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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英雄

你的声音(双男主)

在话剧表演结束后,舞台上顿时黑了下来,观众们都在讨论着刚才的话剧表演,体育馆内人声嘈杂。

倏尔,一声清脆悦耳的笛声响起,体育馆内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依旧黑暗的舞台。

刹那间,灯光打开,照到舞台上早已摆好姿势的每一个人身上,他们或半跪、或站立、或仰天长叹、或低头颔首,手中都握着一把合着的红扇。

笛声渐停,音乐声响起的那瞬间,所有人展开手中的扇子,带来整齐的破风声。观众们都被震撼到了,齐齐喝彩。

同时,台上的人变换着位置,以四人为一组排成扇形队列,在最中间的就是那四个少年,少年长袍翻飞,手中动作变换着,带着扇面飞舞。在一声笛声长啸之时,所有人的动作停住,最前面的两人将扇子一抖,展开的扇子在空中翻转出一个完美弧度再落回他们手中合起,台下又响起掌声。

古筝声响起,队形再次变换为弧形,空出舞台中央一片场地,舞台两侧分别闪出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与正中央交汇着,他们对打着拳脚,嫣然一副武术大家的样子,白衣沉稳,红衣热烈,交相辉映间红白相融,其他人也动了起来,将武术少年围在中间,而后的音乐声中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他们手中的扇子仿佛武器般挥舞,带来肃杀之意,整齐的扇子破风声气势磅礴,好像是书中的江湖人物来到了现实。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侠肝义胆,意气风发,讲得就是如此画面。

最后,众人恢复扇形队列,齐齐开扇,在箫声中结束了表演。

霎时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在体育馆内里回响,赞叹着这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

下了舞台,杨怀瑾仍是无法平息胸膛里的剧烈跳动,他长吁一口气,偷袭了走在前头的余秉文,把人抱起原地转了好几圈。

“啊——我终于跳完了!”

余秉文被他抱得双脚悬空,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猛拍他的背:“你放我下来,有人看着呢!”

老严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班上的清北潜力股把另一个清北潜力股抱举起来的画面,把他吓了一跳,赶紧喊人放了下来。

缓过这哽在脖子里的一口气,他笑着问全班:“你们是想接着看表演还是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

他们为了表演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哪有心情看表演,便异口同声地说:“吃一顿!吃一顿!”

有人插话问了句:“老班,你请客吗?”

老严爽快地拍拍胸膛:“必须的!”

全班顿时欢呼起来,连表演服都没换,拥着老严就往校门去了。

要出校门,余秉文有些犹豫,杨怀瑾一只大手架到他肩上,搂着人跟上了大部队,“想去就去,怕他干嘛,有我在,我保护你。”

他放开余秉文,将自己的扇子熟练的一展,贴在胸腹轻轻扇动,活像古时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玩的小少爷。

余秉文轻哼一声,跟了上去,展开扇子往杨怀瑾脑袋上一拍,留下一句话:“谁怕他!”而后跑开追到前面的队伍里去,消失在一片红白之间。

老严带着全班四十多口人去下馆子,点了三大桌菜,笑得最欢的是欧阳乐,逮着老严死命的夸,完全忘了老严是怎么罚他补作业的。

乐乐江湖有句话说得好,一餐泯恩仇。

饭饱之后杨怀瑾乐呵呵地拉着余秉文问:“我跳的好不?”

“好。”

“我扇子丢得帅不?”

“帅。”

“那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不?”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

“不行。”

“为什么啊!”杨怀瑾委屈得声音都发颤了。

“热,你别凑过来了。”

他们的演出服对于盛夏的气温来说显得有点厚了,早在结束表演时,汉服的里衣已经被汗浸湿了,现在饭店虽然开着空调,但一下子涌进四十多个人,再大功率的空调也没法让他们凉快下来,不少人拿着演出用的扇子在那扑棱着。

“呜……你嫌弃我!”

余秉文不置可否,杨怀瑾这个大暖炉在冬天是挺暖和的,但是夏天就显得有点多余了。他忍着笑,又往杨怀瑾身上插一刀:“乖,真的热。”

杨怀瑾:“……”

谁来拯救我这破碎的玻璃心。

*

聚餐结束时已经快到半夜了,校庆晚会也早已结束,学校周围很是冷清,走读生们直接回家,住宿生则是被老严带到了校门口,跟保安嘱咐了一句而后就让他们进学校了。

杨怀瑾两人停在校门口,而余秉文一直盯着一个角落看着。

“怎么了?”杨怀瑾往余秉文看着的方向望去,除了道路旁的树也没什么东西了,店铺都关了门,街上只有路灯仍然亮着。

余秉文冷着脸说·:“他在那。”而后就做势要往那边走。

杨怀瑾顿时心惊肉跳,连忙拉着人,“诶不是,我知道你不怕他,你不用跟我证明的,我们回去吧?”

余秉文神色不明道:“他既然来找我,我早晚都会见到他,择日不如撞日。”杨怀瑾没拉住人,余秉文走了过去。

杨怀瑾连忙跟了上去,边劝阻道:“小祖宗啊,这日子也不是这样挑的,深更半夜你跟个变态见面这好吗?”

