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别噎着。”应宜宁给她递了茶水。
柳轻轻喝了口茶缓了缓,大师兄简直就是她的太阳!
“我吃好了。谢谢大师兄!”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应宜宁见她吃好了,就起身与她告别去巡视了。
柳轻轻目送应宜宁离开,耳畔回荡起暮云岁的声音。
吓得她一激灵,内心害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为何害怕的画面。
“都几世了?怎么还能怕他呢!”柳轻轻自我催眠不要畏惧暮云岁。
“话说你这……到底干了什么?”司屿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眼底的乌青。
“把月做梦导致。”暮云岁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
司屿昭好奇心被勾起,问道:“什么梦能让你做把月?”
暮云岁不知如何描绘,没有回答。
“你该不会是产生心魔困扰吧!”司屿昭恍然。
“心魔?”暮云岁惋惜道:“如果是心魔还好说,可惜不是心魔。”
“那你梦到什么了?说来听听,我给你想办法解决。”
暮云岁沉思道:“我梦见一个相识的人,但现实我与那人并没有相处过,梦中我却与她相处,而且梦里我与那人相处很是怪异。”
“梦里的她很奇怪,梦里的我也很奇怪。”
暮云岁说完看向司屿昭问道:“我这该不会是修行遇到困阻了吧?因为对那人感觉奇怪产生梦魇?”
司屿昭摇头不知,建议:“你可以给你师父写信问问啊!”
“做了几天梦我就写信问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叫我自己解释。”暮云岁心态如常道:“就当做一场劫吧!度不度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要不你试着跟那人如你梦中相处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司屿昭又出烂主意。
暮云岁幽幽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
司屿昭趁暮云岁没精神要跟他说比试还是先溜为妙。
玉俏俏紧贴门板断断续续听里面对话。
师父有心魔?
师父有劫难?
怎么办?她要怎么帮师父?
晚间暮云岁准备休息却见玉俏俏红着眼蹲在角落,这模样明显是哭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暮云岁上前关心。
“师父~”玉俏俏扑进他怀里忍不住哭泣起来,断断续续道:“我听、听到您和、和四长老谈话了。”
暮云岁点头,虽有不解听到他也司屿昭对话有何干系,但仍耐着心问:“嗯,怎么了?其中对话可有令你不适?”
“弟子听到了。”玉俏俏抬头梨花带雨哽咽说道:“弟子听到了心魔,劫难,师父您会不会有事啊?弟子好担心!”
闻言暮云岁温柔笑了,他把她听不全的话解释清楚,叫她以后细心,不要关心则乱。
听完暮云岁的解释玉俏俏顿时红了脸,太丢人了!
但还是不信任问:“真的吗?”
“嗯,真的。”
得到肯定回复,玉俏俏看了他神色如常,不像说谎。
“既然没事了,那你可以安心了吗?”暮云岁眼眸柔和轻抚她的发丝。
玉俏俏点了点头,才放心回房。
柳轻轻难得点香,她摇着团扇身穿薄纱里衣把身上的曼妙显得若隐若现。
“好热!”柳轻轻扯了领口,整个人显得燥热。
“果真是温和夏意浓,皓月醒长空。我都睡不着了!”柳轻轻开窗望月,她好想念空调,电风扇啊!
现在也没什么风吹凉爽,等到子时两刻柳轻轻才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爬上床躺下入睡。
暮云岁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司屿昭的馊主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披衣,暮云岁原本在重华山上闲走不知觉间突然出现在在丝结阁。
他神情微愣,看来是不小心使用法术。
他看向床帐里熟睡的人,上前挑开纱帐,月光穿过窗台把屋内照射朦胧,让人看得见却看得不是很清。
熟睡的少女眉头微皱,好像做了噩梦。
暮云岁鬼使神差坐在旁抚平她的眉头。
“热…好热…”少女嘟囔着捉过他的手往脸颊和脖颈蹭,他惊得不敢乱动,只是任她拉着他的手。
梦中柳轻轻又梦到自己被别人毁筋脉,砍断双腿,挖心,拔舌……
血淋淋的揪心疼痛,浑身无力像是被禁锢一般不能动,身体燥热如同被千万蚂蚁撕咬。
她又梦见暮云岁囚禁她的山洞,洞里一片黑暗只有那一池水幽幽泛着波光就在她眼前。
她想爬过去,想泡在那冰冷的池水里。
可她没有力气,她迷糊看到暮云岁就站在她面前,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热…”柳轻轻迷糊间扯过他的手往胸口里摸,他惊得抽出手两掌撑在她身侧以免自己往她身上倒去。
“唔…热…好热。”柳轻轻惺忪睁开眼,暮云岁紧张看着她眼睛与她对视,全然忘了自身学过的法术。
她抬手抱住他的腰,他倒在床上一侧不敢乱动。
“…暮云岁…”
就在他以为她要醒来会喊时她迷糊闭眼入睡,还不安分往他身上蹭嘟囔着热和叫他名字。
暮云岁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双手不知安放何处,但某人还往他身上贴近,他轻轻搂住她的腰和背让她别乱动。
柳轻轻梦里自己的背又被剥皮,自己的肩部还被蒸,一把刀还一直捅她肚子,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柳轻轻才感受不到酷刑。
等暮云岁睁眼醒来见窗外天色一片青灰,低头看了被他圈禁怀里沉睡的人,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起身,眼神复杂又有愧。
差不多辰时柳轻轻才醒来,头脑一片昏沉,她好像做噩梦了。
梁冬见柳轻轻第一次这么晚来膳堂不由开口问:“轻轻师妹你怎么那么晚才来?看样子是昨晚睡不好啊!”
“废话!一直梦到有人对我捅刀,又梦到暮云岁,我能好才怪!”柳轻轻不满吐槽。
她本想问梁冬为何还在膳堂,见梁冬手里拿着扫把就知道被罚了。
“重华尊者也能成为你噩梦?”梁冬疑惑,不应该啊!重华尊者长得文质彬彬,不是门派女弟子喜欢的类型吗?
柳轻轻幽幽道:“别说那个倒霉催的,你也能成为我噩梦,连条狗都可以成为我的噩梦。”
梁冬汗颜,轻轻师妹这也太夸张了吧!
司屿昭本来是挑些点心给好友徒弟,结果听到柳轻轻的吐槽到自己好友不由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