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不过归家几日,程府便上演了好几出大戏,无非是萧元漪要管少商,葛氏拼命拦着,哭诉萧元漪离家十几年,如今一回家就要打杀威棒,这是要活生生得逼死少商。
萧元漪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葛氏和少商,心肝脾肺肾样样都疼!
“葛氏,姎姎要回程家了,你有心情管嫋嫋,不如花些时间去管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罢!”
葛氏张着嘴,险些脱口而出:你既在意,你自管去,我爱管谁管谁!
可她也知晓,这话说出口,可谓杀人诛心,尤其当着少商的面,她可不能这般说话。
“姒妇,姎姎呢,从小是由她大舅母管着,我也插不上手,可嫋嫋不一样啊,那是我真真养了十三年的。”
合着你连自己亲女都不在意,一心就只想跟我抢女儿是吧!
萧元漪气急而笑:“葛氏,你跟自己亲女不熟,趁着她还未出嫁,还是多多相处在一处吧;我与嫋嫋母女分离十几年,也需好好培养感情。”
呸!葛氏心里暗唾:凭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你萧元漪过来捡现成的。
二人互不相让,萧元漪要考察少商功课,葛氏就说自己头疼要少商前去服侍;眼见着自己闺女被葛氏骗走,偏她还需隐忍,直忍得萧元漪心头冒火。
程始见妻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连忙安抚:“圣旨快下了,再忍耐忍耐!”
萧元漪坐起身:“我是一日都忍不了了,她葛氏凭什么管我如何教导嫋嫋,我归家这几日,连自己女儿的手都没有摸到过一次。”
说起葛氏,程始也发疑:“怪哉,葛氏品性我们都了解,见她对嫋嫋的感情,不似作伪啊。”
萧元漪气道:“我看她是真的猪油蒙了心,连自己的女儿是谁都分不清了;今日我提到姎姎,她竟说姎姎有大舅母,嫋嫋需要她!她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见媳妇越讲越火冒三丈的模样,程始忙拉住她。
萧元漪揩了揩湿润的眼角,拥住程始:“夫君~你说,嫋嫋不会真成了葛氏的女儿了吧!”
“怎会呢?那可是你萧元漪十月怀胎生的。”
“可是我看嫋嫋,她处处帮扶着葛氏,半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底。”
“哎呀,她还是个孩子,跟咱们还不熟,又怎么会那么听话呢。”
“那我还能害了她不成!”萧元漪立马如同炸毛的猫,挣开程始的怀抱。
“哎哎哎!夫人啊!”程始头痛道:“你想想嘛,细细想想,嫋嫋对咱们那么陌生,你又那么那么……有那么一丢丢的强势,是不是?”
萧元漪别嘴,算是默认。
“对咯,你看看,你是不是应该要温柔一些,你看葛氏,处处护着,我看嫋嫋啊,就吃那套!”
“葛氏那样,是要生祸的!你看看,嫋嫋胆子有多大,竟敢带着十几个家丁去捉拿董舅爷。”萧元漪对葛氏哪哪都不服气。
“啊对对对!元漪你才懂如何教孩子嘛,只是嫋嫋呢,毕竟是葛氏养大的,你若是对着来,恐怕要伤母女感情,不若……”
“不若如何?”
“不若你啊,学着慈爱一些,好好跟嫋嫋说话,千万别像第一天晚上那样,喊打喊杀的,说实话,嫋嫋这孩子倔着呢。”
萧元漪双手抱臂,沉默不语。
“夫人?”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为了把女儿的心拉回来,萧元漪不得不低头。
“但是葛氏,我是不可能与她和平相处的!”
“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