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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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学年。

那时排完座位一直到毕业都没有再换，Bd和Nl做了一年的同桌，而且周围都是女孩子，只有前后有俩男生而已。Bd感觉很幸运，因为全班再找不出一处地方周围全是女孩子了。

九月里几乎天天上课，每天不是写不完的作业就是背不完的知识点。Bd给Nl传小纸条，三句话里两句离不开痛骂学校。

后来有一天，Bd发现好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磕Az和Ah。

“我跟你说，她俩绝对是真的！”“行行你别和我说了，一天念叨八百回。”

这是Lb和Cd的对话，也是Bd听来的。一开始Bd还以为Lb在说她们喜欢的女团，但后来发现好像不是。

Az下课的时候冲Ah比心，后来俩人一起用手摆些奇怪的造型，上课前几分钟把手合起来当成一条鱼，挠对方痒痒。

“你真的磕啊！我跟你讲我也磕！”Lb说。

“啊啊啊真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磕！”Bd也很激动。

之后她们俩一起给对方分享自己知道的事。因为Lb和Az很熟，所以知道的比Bd多一点。总之Bd和Lb聊了两节自习课。

而且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事。

Lb是同，这是班里算不上秘密的事。但Az不是。Lb说，至少在Az遇到Ah前不是。

一年前有个男孩子给Az表白，他说他很喜欢Az，希望她能考虑考虑两个人要不要在一起。

Az因为这事儿，和Lb聊了一晚上。

Az说，如果没有遇到Ah的话，她可能就答应对方了。但是她真的很喜欢Ah。

Lb对Az说，喜欢是要看两个人之间的感觉的，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有可能你不是同，你只是喜欢上Ah这个人了。但爱无关性别。

第二天，Az拒绝了那个男孩子。她说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不负责任。

磕死谁了。Bd想。

后来的后来，Bd才知道，原来班里半数同学都在磕Az和Ah。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体育课很无聊。体育老师经常失踪，一切都是体委在管，但体委管不太住，所以上体育课时总是乱糟糟的。好几次都是热身跑步的时候跑一半队不见了，满操场只看见零散的学生。

Az一直在Ah旁边，跑步时在，自由活动时在，下课回班路上也在。

有次练跳远，她们一起跪在垫子上。Bd远远看过去，俩人正准备跳，但Ah好像想到什么，对着Az耳语了几句。Az兴冲冲地鼓捣起Ah的手，把她的双手叠起来，右手在上，自己也弄成那样，又说了些什么，最后俩人开始拜起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妻妻对拜……看什么，我磕cp呢。”一个男生说。

Bd直呼好家伙。她还注意到Ah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尖都粉粉的。

“好可爱。”她听见Az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