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讲怀表

白天落下帷幕，海伦夫人为出海回来的爱丽丝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次她出海回来，海伦夫人都会特地准备一番。餐桌上，方方正正的派让爱丽丝想起疯帽子的烤吐司，她看着切好摆放在自己面前热乎乎的派不禁窃笑起来

「可惜今天晚上你没有和我共进晚餐」

她全然不顾海伦夫人怪异的表情对自己的表说起悄悄话，表里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我正一个人吃着沙拉呢！」

海伦夫人对爱丽丝怪异的举动并没有多虑，因为女儿一直都这样疯里疯气，如果没有这些动作她反而觉得她不正常。她只是关切地问道

「这次商旅淘回来的新表吗？」

「是的，妈妈」

她察觉到，母亲似乎听不到怀表里的声音，一切如往日般自然。

深夜里，爱丽丝在房间里一边记账一边对自己的表说话。仙境里的疯帽子也借着月光在自己的写字台前一边做帽子一边和爱丽丝说话

「你在做什么呢，亲爱的」

「我在记账，每次航船回来都得做这件事」

「喔，我在做帽子！」

「我妈妈似乎听不见你的声音，仙境里的人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和你分别以后，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写字台前做帽子。天哪，最近的灵感变多了，再不做帽子就要从脑袋上溜走啦。或许，明天去找白皇后瞧瞧？」

「我想这是不错的选择」

「小淘气，你学我说话」

和地上世界相比仙境的夜晚静悄悄的，悬崖边上的帽屋还亮着灯，照着天上柴郡猫望着疯帽子自言自语的笑脸。爱丽丝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时常掌管月亮的柴郡猫。

深夜，爱丽丝在书桌前梦到了自己就睡在疯帽子家里，而疯帽子就在身边。她用脑袋紧贴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温度。好像他真的在她身边酣睡着。

次日清晨，疯帽子来到了大理殿求见白皇后。白皇后在礼堂接见了他，关切地问爱丽丝的情况。疯帽子给白皇后展示了他的怀表，滔滔不绝地解释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白皇后含了含嘴角，意味深长地抿起嘴来

「海托普，我想你们都看过了皇历了。现在的仙境一派平和，现实来讲爱丽丝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回来。但因为你们都有一对怀表，所以只有爱丽丝能自由往来。同样，你们只能从怀表里听见彼此说的话。」

「殿下，这不动的指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皇历在看完就烧毁了，也没有了下文」

白皇后皱了皱眉，给疯帽子看了白鸽衔来的皇历。上面是两个损坏的怀表和一艘船

「怀表指针的数字是爱丽丝能在地上世界每次能待的天数，这是怀表决定的，过了这段时间她就再也回不来了。船是爱丽丝的，这上面有她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她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办完她所有的事情。否则通道就会彻底关闭，你们会永远忘记对方」

疯帽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皇宫，时针从当时分开的十二指向了十一。他知道爱丽丝在地上世界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家人，他从不想着打扰她的生活，以至于曾在仙境等了她十三年，直到她又在梦想的花园里和他再次相见，又许诺不再分别。他想，只剩下十一天，她又怎么能把事情都办完呢？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