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姜敏笙“谢谢师傅。”

姜敏笙把钱递给出租车司机，下了车。

光明福利院虽没有美好福利院那么偏僻，但环境较差一些。三层楼的灰色砖房显得很简陋，更不用说旁边巨大的垃圾池和一颗将死的歪脖子树。它们整体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好似有成群的乌鸦在上空盘旋，带来霉运。三楼浅蓝色的玻璃窗上，映着几个孩子菜色的笑脸，他们的笑像哭一样难看。还有几个孩子在做鬼脸，好像在用特别的方式来欢迎姜敏笙这个不速之客。

姜敏笙被臭味儿熏的退后一步，忍住干呕，抬脚准备进去。

魏婆婆“小姑娘……你要领养孩子？”

姜敏笙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围着黑色头巾的老婆婆正盯着她，露出一口大黄牙，兴奋的搓着手。

魏婆婆“嘿嘿嘿……好久没见到领养的人啦……”

那老婆婆双眼凹陷，混浊的眼球骨碌碌的打转，左边的鼻翼上长了一颗黑痣，右边的耳朵不见了，左耳朵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类似耳环的东西。姜敏笙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因为老婆婆靠近时的恶臭要比垃圾堆臭十倍！

姜敏笙“奶奶……”

姜敏笙忍耐着臭味，

姜敏笙“我不是来领养的……”

听到这句话，那老婆婆干瘦的手一把抓住姜敏笙的胳膊，鸡爪似的手快把姜敏笙的胳膊掐断了。

姜敏笙“奶奶……”

姜敏笙倒吸一口冷气，

姜敏笙“您这是……”

魏婆婆“快跑！”

那老婆婆拽着姜敏笙就要走，

魏婆婆“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老婆婆的声音就和破旧的风箱一样嘶哑难听，

魏婆婆“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闺女……我的小椿……我的小椿！快跑啊！”

老婆婆和姜敏笙拉扯着。

老婆婆喊的声音很大，好多人都看过来。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上前帮姜敏笙。

刘薇“哎！魏疯婆子！”

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从院子里跑过来，那个被称作“魏疯婆子”的老婆婆看见她，大叫一声，拉的更起劲了，嘴里还大喊着“快走”。

刘薇“你干什么呢！又犯疯了……真是。”

她指挥两个人把魏婆婆从姜敏笙身上拽下来。

姜敏笙“谢谢您。”

姜敏笙对那个满脸雀斑的女人说，

姜敏笙“那个魏婆婆……不要紧吧？”

刘薇“她就是个疯子，不用管她。

女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刘薇“我是光明福利院的老师，刘薇。”

姜敏笙“哦……你好。”

姜敏笙不太喜欢这个刘薇，大概是她对待魏婆婆手段很粗暴的原因。

刘薇“听说您想领养孩子？”

姜敏笙“不是的，我……来找人。”

刘薇“哦？”

刘薇一挑眉，已然变了语气，

刘薇“这里没什么人，至于小孩子……”

刘薇顿了顿，语气傲慢，

刘薇“为了孩子们今后的保障，我们会根据收养人的经济情况判定。”

姜敏笙“我……”

刘薇“在我看来，你没有领养资格。”

刘薇转身，走回福利院。

姜敏笙“哎……”

傅曲蔓“咦，姜敏笙？”

傅曲蔓走过来，

傅曲蔓“真的是你啊。”

刘薇“傅老院长？”

刘薇微微躬身，

刘薇“您怎么来了？”

傅曲蔓没搭理她。

傅曲蔓“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

姜敏笙“傅奶奶您好，您来这儿办事儿吗？”

傅曲蔓“是啊，哦……我刚刚听你说，你来这儿找人？”

姜敏笙“是……”

傅曲蔓“那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姜敏笙“这……可以吗？”

傅曲蔓“当然。”

刘薇“可……这不合规矩……”

傅曲蔓“怎么会不合规矩？她是我的一个小朋友。再说了……”

傅曲蔓看向刘薇，虽然笑着，但是语气不善，

傅曲蔓“规矩是你定的吗？”

说完，她不管刘薇，带着姜敏笙大步走进光明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