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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痕检师的离奇现场实录

快穿之故事代理人

李凤娟家住在当地的棚户区。街角巷尾都是垃圾,脏兮兮的流浪狗到处乱跑。李凤娟的早点摊就与世无争地开在这一片脏乱之中。

我要了碗豆浆,坐在离李凤娟最远的一桌,默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凤娟 1.65m 左右,身材消瘦,皮肤松弛,花白的头发上裹着头巾,长年风吹日晒的脸已经黑红,脑门和眼角都爬满了皱纹。她围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围裙里是一件红色的毛衣,领口还有针脚缝补过的痕迹。

李凤娟端着豆浆,一瘸一拐地朝我走过来,还给我的碗里舀了勺白糖。

当地民警说,李凤娟有次出摊被车撞了,一条腿骨折过。

小摊只有李凤娟一个人忙活,她声音洪亮地招呼着食客,手里的两根长筷子一刻没停,娴熟地在油锅里来回翻腾,一条条细长的面片经她手,三两下就鼓成黄澄澄冒着热气的油条。

炸完油条,李凤娟又去剁馅,磨得锃亮的菜刀在菜板上一下接一下,每下都铿锵有力。

李凤娟的背影被蒸腾的热气熏得有点发虚,我看着她,突然想起我家老太太经常跟我说的,这年头,很少有用菜刀自己剁馅的了,都是买机器绞好的肉馅,方便是方便了,但机器绞的不如自己剁卫生。

李凤娟对每个人都很客气,但我发现她脸上却不带一点笑容。

李凤娟的面板旁有个钱盒子,偶尔有食客吃完,打声招呼,就在盒子里放钱,再自己找零,李凤娟都不仔细看。

豆浆凉了,摊上的人少了些,我站起身走向李凤娟。

一眼撇过去,找零的钱盒子里有一部诺基亚手机,是只能收发短信打电话的那种,我猜,这电话的通话记录一定很干净。

我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到李凤娟的面前,「大娘,我是李意的朋友,他拜托我给您带两千块钱。」

李凤娟抬起头,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信封,没有接,低下头继续炸油条。过了一会,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你这后生,莫要骗我,你咋知道我儿子是李意?」

我故意压低声音,「李意告诉我的,您一直在这儿出早点摊,我打听过了,一直是您。」

李凤娟头都没抬扔给我一句,「这儿的人都知道我儿子是李意,也都知道我在这儿卖早点好多年了。」

看来追逃组没少找她。我凑到她跟前,小声说:「李意让您拿这钱买件毛衣,别着凉。」

一听我这么说,李凤娟放下菜刀,在围裙上蹭了两下手,把我拉到一边,警惕地朝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轻声问了一句,「真认识小意?」

我点点头,把信封再递给她。

李凤娟还是没接,却一把攥住我的手,「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多,每个月给我汇的钱我也没花过,都给他存着呢。等他回来了好赔给人家。」老太太说着就要去取钱,让我把钱带给李意。

有了!李意每个月都会给她汇钱。李凤娟一定还有别的银行卡户头,之前查的不对。

可随即我心上涌起一阵不安,不忍再骗下去,说有急事,转身就要走。路过面板上的钱盒子时,顺手把信封放了进去。

老太太撵不上我,在身后喊了两声只能作罢。

其实看到李凤娟的那一刻,我就恍惚了,脑子里全是我母亲的身影。像,太像了。

非典那年,我父亲在单位回不了家,母亲为了生计,瞒着我每天凌晨两点去郊区批发水果回来卖。母亲的那辆三轮车和李凤娟的很像,她也是那样吃力地一个人蹬着,一个人摆摊,一个人扛。

有次,母亲骑车途经一段没有路灯的路,因为天黑撞了车,当场昏迷。醒来时,母亲的头上缝了好多针,一只眼睛也撞坏了,事故给视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因为看不清,母亲现在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一晃。

我再回过头看李凤娟的时候,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瘸一拐走回了她的小摊。

走出棚户区,我立马给队长打电话汇报,申请再次调查李凤娟名下的银行卡。

可调查结果让人失望:李凤娟名下还是只有一张银行卡,而且流水正常,金额和时间都没有异样。

究竟是哪里有遗漏呢?难道是我的调查方向错了?

我把李凤娟的银行卡流水在办公桌上铺开,顺手拿过一个民警的台历,一张张撕下来,按照月份排列好,又将每一笔流水在日历上圈出对应的日期,写好金额。我像是憋了口气,一头扎进这些「杂乱无章」的红圈——

我的目光随着这些标记在日历上的圆圈上下左右翻飞,大脑一刻不停地处理着眼睛获得的信息:没有一笔支出,全是存入,而且没有汇款存入,都是柜台办理的现金存入......

