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他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被赶出去的朱瞻壑一脸懵逼,他摸了摸胸前贴身放着的惠玉写来的信,猜测道,“难不成……嫂子没给他写信?”
所以……这就是男人嫉妒的嘴脸?
他的侍从:“……”
我的世子爷唉!
您再这样瞎猜下去,太孙殿下怕就不是赶人这么简单了。
难不成您忘了,您想娶回家的未来世子妃,是太孙妃嫡嫡亲的妹妹、太孙殿下的小姨子吗?
朱瞻壑一脚踹上侍从的屁股,笑骂道,“用你多嘴?”
不过想想他堂兄在某些地方十分小心眼的性子,生怕他成为自己娶妻路上一只拦路虎的朱瞻壑还是从心的选择了闭嘴。
惹不起惹不起。
……
“呦!这不是三叔嘛!”
才回到自家大帐附近,朱瞻壑就看到朱高燧从他爹的大帐里有出来,心知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肯定没商量什么好事,朱瞻壑一边觉得头疼,一边笑着迎上去。
“三叔这是要回去了?都快到午膳的时候了,三叔不留在这儿跟我爹一块吃么?”
“不了不了。”
朱高燧摆了摆手,“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去见你爹去吧。”
朱瞻壑看到朱高燧这个三叔觉得头疼,朱高燧看到朱瞻壑这个侄子也觉得头疼。
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在皇太孙屁股后面混,简直就是背叛亲爹!
目送着朱高燧离去后,朱瞻壑扭头就往朱高煦大帐里去了。
“爹!爹!”
朱瞻壑将人都留在帐外,独自往里头走。
“爹,你刚刚又和三叔商量什么么?咱们此次北伐意义重大,可不兴搞事情的啊!”
朱高煦:“……”
“嘿!你个小兔崽子!”
朱高煦气坏了,指着这倒霉儿子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你怎么跟你亲爹说话的呢?什么叫我搞事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三叔搞事情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朱瞻壑才不怕他爹呢,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我说爹啊,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跟三叔瞎折腾什么呀!”
“我瞎折腾?!”
朱高煦的嗓门一下大了起来,指着自己反问的那叫一个不可置信。
“轻点轻点。”
朱瞻壑装模作样地望了望帐外,才看向朱高煦,“爹啊,咱们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什么能往外头嚷嚷的,您呐,把您跟三叔商量着搞事情的态度挪过来用一用。”
朱高煦:“……”
他被这儿子气了个仰倒,跟头倔驴似的在大帐里转悠了几圈,才坐到朱瞻壑的对面,一副“咱们好好掰扯掰扯”的模样。
“什么叫我搞事情我瞎折腾?!”
他满腔不满与委屈,“当年靖难之役的时候,可是老爷子亲口对我说‘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结果呢?!”
他在靖难之役打的要死要活,好几次立下大功,换来的就是他朱高炽当了太子!
凭什么啊!
他就是不服!
“爹啊,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朱瞻壑思索几息,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老爷子不厚道,于是决定换个方向劝他爹。
“什么话?”
朱高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像个什么样?”
朱瞻壑微微一笑,“这男人说出来的话,那能相信么?”
朱高煦:“……???”
“哦,还有一句。”
朱瞻壑再次给了他爹重重一击,“皇帝说的话,那就更不能信了。”
所以,朱棣老爷子既是男人又是皇帝,双重buff加身,他说的话、画的饼你听听就算了,认真了你就输了。
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