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小傻子

杰罗姆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哥哥”的，或者说毫无关联，这显而易见的。

杰罗姆用绷带缠着左手手臂上的伤口，听到车门一响抬起头。

只见莱拉打扮得妖艳俏丽，拽着一个小豆芽菜往拖车里一推，朝杰罗姆命令，“看好她。”

话音刚落，拖车又“砰”地摔上，只有那股廉价香水和香烟混在一起的味道久久不散，令杰罗姆做呕。

杰罗姆往你的方向一瞥，见女孩蓬头垢面却生得好看，小脸精致得简直就像洋娃娃，他的好母亲想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杰罗姆不想给自己惹事，不管莱拉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都与他无关，他连自己都无法顾及。

“你叫什么名字？”

杰罗姆客套地问了一句，可你却听不懂他说话。

一场意外夺走了你的双亲，你被爸爸的朋友送上飞机投靠远在哥谭的姑姑，却又迷路的你一个人在这茫茫人海的哥谭根本无法生存，一片面包就被莱拉骗回来了。

你摇摇头，引得杰罗姆一愣。

哑巴？真没意思。

如果不是莱拉给他下了命令，杰罗姆都懒得与你共处一室。

但他也不算太狠心，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你坐下。

你局促地拉开椅子坐下，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只剩杰罗姆缠绷带发出的沙沙声，和你们二人的呼吸声。

你愣愣地看着杰罗姆，见他好像伤得挺重，搜索着大脑里少得可怜的词汇量，磕磕巴巴地问，“You...ok？”

不是哑巴吗，怎么还会说话？

杰罗姆抬起头，看到女孩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反问一句，“什么？”

你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对，指了指他的手。

“你会说话？”

这下你又听不懂了，又是摇头，杰罗姆见了，猜出你是不会说英语。

……

莱拉从不会打你的脸，你这张漂亮脸蛋对她来说可是好大一笔价钱，只是现在还太小，稍微养大一点就会把你卖出去。

你笨手笨脚地在后台帮忙，因为语言不通，经常做错事免不了一顿打。

好在你嘴甜，可怜巴巴地叫着妈妈，莱拉顶多再骂一句娇气，就停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今晚的表演。

小傻子，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杰罗姆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你哽咽地爬起来，扶着自己被打疼的胳膊，委屈却不敢再哭了。

要知道被莱拉听见，可又是一顿打。

杰罗姆不算是个狠心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发现你确实是乖，至少不会给他惹事。

他见你疼得直抽气也就心软了点，翻出自己平时用的药膏扔到你面前的桌面上，转身就要出拖车。

“哥哥...” 你嗫嚅着。

你也就会说这两个词了，还是莱拉教给你的，叫她是妈妈，叫杰罗姆是哥哥。

也就会博取别人的同情心了，他想着。

好在杰罗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折回来一边做动作一边一个词一个词慢慢的告诉你。

“这是药，涂在你的手上。”

可惜你还是听得懵懵懂懂，眨着噙满泪水的眸子无助地看着杰罗姆，好不可怜。

杰罗姆无奈，直接动手抓着你的手腕，挽上你的袖子亲手给你上药，可手上的力气却没轻没重的，疼得你浑身发颤。

好歹是个女孩，杰罗姆见了稍微放轻动作，时不时瞧着女孩的脸色。

“谢谢哥哥。”

你明白他这是在给你涂药，再加上杰罗姆对你不差，平时做饭也会顺便做你的那一份，挂着泪痕的小脸甜甜地朝他一笑道谢。

杰罗姆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发现这女孩也不算太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