存钱的途径上找不到突破口,我转而从存钱的频率下手:那些小圆圈,有的挤在一起,有的空了一段又马上冒出来......圆圈出现的次数、分布的疏密,都没有什么规律——李凤娟存钱的时间并不固定。

盯着一小块看久了,我像突然不认识这些数字了似的,为了防止「陷进去」,我不时抬头闭一会儿眼睛。

渐渐地,我在存款的金额和日期之间找到了一些联系:如果存入的日期间隔在两三天,金额就是三五百元;如果间隔在五天以上,金额会有八百到一千元左右。

按着频率和累积的数额推断,这些应该都是李凤娟卖早点赚的钱。

那李意给李凤娟的那笔汇款藏哪儿去了?

我再一次仔细观察被圆圈圈住的信息:相同的日子,不同的日子;相同的金额,不同的金额......什么东西变了?什么没变?它们像一串串摩斯密码,单看没有头绪,放在一起却泄露了凶手的秘密——每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

这天,一定会有一笔钱存入李凤娟的账户。除了时间是固定的,金额也不符合之前的规律:即使前两天刚存过钱,每月的这天还是雷打不动有一笔八百元以上的存款。

凭空多出的这笔钱是怎么回事?难道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早点摊的生意就会特别好?

这是李意留下的破绽吗?

我赶到距李凤娟早点摊只有几百米的一个银行,果然按照李凤娟这种存钱频率,前台柜员基本都认识她。

我问柜员李凤娟存的钱是整钱还是零钱?柜员们说都是百元的,没有存过零钱,「偶尔还会拿整钱来换零钱。」

这就奇怪了,我一瞬回想起李凤娟油条面板上,那个放满了零钱的钱盒子。

早点摊赚的钱都是零钱,李凤娟来存钱,存的应该都是零钱才对,但李凤娟在柜台存的都是整钱。

她哪儿来这么多整钱呢?

我怀疑李凤娟是先取出钱,再到柜台存——这样存的就是整钱了。

我又问柜员,李凤娟在这取过钱吗?两个柜员想了半天,只说没有在她们手里办过取钱的业务,但不敢确定别人有没有接待过。

这时,一个在旁围观的保安走过来说,自己可能认识李凤娟,「那老太太在取款机取过钱,好几次都是我帮忙操作的。」我赶紧通报队长调监控。

录像里,我清楚地看到李凤娟把从提款机取出来的钱,拿到柜台,存入自己的卡。而提款机里的信息却显示,李凤娟取钱的卡是一张异地银行卡,而且,并不是李凤娟的名字。

我立即请团队里的伙伴帮我查,那张异地银行卡的主人和账目流水。

案子跟到这,我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翻出手机里的日历,把屏幕对着队长敲了敲,队长瞄了一眼,也惊喜地抬头看我。

日历显示,四天后就是本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那张异地卡的主人又该汇钱了。

我感觉自己快抓到李意的尾巴了。

协查伙伴回复说,李凤娟取钱的那张银行卡,开户人不是李意。

这点我并不意外,不然追逃小组也不会查了 5 年,还摸不到李意的人影。

这个开户人名下有很多卡,应该是专门做办卡、倒卖生意的。而汇款地址,都是小女孩被杀现场附近的村镇银行网点。汇款人的信息更复杂,前后出现过三个名字。

这三个汇款人,是同一个人吗?会不会就是李意?还是他找其他人代他汇款?

因为不像李凤娟那样高频地出现在一个银行,汇款日又挑在星期日,是乡镇银行人流最大的时候。几家银行的工作人员对汇款单上这三个名字并没有印象。

我让技术队负责人调监控,负责人很失望地解释,都是小村镇的银行,监控录像保留不了那么久。

离我找到「真正的李意」,还有一段距离。但能给李凤娟打钱,这三个人一定和李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必须紧紧抓住这条线索。

回到办公室,我把从几家银行收集来的,写着那三人名字的汇款单在桌上一字排开。三人当中,没有一个「李意」。

他们的身份证应该都是买来的,身份信息显示,三人都是西部偏僻的地方。

我发出了协查,但不能死等协查的结果。我已经和李凤娟有过接触,得赶在李意察觉过来之前,抓到他。

我拿着这些汇款单翻来覆去地看,甚至把单据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闻,希望能从上面获得更多信息。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汇款人的笔迹上。

这笔迹背后,有可能就是我跟李意的第一次「间接会面」。也是确认这三个人是不是一个人最快的方法。

我注意到,收款人、银行账号、汇款金额,三项的字迹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正常人怕填错了,填写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但这几张汇款单上,涉及数字的部分都写出了方格,落笔快,对单据应该很熟悉,甚至有点「随意」。

我推测,金额和卡号这两项是银行柜员帮忙填写的。他们对自己的业务太熟悉了,所以下笔快而潦草。而汇款人签名那一栏,必须本人填写。这是我笔迹鉴定的重点。

我拿起放大镜,把三个名字每个笔画间的间距进行高精度测量,记录好数值,然后观察书写顺序,突然,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

名字中,右边的字所带的连笔由重到轻,一直连到左边字的第一划,也就是说,这人签名的时候是从右向左写。有这种书写习惯的,大概率是个左撇子!

