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石洞隐隐传来水声波动,女子泡在泉水池内,身上的薄纱湿透贴紧肌肤,呈现出女子完美身材。
女子泡在水中打着冷颤,脸上却是一片绯红。
一男子穿着里衣一根青丝束发走近水池,他半蹲在池水旁冷漠看着池水里的女子。
女子害怕又本能想靠近男子,眼中挣扎几许,她抬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贴了上去。
男子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拿着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
匕首刺伤了女子,女子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还靠在男子的胸怀。
香软的身子让男子愣了神,他低头对女子呢喃几句。
女子害怕想捉他的衣服却止了动作,抬头眼神恍惚惊恐与男子冰冷的眼眸相视。
他低头一览女子余下春光,抬头时清晰可见那女子的轮廓——柳轻轻!
暮云岁愣了,恍然觉得这是梦境,不知是惊吓还是其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脸色绯红,低头看着被褥还未从梦中缓过神。
心中一片迷茫空洞,莫非是他白日撞见柳轻轻半裸模样才有此梦?
他并非是贪恋红尘男女之情之人,怎么会梦到如此荒唐事?
他年少与师兄师姐历练也见过女子玉体,他心无动于衷,污秽之书自然也不能动摇过他心。
更何况他历经几百年,凡心早已全无。
可偏偏他白日看了一个裸背就做荒唐梦……
起身推演自身姻缘,无婚嫁。
又推演起他与柳轻轻的关系,并无姻缘交集。
看来是太过疲惫导致。
修养了一个月,吃药了一个月。
柳轻轻的伤势总算痊愈。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给她煎药送药的弟子抽什么风要盯着她喝完药才能离开。
害她这一个月来嘴巴泛苦。
柳轻轻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去膳堂按身份入座。
她眼神茫然,这轮到哪个情节?她怎么不记得有这类情节?
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苦菜,柳轻轻的双眼都睁大了。
为什么要吃苦!
她好不容易不吃苦药了怎么改吃苦菜了!
看到莲子粥呈上柳轻轻缓了脸色。
掌门入座动筷大家才开始动筷。
才一口粥入肚柳轻轻脸色泛白,舌根满是苦味。
为什么莲子粥也是苦的?
“师妹,多吃一点。”应宜宁贴心给她夹了苦菊炒肉丁。
“……谢谢大师兄。”柳轻轻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含着泪也要吃大师兄给她夹的菜。
好苦!
苦的想反胃!
司屿昭瞥了自家好友眼底的乌青,而他的好友神色如常喝着莲子粥。
这眼底乌青怎么好像一天比一天重?
暮云岁看了司屿昭一眼,仍是喝着粥。
突然柳轻轻撂下筷子起身疾步离开膳堂,众人不知所云看了那离去的背影又低头吃自己的饭。
“呕~”柳轻轻蹲在地上干呕,眼眶湿润眼角微红。
一只纤细节骨分明的给她递了帕子,柳轻轻看也没看就接过擦嘴。
“谢……”刚要道谢柳轻轻愣住了,暮云岁?
“你怎么在这?”柳轻轻下意识皱眉不悦,抗拒跟他接触。
暮云岁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柳轻轻意识到自己的话带有质问,改了语气傲然道:“怎么了?是想为你那宝贝徒弟讨个说法吗?本小姐可没叫她求我,是她自己求我!”
她养伤的一个月内姜振远和胡越被罚每天申时打十大板,还要抄写门规直到她好为止。
玉俏俏为此找过她几次让她跟掌门求情撤了对两人的责罚。
她作为恶毒女配当然要对得起这个职位,对玉俏俏闭门不见,每到申时就去看被罚两人看被打。
暮云岁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一个月的事。
“今天是小满,这一天门派里的饭菜都是苦菜。”暮云岁突然对她讲。
柳轻轻懵逼点头表示清楚了。
但想起来自己今天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话都没问,暮云岁干嘛跟她说这乱七八糟的话?
“暮云岁,你最近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不然神情怎么恍惚,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就自说自答。”柳轻轻想到饭桌上玉俏俏拿筷子都没什么力气,莫不是被暮云岁给吃干抹净了?
看柳轻轻想入非非的样子,暮云岁就知道她想歪了。
暮云岁无奈扶额,他语调温润问道:“本尊像是这种人吗?”
“谁知道。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柳轻轻撇过头,眼神有些涣散看着一处。
暮云岁脑海突然闪过几段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眉头微蹙,这把月入夜他梦中总是做奇怪的梦,他都怀疑自己被下蛊了。
但他也让三长老看过,自己并无碍。
柳轻轻玩味道:“你好歹也算是本小姐师叔,本小姐呢看过医书,就好心好意告诉你吧!治补肾阳痿之类只需多吃韭菜、五味子、地…唔…”
话未说完柳轻轻就被暮云岁一把拉过手动捂住嘴巴。
“你确定本尊纵欲过度?嗯?”暮云岁眼眸冰冷,语调仍是温和却让柳轻轻又感到了人身威胁。
柳轻轻眼底蒙上一层水雾,身体条件反射害怕颤抖。
“哈哈哈!皓澜,你也太经不起挑逗了吧!”司屿昭倚靠柱子在旁笑道。
暮云岁松开她,见她保持原状不动轻声问:“吓傻了吗?”
司屿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柳轻轻也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家好友真把这个大小姐吓傻了吧!
但自家好友长得如此芝兰玉树,翩翩君子,也不至于被吓到,更不用说吓傻了。
“这个比你还不经逗。”司屿昭打趣暮云岁。
暮云岁见她眼底里展现的恐惧就知道她真被吓到了。
“轻轻。”应宜宁手里提着一袋点心先唤了柳轻轻名字。
柳轻轻回神看向走来的应宜宁赶紧跑了过去。
“大师兄!”她拽着他的衣袖,仿佛安心了不少。
“宜宁来了,手里这是什么?”司屿昭挑眉看了应宜宁手里飘香的点心。
暮云岁盯着柳轻轻拽应宜宁的衣袖,随后转移目光。
“弟子怕吃不饱,特意叫厨房做了些点心。”应宜宁回答道。
“弟子还有事,向四长老,重华尊者告退。”应宜宁对两人行礼告退顺便把柳轻轻给带走了。
司屿昭道:“这宜宁好像对柳轻轻不一样啊!”
“柳轻轻不也对他不一样?”暮云岁反问。
司屿昭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