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良转换（3）

万敬续被倒吊起来，洛丽塔的纤纤玉手轻抚他手臂的肌肤。

好痒。

连万敬续也受不了——主要是他不干净了！——于是直呼“小……小妹妹，这个……”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经20岁了。”

“啊？”

万敬续装出这下更加完蛋了的样子。

你还是没有变，洛丽塔。

…………

经过好几轮“残酷”的“折磨”，万敬续终于被放了出来。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真正的身体虐待，但通红的面颊已经昭示，就算武器没有被收走，他连拿起它们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

这下要怎么面对依莲呢。

他摸着胸口。

那个代号叫B的男人听到他的舒气声，走了过来，递给他万敬续自己的仿真烟，在赞叹了几句烟不错之后，说道：

“你千万别怪罪我们洛丽塔啊。”

B（防止搞混，以下称其为“鲍勃”）讲述了她过去的经历：

她出生于战乱国家，贫穷又落后，极端的重男轻女，让女性的数量少的可怜，这就滋生了许多人口买卖的勾当。

她的母亲就是被买进来的。

然后她也被生父卖给了当地的黑帮赚钱。

生母就因此跳井自尽了。

——原来如此。洛丽塔从未讲过他们五人的过去，尤其是自己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是个战地记者。”

鲍勃经过这个国家时，意外地遇见被那些人逼着，装残废乞讨的洛丽塔。瘦弱的身躯，单薄的衣物隐隐透出新伤与旧伤。

“我为之动容，便向当地人打听，得知她被黑帮所控制。”

那种地方的人，只会欺负更弱小的人。洛丽塔这样的，只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所以你愤怒了。”

“嗯。我那时觉得，如果只是作为记录的记者，我便什么都不能做。

“我给她过很多关怀。”

“你就是她口中的养父吧。”

“啊，她对您说了。

“——其实没有什么养父……如果真有可能，我会收养她，带她离开这个国家。但是——

“我跟黑帮的交涉失败，被打个半死。加入对洛丽塔虐待和兽行的生父就骗她说，我已经死了。”

“难怪。”万敬续叹息道。

“然后B（鲍勃）就被他送到了我的诊所。”叫D（以下称“德文西”）的男人走上前来，指了指在一旁锻炼的C（以下称“查尔曼”）。

“我因此得罪了黑帮，他们杀了我妻女，只有我临时出差才躲过一劫，”德文西愤然道，“我被四处追杀，还被诬陷成杀了家人的凶手。”

查尔曼放下哑铃，也凑了过来：

“是啊，那边的警//察都是拿钱办事，我当时是个小警员，没人听我说话。”

“但是他（C，查尔曼）还是放走了我。”德文西感激道。

“可之后，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所以洛丽塔就是我妹妹了”

“那么E（以下称“艾德”）先生是……？”

“先生就免了，”艾德很干脆，“我是D（德文西）的前同事，是之后把他藏起来的人。”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与洛丽塔联手，设计把那些黑帮和她生父抓起来，折磨了整整120天，然后逃之夭夭。——只可惜，洛丽塔以为我死了，不记得我了。”

鲍勃感觉很遗憾。

“是啊，连我这个精神医生也治不好。”

“等等，这么说，你们复仇时已经有了能力？”

毕竟是一整个黑帮。

大家都点点头。

怪不得洛丽塔长不大。

“洛丽塔，有什么能力呢？”

“我们四个的能力都是她赋予的。”

万敬续有些震惊。不过又道：

“之后呢，你们去了哪里？”

明知故问。

“加入了BloodyMarry。”

他们简要地将这个组织进行了说明。

至于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则是因为要找退出组织的Marry和A先生，但希望渐渐渺茫，才最后扎根在了这里，顺便惩治那些吓唬女生的不良少年。

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艾德医生篡改了他们的记忆。

然而，那些不良少年的身体，的确改变了。

做这事的另有其人。

…………

当艾德被洛丽塔喊去后，鲍勃神秘兮兮地凑到万敬续的耳边道：

“你要小心啊，E（艾德）这个人有恋/童/癖，嫉妒心强的很，说不定他会动你的记忆！”

不要吧，万敬续暗暗叫苦。

不过趁鲍勃上厕所的当儿，查尔曼和德文西忙跑过去解释：

“B（鲍勃）和E（艾德）可是死对头，两者经常争风吃醋，E（艾德）还说我们三个一个废柴——B（鲍勃）在战乱中那里受伤，两个把洛丽塔当女儿或妹妹，就他一个行，真气人——明明大家都结/扎了！”

是啊，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还有生育的能力吗？那索性大家都……

…………

咚咚。

有指节敲打的声音，就在身旁。

像万敬续那样敏锐的人，自然能马上听出，这是德文西发出的声音。

“万先生，抱歉打搅，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此时已正值深夜，他们走过熄灯后如墨的长廊，转过无数幽深的转角，最终来到了一间暗室。

悄悄推开暗室的门。

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俩。

万敬续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被德文西隐藏了起来。

暗室中有三个人。一个是精神医生艾德，一个是被绑起来却仍在熟睡的陌生少年，一看就是那种小流氓似的人物，而另一个，则是紧盯着他的洛丽塔。

精神医生正低头俯身，在少年的耳旁说着什么。

“他在修改那家伙的记忆。”

万敬续点头表示知道。

——大脑是个很神奇的器官，如果连着潜意识里的记忆也被篡改的话，人们很可能会产生错误的认知，比如认为自己被剖//开，或者……少了一部分什么。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万敬续听说过，在人熟睡时，到他的耳旁说话，说话内容就会被映进梦里。

梦就是潜意识。

……

随着少年痛苦地嚎叫，行动就终止了，洛丽塔露出满意的表情，吩咐将依然熟睡——应该是被打了麻药——的不良少年扔出去。

扔掉他的是后来来的查尔曼。

趁着查尔曼回去的当儿，德文西说出了自己的任务：

一是让万敬续相信，只喜欢虐待大叔的萝莉不会真的对少年感兴趣，只是更改了他们的记忆，别的什么也没做。

二是和万敬续一起潜藏起来，合力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