再仔细观察收笔前的最后一个笔画,很重,落笔那一下呈现的颜色,明显比起笔时要深。

到这,我更加确信,签名汇款的人就是左撇子。

三个签名即使字不同,笔迹却没法轻易改变。就算字体能变,但写字特点和运笔习惯很难改变。

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三个签名是出自同一个人,但现在没有李意笔迹做参考,没法证明签名的人就是李意。

三天后就是李意给李凤娟汇钱的日子。队长当即决定,先拿人再说。

但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是,三天后,他会从哪个储蓄所汇钱呢?

我把李意汇过钱的储蓄所一个个标在一张当地的地图上。从分布上看,这些储蓄所正好在煤山的案发现场周围。

我用线将点和点连接。一条条的线,慢慢勾画出了李意的行动轨迹:东、西、南、北,每次存钱的地点都是上次的对角。我翻看了之前的汇款记录,是南。

确定方向不难,难的是确定具体位置。北面一共有三个储蓄所,除了上次去过的下次不会连续再去外,没有任何规律——三个地点是随机选择的。

这次,李意会选哪一个呢?我开着车,瞪大眼睛,沿途寻找这些储蓄所的不同之处。一个个储蓄所就像一座座矿藏,而整张「藏宝图」的背后,是我追了两千多公里的真相。

最后,我和队长决定,北面的两个储蓄所都留人蹲守。队长让我选我守哪个。

既然李意是左撇子,那就选左边这个吧。

早春的温度还有些凉,我窝在车后座里,裹着棉衣,不抽烟也不看手机。脑子里不断翻着案子,怕有什么遗漏,闭了眼又不敢睡着。

那两天,我想的最多的是,我利用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惦念骗到线索,我很难受,但我不能后悔。我得对得起招待所里向我下跪的 12 岁小女孩的父母。

我只想问问,那些犯罪的人,想过自己的亲人吗?

返回案发地抓捕李意之前,我最后回过一次他母亲李凤娟在棚户区的早点摊。

我是一个人偷偷回的。犹豫了好久,我还是选择远远地坐在车里,没有跟李凤娟打照面。

即将抓捕李意,理性告诉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见凶手的母亲。同时,我更怕因为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让大家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但内心又有另一个声音,像鞭子一样抽打我——找到李意的线索,是我骗来的。是我从这个盼着儿子回家的母亲那里,骗来的。

李凤娟明显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她会把盛着包子和油条的盘子轻轻放到食客桌上;会举起长筷子,和熟悉的食客打招呼;食客往钱盒子里放钱的时候,她也会抬起头表达谢意。

李凤娟有希望了,因为从我这儿得到的儿子的「消息」。

看着李凤娟在热气腾腾的油锅边来回忙碌的身影,我抽了下鼻子,没让眼泪流下来。

天蒙蒙亮了,淡淡的阳光将黑暗驱离。我发动车,缓缓地从早点摊驶过,然后将油门深深踩下去。

我要去抓住李意。

星期日的早上,案发地北边储蓄所的门口,两台车,八个人。

我抬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静静地盯着门口。

整整两天,我没有接受换班,不洗脸,不刷牙,不刮胡子。每天只在早上吃两个包子,上一趟厕所,因为喝水少,嘴唇爆皮,嗓子火辣辣地疼。

就为了亲眼看到李意被抓的那一刻。

队长已经提前与银行的工作人员约定好,看到给李凤娟户头汇钱的人,柜员就用手捂住脑门。

门开了,办理业务的人一下子涌进银行。对讲机里,技术队负责人的声音传来,「人太多了,监控看不清。」

技术队手里有李意的照片,本来可以现场直接辨认,但我们都没想到,人会这么多。

可没有柜员的信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个头不高,但身形壮实的流浪汉也跟着人群使劲往里挤,打结的长发遮住他的脸,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前面的人看到他浑身脏兮兮,就摇着头主动让开。

就在这时,一个柜员手拿汇款单,指着流浪汉,嘴巴张得老大,下一秒又捂住嘴,脸色煞白地从椅子上挣扎起来往后退。银行经理见状急忙赶过来,看到柜员手里的汇款单,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经理让柜员靠边,自己坐到柜台前,边赔礼道歉,边用手捂住脑门。

队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刘工,你们中奖了,拿下那个长头发的流浪汉!注意安全!」

