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今晚吃红烧凤壹

江辞看了看肩上除了肥压肩膀还没用一丝用处的凤壹。

决定了，今晚吃红烧凤壹！

“不过，这样一来，江辞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吧？”俞归问道。

江辞正抓向凤壹的手一顿，他甩甩头，额前黑色的短发在眼里投下一道阴翳，看上去认真了很多：

“只是觉得，有那么多人成天拜香求神，明面上的虔诚却难掩背后浑浑噩噩的堕落，用那简单的｀信仰｀来自圆其说，欺骗自己，看不清失败的原因，只把希望寄托于所谓神灵的怜悯……很可笑罢了……”

俞归有些怔住，她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感觉没多大的少年。

虽然他说的话有些片面，但不可否认的是，世上也的的确确存在着这种事情，只是因为这样就不喜欢吗？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总感觉还有很多话没讲出来……

每个人现在所呈现的样子，都是过往所有经历的叠加。

而以这个年纪说出这种话，总感觉……

这孩子是遭遇过什么不幸的事吧。

她抿抿嘴，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吃糖吗？”

医院里的人尤其是孩子不开心了，给点糖一般都会让他们心情好点。

莫名被一道怜悯的目光注视得发毛感觉似乎被误会了什么又被突然转移话题的江辞：？

俞归进屋拿糖了。

俞归身上必备物品：糖、手术刀、糖和手术刀，手术刀和糖。

咳咳，手术刀是抠搜的院长用挤出来的钱送的，院长让她好好保管，而她保管得好好的，天天包起来揣兜里（剧情需要，现实中请勿模仿），似乎不太能用就对了。

至于糖，则在她刚刚脱下来的大衣里。

糖是之前和院长去看小孩子的时候院长告诉她哄小孩子的终极秘诀。

虽然江辞不是小孩子，是……呃……嗯……老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再好不过了。

在外面吹着风的江辞注目的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肩上的凤壹抖抖翅膀，飞身落在栏杆上。他就突的伸出左手，微微张开，不知何时出现一块玉佩。

银色丝线交织错落，勾勒出半月牙状古朴外壳，数不尽的复杂纹路镌刻其上，剔透如宝石般在月光下散发摄人心魄的光亮。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我的祖宗啊！你咋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那一刻他盯着手中发光的东西，一只手给凤壹顺着毛，像是想稍稍平慰这只不安的小鸟。

“这是好东西。”良久，他出声反驳。

“叽！（还好东西？别忘了我们是因何沦落至此的！你别跟着了魔一样地带着它了，咱把它扔了好不好？）”

他未曾说话。

直到俞归出来了，把糖一股脑儿地塞到他右手里。

“咦耶？凤壹怎么炸毛了？”俞归看到刚刚还在江辞肩膀上的鸟现在缩在栏杆上。

江辞像是无视了一旁气鼓鼓的凤壹，他冲俞归一笑，依旧傻里傻气，像个得到糖的孩子，哦不，他本来就拿到糖了。然后收好右手的糖，摊开左手，一块流光溢彩的玉佩映入眼眸。

月的清辉与夜的浓重无声地给它增添几分韵味，俞归望着这块玉，一时看呆。

这好像是初次见到江辞时他手上的那块玉。

她认出了它。

话说当时有这么亮来着吗？

“流年盏。”他说。

“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