谢散下意识想捂脸,他现在就像一个白痴一样,都养小铃铛四年了,结果是个睁眼瞎,啥也不知道,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国师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以他对谢散此刻表情的了解程度,完全就是想找个老鼠缝钻进去的尴尬,难不成……他养而不知?

谢散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道:“也可能我养的不是古书中所记载的‘嗜血兽’吧,毕竟我不修道啊,那有修为去助她长大啊。”

“哦?那二殿下倒是说说,您所养的怪物究竟是何物?”

谢散:……

难道他要告诉国师小铃铛是他们这便宜师徒三人组团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就算真说了也没人会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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