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喜欢哥哥

“喂，给你的。”

杰罗姆把一本词典扔到你身旁，你不明所以地拿起一看，看到熟悉的文字一阵欣喜，感激地跑过去扑到杰罗姆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道谢。

“谢谢哥哥！”

杰罗姆其实也就比你大一岁，可你却像营养不良，比他矮了一大截。

女孩软得像瓷娃娃一样脆弱，仿佛一碰就会被他弄坏掉，杰罗姆莫名地想着。

他没跟异性肢体接触过，更别提抱女孩了，又软又小的存在埋在他怀里还真让他有些不自在，杰罗姆是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别多想，只是跟你说话太费劲了。”

话虽如此，这本词典可是杰罗姆瞒着莱拉攒了一段时间的钱才买来的。

你听不懂杰罗姆的口是心非，其实杰罗姆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你听还是说过自己听的。

“哥哥？” 你茫然地抬头看他。

算了，说了也是白说。杰罗姆不去看你那双好似具有蛊惑力的眸子，像是怕让你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抓着你环在他腰间的双臂。

“好了好了，放手吧。”

你能听出杰罗姆故作厌恶的语气，以为他讨厌自己，悻悻地松开手，刚才欢快的语气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不会说别的，只知道道歉，“对不起...”

杰罗姆见女孩低着头像是快要哭出来，无奈地叹口气，第一次揉了揉你的头发，“没怪你，去看吧。”

果不其然，你又听不懂了，仰着脑袋懵懵地看着杰罗姆。

杰罗姆失语，怎么老忘记她听不懂呢。

他指了指床上的词典，你才明白过来。

从那以后他才知道你叫李荔，他觉得绕口，干脆就叫你Lily。

你刚学会几个单词就像邀功似得跑到杰罗姆面前，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

指着他，又指着自己，绕口地说，“哥哥...对我...最好。哥哥善良。”

杰罗姆愣了几秒，才听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冷冷反驳。

“别给我扣上好人的帽子。”

你摇摇头表示没听懂，杰罗姆又转话锋，“说得很好，哥哥听懂了。”

你大概明白他在夸你，软软一笑，结结巴巴地接着说，“我...喜欢...哥哥。”

杰罗姆长这么大什么难听的话没被人骂过，可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他，一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说喜欢他？

杰罗姆顿了顿，“...你说什么？”

你重复了一遍，这次稍微流畅了些，语气真挚，“我喜欢哥哥。”

......

你的英语是杰罗姆教的，他是看不惯你被马戏团的人骂了却听不明白，看到人家笑自己也笑，还真是个小傻子。

好在你只是语言不通，并不是真傻，杰罗姆一有空就教你几个单词，你平时在干活的时候就捧着词典背单词，日积月累的学会了很多。

“莉莉，你喜欢在这里生活吗？”

你和杰罗姆坐在河边的草坪上，他如此问道。

你想了想，歪着头靠在杰罗姆胳膊上，“嗯...喜欢跟哥哥一起。”

你没直面回答，毕竟马戏团的生活实在算不上好，如果不是杰罗姆明里暗里护着你，你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杰罗姆轻笑一声，“小傻子。”

你被骂了也不恼，静静地听着水流涌动的声音。

“你讨厌母亲吗？” 杰罗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讨厌？” 你偏头看向杰罗姆，他没有回过头，拾起身旁的碎石扔到河里。

河面上溅起小水花，又很快恢复平静，好像在预示你们也是这么渺小的存在，永远掀不起什么风浪，死了也没人注意。

“就是想一刀刀捅在她身上，看看她到底是会求饶还是谩骂。”

杰罗姆的语气平静，就像在跟你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你听不出杰罗姆话里的情绪，只是愣愣地叫他，“哥哥...”

杰罗姆转头对上你的眼神，眼神冰冷，却像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她死了不好吗？这样就没人再会打你了。”

莱拉对你再不好你也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听到杰罗姆这么说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哥哥，你别这么说......”

杰罗姆见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他吓到了，突然一笑，眉眼带着点温柔，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哥哥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