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是星期六，姜敏笙头疼的厉害，破天荒的去了医院。想来想去，还是挂了个精神科，因为药不够了。

“姜敏笙是吧？”“是。”“最近怎么样？”“还是会看到物体的扭曲和移动，没来由的心悸和心慌。”“嗯……心情呢？”“还是绝望多一点。”“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注意力很难集中，记忆力下降，爱愣神，还经常头痛，便秘。”“还会有自杀和自残的冲动和行为吗？”“……有。”

贾医生“嗯……”

贾医生很是头疼，

贾医生“你家里人知道吗？”

姜敏笙“您知道我没有家里人。”

贾医生“我的意思是叔叔伯伯之类的……”

姜敏笙“没有。”

姜敏笙打断她的话。

贾医生“好，我的建议还是住院治疗，因为你有自杀的倾向，我怕你会有生命危险。”

姜敏笙“不用了，谢谢贾医生。”

姜敏笙站起来，

姜敏笙“反正不会有人在乎的。”

说完，她向医生鞠了个躬，转身走出诊室。

林栀瑶“你来医院怎么不叫我。”

姜敏笙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问：

姜敏笙“你来干什么？”

林栀瑶“我们是朋友，当然是来关心你。”

林栀瑶走上前拉住姜敏笙，

林栀瑶“怎么了，吃了我的饭就不认帐了？”

姜敏笙“没有……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林栀瑶“你的病……”

姜敏笙“很好。”

姜敏笙挣开林栀瑶的手，

姜敏笙“我没事。”

林栀瑶“为什么不住院？”

姜敏笙“你都听见了，问我干什么？”

姜敏笙继续向前走，林栀瑶追上去，

林栀瑶“姜敏笙，你到底怎么了？”

姜敏笙没说话，也没看她，默默的走出医院。

矫情，矫情死了。姜敏笙回头望了望医院门口，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自己不就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躲着她？喜欢就……不行。姜敏笙甩甩头，插上耳机，播了首自己常听的歌，故作镇静的在大街上走着。

好想哭……怎么办……姜敏笙看看四周的人，深呼吸几次，才上了公交车。姜敏笙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林栀瑶的呢？是她给自己做饭的时候？是她捏自己脸的时候？还是更早……她在公交车上护住自己头的时候……姜敏笙不敢想。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也从没想过那个女孩子就是林栀瑶，那自己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喜欢她带来的家人一样的感觉呢？姜敏笙纠结着，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应该说，她根本就看不懂自己。

姜敏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该有什么样的情感。她一直那自己化装成正常人，在拥挤的人堆里默默的挪动。每天该怎么样吃饭，怎么样和同学老师说话，怎么样笑，该有什么样的情感，她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破绽。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在林栀瑶来的一瞬间，她所有的设计全乱套了。她开始有不属于自己计划的情感，动作甚至还有习惯。姜敏笙想纠正过来，但是徒劳。

姜敏笙“我……还是我吗？”

姜敏笙嘴里低声念叨着，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家门口了。她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忘了。

“啪嗒”一声，门开了。姜敏笙锁好门，吃下一堆药，按习惯把说明书扔到垃圾桶，把手踹进口袋。嗯？姜敏笙试探性的摸了摸，好像有什么东西……姜敏笙把口袋翻出来，里面是一张染血的纸条。“杨……舒……后面是什么？”后面的字迹被血盖住了，血迹变成了褐色，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姜敏笙“杨舒……”

姜敏笙呼了口气，

姜敏笙“好像是我爸爸的同事啊。

姜敏笙皱着眉想破了脑袋也没把人脸和名字对上号。

姜敏笙“我几乎没见过爸爸的同事，为什么宋叔叔能这么肯定我见过……”

姜敏笙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来了！唯一一次见他的同事，是在一个福利院……光明福利院！

姜敏笙“不知道还在不在……”

姜敏笙打了个哈欠，

姜敏笙“明天去看看……”

大概是药效发作，姜敏笙一歪头就睡着了。睡着了还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