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7

一座城？

大家长和苏暮雨都心生疑惑，就听那少女接着道，“我看慕凉城就挺不错的。”

“咳”是大家长，如此年纪了，竟还这般不稳重。

“你还真敢想。”带着斗笠背着巨剑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轻哼一声讽刺道。

“你知道慕凉城因何得名？”大家长苏昌河坐直了身子，甚至微微前倾，狐狸眼眸光湛湛，直盯着她。

“略知一二，那里之前被叫凄凉城，据说是当年西域诸侯国南迁毕罗城，整个城都空了，才叫凄凉城，后来孤剑仙去了凄凉城，世人仰望剑仙，才又改名慕凉城。”苏玉缓缓讲述着她在茶楼里听来的孤剑仙的故事。

“你也知道，那城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孤剑仙洛清阳？”大家长一字一句质问道。

“我记得大家长以前说过，我暗河接生意，便是剑仙也杀得？”苏玉反问。

“你要一座城，然后呢？”却是苏暮雨打断了她和大家长你来我往的闲话。

“然后我们一起把它建成第二个雪月城。”苏玉掷地有声。

苏昌离掏掏耳朵，“我莫不是听错了吧，暮雨哥，她说什么？”

“她说，要把慕凉城建成第二个‘天下第一城’。”苏暮雨垂眸，语气澹澹，念到〖天下第一城〗的时候蓦地加重两分。

苏昌河也笑了，暗河之人，一旦浮出水面，岸上的人都会举起武器对准他们，十个人里，九个人是来寻仇的，还剩一个，也会举刀戒备，或许会离得远远的，也或许会先下手为强。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穿金丝龙纹的锦衣少年。”苏玉却是不理会他们的暗嘲，说起了别的。

“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比建一座城要有意思多了。”苏昌河喜欢这个话题。

“所以，大家长心中的彼岸，便是再次成为朝廷的鹰犬吗？”苏玉看着他眼中的兴味，忍不住出言讽刺。

“苏玉！”苏暮雨暗含警告。

“你都知道什么，说下去，我很好奇。”苏昌河眼神冰冷，看她好似半个死人。

“大家长……”苏昌离微抬斗笠，想开口求情，却被他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我知道的，不都是你们想让我知道的吗？暗河的前身影宗，便是萧氏皇族安插在江湖的一把刀，大家长带领着爹爹还有暗河的一众叔伯前辈们脱离了朝廷的控制，又灭了影宗，其实要说彼岸，如今的暗河已经身在彼岸了，不是吗？”

“已经……身在彼岸”苏昌河似是不解。

“前面的九十九步，大家长您已经带着大家走过来了，若是再参与到朝廷的夺嫡斗争中去，那无异于再入迷途、重蹈覆辙。”

“大家长，她说的对。”苏暮雨也不赞同暗河与天启城的皇子交往过密。

与其成为那赤王手中的刀，他宁愿去守望一座空城。

苏昌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摇头，反正他搞不懂什么是彼岸，大家长说的都对，小玉儿又打小就聪明，所以，他听暮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