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这是嫋嫋建造的屋舍,是她翻阅古籍后自行修改的,与过去的屋舍全然不同,你看那处烟囱,便是嫋嫋刻意改过,还有那炕床,是嫋嫋自己设计出来的,独一份呢。百姓若是睡在炕上,便不会被冻伤,程大人说,他已将嫋嫋的设计上达天听,未来也许家家户户都会用上。”
楼垚一早便站在萧元漪门前,给萧元漪买来各款吃食,说要带她见一见骅县。
此刻,他便是一脸兴奋地与萧元漪展示少商的聪明才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萧元漪看着新建的屋舍,嘴角微微勾起,却又硬生生的压下去:“哼,奇技淫巧。”
正巧有百姓看到楼垚,连忙上前行礼:“楼公子,起得这般早。”
楼垚回礼:“我带伯母来看看骅县的房舍,啊,这位伯母便是程大人的姒妇,少商君的阿母。”
“啊呀!竟是少商君的阿母,失礼失礼!”百姓连忙对着萧元漪行大礼。
萧元漪回礼:“少商来骅县这些日子,多劳大家照拂。”
“哎呦,程夫人莫要折煞我们,多亏了少商君,我们才能早早建造好第一批房梁,还有医馆的患者们,个个都感恩少商君呐。”
“她竟做到了这般……”萧元漪喃喃道。
“伯夫人,嫋嫋她有勇有谋,为百姓谋生计,而且她也同我说过,她过去不理解你与程将军为何抛下她奔赴战场,可见到流民失所,她方明白,唯有举世太平,才能有家。”
“她,她真这般说?”萧元漪轻声问道。
见萧元漪语气软化,楼垚连忙大喜,重重点头:“这是嫋嫋亲自与我说的,她也想像伯夫人和程将军一般,为万民谋生计,撑起一片乐土!”
二人走到一处,忽见少商正手捧竹简,边笑边记录着什么,楼垚连忙跑过去:“嫋嫋!”
“阿垚!”少商兴奋的想要拥住楼垚,却看到楼垚身后的萧元漪,悻悻放下手,行了个礼:“阿母,安好。”
萧元漪望向她手中竹简:“你在做什么?”笑得那般狡诈。
“噢,这个啊,这是记录捐款筹募的账本。”少商将手中竹简交给萧元漪。
萧元漪拉开竹简一看,竹简上的字虽然稚嫩,可一笔一划已有了规章,账单明细也记录的清楚详细:“这账本,是娣妇教你做的罢?”
少商点点头:“因为要记录这些,我求三叔母教了我。”
“少商只用了一夜便学会了,还有募捐之事,亦是少商想出来的。”
“哪有,若不是阿垚提醒,我怎会想到这个主意,可见阿垚是大福大德之人,与阿垚呆在一处,我也沾了光。”
见二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说酸话还有继续的迹象,萧元漪连忙打断:“你这募捐可够了?”
“够了够了,有阿垚助我,万事无忧。”
“嫋嫋所想所做之事,都是大好事,我必定要与你站在一处。”
萧元漪牙酸的转头就走。
“伯夫人!”楼垚忙与少商告别,追着萧元漪而去。
少商望着楼垚缠着萧元漪,要带她好好见识骅县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真好,有阿垚在,万事无忧。
三日匆匆而过,少商与楼垚紧张的跪在萧元漪面前,旁边的程止与桑舜华对视含笑。
萧元漪饮了口茶,慢悠悠道:“少商。”
“阿母我在。”
“你对楼公子当真有情意?”
“当真,当真!”
“你真愿与他携手,抵御后半生的风风雨雨?”
少商转头与楼垚相视一笑:“我愿意。”
“如此,我答应了。”
少商与楼垚连忙伏地磕头,活似那拜天地的夫妻:“谢谢阿母!”
“谢谢程伯夫人。”
“阿垚,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嫋嫋,我与你说过的,伯夫人最是嘴硬心软,其实早就不反对了!”
少商回头,冲着萧元漪露出灿烂的微笑:“谢谢阿母!”
萧元漪见闺女如此听楼垚的话,喜忧参半,这对少年未婚夫妻似紧紧缠绕密不可分的树蔓,互进互退。
罢了,楼垚是个心性正的。
“我,我这就去信给大兄,去程家提亲,采纳,问名,换贴,纳吉,我与大兄都已商议好了!”
程止简直瞠目结舌,谁说楼垚呆傻木愣,明明雷厉风行,出手果决。
少商早就发现楼垚是块璞玉,越挖越惊喜,一点也不惊讶楼垚这番行径,立马喜笑颜开:“阿垚,快些!”
“好,快些!”
还要有多快?
程止双目失神,只觉自己跟不上少年人的步伐了。
彩蛋:三日考察期间,少商楼垚共看话本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