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萧瑟84

宣妃到底是没能带走萧羽，就算说出不得已的苦衷，萧羽也选择了自尽而亡，却不是随宣妃离开。

萧瑟不关心这些，因为萧羽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就算他今晚不是自尽，来日也只怕经自己的口处死他。

自从回到天启，几乎是每一天都有人死亡，认识的不认识的，敌人和朋友，他不是雷无桀那般赤诚纯善，他早早便见识过黑暗。

“把尸体收敛起来，明日一早送到大理寺，他们问起便实话实说”，萧瑟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也不再看众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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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

萧瑟握着九卿的手，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床上爱人的面容，是决定放手的不舍和难过。

一旁的莲尘莫名有点子心虚，“那个……”

“能不能让我再多陪她一会，不用太久，就今晚”，萧瑟的声音带着乞求。

“我什么时候说要带她走了”。

萧瑟愣怔，“不是说……”

“虽然我的确是很想带她走，但是她不愿意”，莲尘似有深意的眼神落在萧瑟身上，“九卿对你的在乎比你想象的要深许多”。

失而复得，萧瑟只觉得整颗心都颤的发抖，“我需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才能好好护住自己的爱人。

“这个嘛，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莲尘指的就是气运一事，“若非如此，我早就带走九卿了，何须再给什么三日时间”。

说到底，这就是对萧瑟的一场考验，但凡他犹豫一瞬，莲尘都绝不会再让萧瑟见到九卿。

“萧瑟”，莲尘带笑的眸子忽地变得幽深危险，“我必须得告诉你，仅凭你身上那点气运是不够，除非你能集这个世界的大乘气运于一身”。

“言尽于此，你应该能明白的”，莲尘最后再看了九卿一眼，便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帝王，天下民心所向，亦是万千气运汇聚所在，即便是天道想要做些什么也得顾及，毕竟祂的世界发展可就得靠芸芸众生呢。

于萧瑟而言，这也并不只有付出和承担，气运加身，他便多了一份和天道抗衡的力量，或许能有机会脱离这个小世界的桎梏。

再加上身旁还有九卿这个大千世界的上古仙灵转世，成功的几率只增不减。

也不怪莲尘考验萧瑟，毕竟停留在小世界对于九卿而言算不得好事，在红尘世界待的越久，可能会沾染上的因果就越多。

而因果对于他们这样的修道之人不是好东西，他更担心九卿会因此动摇了道心。

萧瑟不太清楚九卿那个世界是怎样的，但他也知道求道长生之人，应该超然世外淡泊红尘。

既然九卿选择了留在，留在他身边，那他必定会不惜一切护她在身后，为她在这纷繁尘世支撑起一处清净。

…………

萧羽身死，可天启城的动乱才刚刚开始，各处都有人趁机杀人作乱，其中更是有南诀插一脚。

宫里面明德帝的情况也不好，即便是有华锦在，也只能暂时吊住一口气。

洛青阳带着宣妃离开了，萧瑟他们去送别。

“这个给你”，萧瑟从袖中掏出金莲递给无心。

“九卿不需要了吗？”

“莲尘说，九卿用不着这个，还说既然已经送出去了，而且对方还是个与佛有缘的人，便该物尽其用”。

“莲尘？就是九卿口中的那位佛宗佛子？”

“对啊”，萧瑟上下扫视了一圈无心，“真该叫你见一见，你们这些做和尚都一样让人讨厌”。

“那真可惜，不过萧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啊，好了，说说别的，你打算要那个位置了”。

萧瑟并不意外无心知道自己的想法，点头承认，“我有理由，并且有能力”。

“我从来都不怀疑萧老板，到时候可别忘了小僧的天外天啊，毕竟那地方实在苦寒”。

“放心，绝对不会忘的，接下来打算如何？”

“先送母亲回慕凉城，再回天外天安排些事物，然后来找你，小僧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好，就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