“他跟你说我是变态?”这声音从树后边轻飘飘地传了过来,一听就是老烟枪了,声线很是粗糙。

杨怀瑾连忙护到余秉文身前,“你TMD就是变态。”

一个黑影从树后面走了出了,衣衫褴褛,人很是消瘦。

杨怀瑾感觉到自己身后人呼吸一滞,暗道:这狗东西又吓到我阿文了。

他一怒,先下手为强,冲过去按着那人的脖子往树上一顶,将人禁锢到树上,咬牙道:“你这变态我早就想打你了。”他挥着另一拳就要打下去,却被余秉文拦住了,“别打他,不值得。”

俞强抓着杨怀瑾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给自己挣脱了个呼吸的空间,笑得眼角皱纹全起来了,“咳,看来你把你的故事告诉这个小朋友了啊。”

余秉文眉头微皱,不知道俞强到底想说什么。

俞强笑得眼睛全眯起来,“那你告诉了他我趁你睡觉亲你了吗?”

余秉文瞳孔骤缩,当时俞强说话时自己没有助听器,所以什么也没听见,更不知道这回事,他冷汗直流,双手发颤,“我……”

没等余秉文解释,杨怀瑾的手挣开了对方在刚才就突然没了力气的手,一拳打到俞强脸上,骂道:“关你屁事。”

俞强被打了还在笑:“咳咳,小孩,你是不是喜欢这小白脸啊,这么护着他。”

杨怀瑾又打了一拳到俞强脸上,顿时一丝鼻血就从后者鼻腔里流了出来。

“哈哈哈,你也喜欢男的啊,早知道我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你办了。”

杨怀瑾又准备打一拳上去,拳头却被一只冰凉的巴掌包裹住了,巴掌的主人说:“别打了,让他说完。”

俞强的鼻血流到了嘴里,随着他说话的泡沫喷出,“我特后悔当时怎么就想着对你温柔呢,我就应该让你哭出来,我现在最喜欢听人哭了。”

听着俞强这恶心人的话语,杨怀瑾担心余秉文的情绪,他急道:“阿文……”

余秉文把杨怀瑾拉开了点,避免他被俞强的口水喷到脏了衣服,他冷冷道:“随你怎样,我不后悔,我甚至庆幸当时跟你走了,要不然我还没办法把你送进去。而去,我能把你送进去第一次,就能再送进去第二次。”

“怎么你还想把我送进去?你没有证据的,你不会知道他们是谁,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说的,哈哈哈,他们不敢说的。”

余秉文还没来得及回,杨怀瑾就先抢着说了:“这就不用你替我们担心了,你等着警察了抓你的那天吧。”说完,他把人一甩,转身拉着余秉文的手就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余秉文愣愣的,也没挣脱。

俞强虚靠在墙上,诅咒着:“哈哈哈,我现在不好过,也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吧,我会报复回来的。”

……

回到寝室的杨怀瑾带着一路无言的余秉文去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着手。

他的拳头打了俞强,脏,要冲干净。

阿文的手摸了他的拳头,碰到脏的了,也要冲干净。

夏夜的水温冰凉,冲着一双因打人而燥热的手,还有一双冰凉苍白没了血色的手。

余秉文一直愣愣的,直到对方把自己的手握在毛巾轻轻擦拭时才回过神来。

刚才他一路上都在想着俞强的那句话,他反复审视了他在筒子楼的三年的记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停警惕的,睡得并不会很熟,除了那几次……

所以那时候所谓的被虫子咬的包其实是……

余秉文他想象不到他在那晚经历了什么,或许是他不敢深想,或许是他无法接受。

正给对方搽着手,杨怀瑾就看见余秉文慢慢蹲了下去,抽回了手,蜷起自己的胳膊,把头埋在臂弯里,像是关在笼中的困兽蜷起自己的身体保护腹部的柔软一样,他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杨怀瑾跟着蹲了下来,用掌心抚上对方柔软的发丝,轻声问:“阿文,怎么了?”

听到杨怀瑾关心着自己的声音,余秉文感觉自己像是被顶上了耻辱柱,他头埋在臂弯里微微摇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怀瑾,我脏了。”声音很小,带着些颤抖,“我不知道他亲了我,我以为只是虫子咬的,都怪我睡熟了……”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整个人却是很脆弱,感觉只要再来个人推他一把他就能碎到地上。

余秉文心想:我脏了,我不配与最干净的太阳肩并肩,我也会污了他的纯白。

杨怀瑾直觉得心脏钝痛:那个变态怎么趁我不在把我的阿文伤成这样。

他心疼地将手抚上对方脖颈,触及一片冰凉,连脖子上都布满冷汗,他赶忙用手微微强制对方将头抬起来,就见余秉文的眼睛都红了,带着些泪水。

他连忙道:“阿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脏,你是最干净的小英雄,荷花都尚且出淤泥而不染,你让俞强这个畜牲得到了惩罚,你避免了更多的孩子遭到他的侵害,你是伟大的小英雄,最干净的小英雄。”他有些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统统说了出来。

“有痕迹的……很脏……”

“他不就是亲了你么,那么久了,早就洗干净了!”他的脸涨的通红,说话急促,急着想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我、我也亲了你的!他亲的不算!我、我!我还可以亲!”

既然他在你的心里留下了裂痕,那就让我来填补上吧。

杨怀瑾半跪在地,将身体探了过去,一只手捧着余秉文的脸,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

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触及到一片柔软。

两人呼吸交错间,余秉文闭上了眼,在眼里打转许久的泪珠终于滴落下来,滴在心头一片死水中,涤荡起层层波纹。

【小剧场】

黑宝:请问你现在什么感想。

杨怀瑾:我感觉我就跟做梦一样,好不真实

黑宝:那怎么样才真实呢

杨怀瑾:让我狠狠打俞强一顿就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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