听到声音,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把车窗上的哈气使劲擦了擦。

「目标出来了,锁!」

流浪汉走出银行 100 米左右,周围的人流明显少了很多,他弯腰正要捡一个空水瓶的时候,我们两台车一左一右,直接把他夹在了中间,没等他直起腰来,五六个民警就扑上去把他摁倒在地。

上拷,搜身,一气呵成。

我也跟着下了车,眼前一阵眩晕,靠住车门才没倒下。

流浪汉的半边脸杵在地上,蹭破了皮还在拼死挣扎。他双眼通红,扯着嗓子使劲喊,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出来。

我蹲下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盖过他的声音——

「李凤娟让我接你回家!」

听到这句话,流浪汉一下就泄气了,偏过头瞪着我,眼神复杂。

我迷迷糊糊地掏出烟点上火,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骂了一句,「终于他妈的放晴了!」

流浪汉被一左一右架着塞进车里,我也跟着上了车。他忽然把头冲向我,一瞬间,这张混着血水和泥土的脸,竟让我觉得眼熟。

「你见到我妈了?」随着一股恶臭的口气,这句话飘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个流浪汉就是我们要找的李意。

看着他,我猛地想起我刚到煤矿凶案现场那天夜里,有一个流浪汉曾经敲过我的车窗,要了一个矿泉水瓶,他就是李意!

兜了四千公里,谁能想到,我在煤山现场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凶手。

我没回答李意。

技术队提取了李意的指纹和 DNA。很快,指纹比对确认了,小女孩脖子上的指纹就是「流浪汉」李意的。

血指纹的真正主人,终于找到了。

李意到案后,不像抓捕时那么拼命反抗,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但民警们也不着急,因为铁证如山,他开不开口影响不大。

我在值班室的行军床上死死睡了一天,直到黄昏才醒来。

组长递给我一根烟,转身出去。再回来时给我盛了满满一饭缸的饭菜。我接过来,大口往嘴里塞,组长就静静地坐在我对面,等我吃完。

「李意想见你。」

对于李意,我其实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我跟着组长进了审讯室,李意看见我,张口就问,「我妈怎么样?」

「我只能告诉你,你母亲李凤娟现在还天天出早点摊,就为了给你攒钱,好替你赔给受害人的父母!」

这是我最想跟李意说的一句话。

李意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开始嚎啕大哭,本来黑得看不出肤色的脸,被泪水冲出了一道沟。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我转身出门,甩下一句,「你交不交代问题都够判你的,但好好交代,能踏踏实实地见你妈!」

李意全交代了。

当年李意身上的第一起案子,不是强奸未遂,是他没有那个能力。被他打伤的人正是他的女友。他从青春期开始,就发觉自己和同龄人不一样,他开始躲避一切与性有关的话题。

女友发现了李意的性无能,坚决要跟他分手。李意不甘心,在女友下夜班的路上堵住她,强行带到僻静处,非要证明。

但李意当场怎么努力也不行,女友挣脱他,骂他就是没那个本事。李意疯了一样抓住女友的头发往地上撞,造成女友颅内出血,留下了一辈子的后遗症。

李意回到家就跪倒在李凤娟面前,说他闯祸了,要出去躲躲。

李凤娟以为儿子是又跟人打架了,就给李意拿了钱,让他去赔给人家。但李意打听到女友是重伤,并且到警察局指认了他。

他害怕了,想来想去只有逃跑这条路。他四处辗转,躲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煤矿,本来想在煤矿打黑工,又怕被人查出来,只能靠拾荒维生。

李意一直惦记母亲李凤娟,这样跑了三年多警察也没找他,李意觉得风声应该过了,就买了一张银行卡,写了个字条,快递到李凤娟手上。

在字条里,李意和母亲约定:每月月底汇钱。因为攒到月底钱最多,他想给母亲多汇点。我知道,这也是李意在跟母亲李凤娟「报平安」。

李意捡垃圾的时候,经常能碰到矿工的女儿和妻子。他会驱赶她们。能卖钱的垃圾就那么多,她们捡走了,他就少了,他少了,就不能给李凤娟多汇钱了。

案发当天,李意又看到小女孩在捡垃圾,但小女孩的母亲不在跟前,李意就去追打小女孩。

跑的时候,小女孩随手捡起煤块打李意,李意被激怒了,紧跑两步把女孩摁倒在煤山上。小女孩不断挣扎,李意就捡起一块稍大的煤块,狠狠砸向女孩的头。

女孩不动了,李意慌了。如果小女孩醒过来报警他就会被抓,他被抓了就没人照顾母亲。

只能斩草除根了。李意最终将手伸向了小女孩的脖子。

民警问他,为什么不像当年那样,犯了事再跑几千公里?

李意说,当年他跑,是因为有人认出来是他,这次他没有被人看到,为什么要跑?

自始至终,他就没觉得自己有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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