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着羽毛球袋的青年走在人群中,他抬起目光,看了眼前面。
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伸出了手。
“认识一下。”
咖啡馆内,任离解下身上的东西,拿出用于通讯的手机,“昨晚是你说的见面。”
“是啊,尽管会聚还没有开始吧,两天后,一般的情况下,我会先一步就位的。”
“等待很浪费时间。”
他想起了什么,说:“我叫矢者……”
他猜到了任离要问的东西,笑着摆了摆手,从兜里拿出块糖放进了咖啡里。
“不是真实的名字,至于这点,你以后会明白的。”
任离点了点头,“只是,为什么会用这个名字。”
矢者吹了口气,说:“他给我的感觉大不相同,这是在我经过的一段时间的思考,并不鲁莽,只是耗费的时间太长。”
“歌德所写的《西东诗集》中的一句——”
“无论是平民、奴仆还是胜利者,”
“无论何时,他们都承认,”
“尘世之人最大的幸运,”
“就只有自己的个性。”
矢者的眼睛看着任离,“没有个性,我们一无是处,这在任何时候都适用。”
“浅生似乎也有这样的说法吧。”
任离的话让矢者想到了之前对他的那些印象。
“的确。”矢者说:“他跟我差不多,只不过……个性限制了一些东西。”
“用他的话说就是……”矢者往嘴里放了一块糖。
“蠢人永远是蠢人,不论是在什么时候,从出声开始,直到死亡,一直如此。”
“以及笨蛋,在生命终结那时都是笨蛋,哪怕是在哪里,天堂?不,这里没有天堂。”
矢者笑了,“浅生很喜欢用笨蛋这个词,但从不会用它来形容我们。”
任离说:“现在还是这样。”
矢者移开目光,任离的情况他比较了解,不止是昨晚与金木的谈论。
“我们需要对事物始终保持清晰、活跃、深刻、正确的理解。”
任离听出了矢者话里的意思,“你想让我加入你们。”
矢者说:“可能是这个意思,取决在你,如果冲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
“不。”任离摇了摇头,“只是还不太清楚,我不清楚的。”
“担心自己的头脑吗?”矢者指了指脖子以上的地方,做了比较,“这点很危险,相信‘统者’他们也明白。”
“原绘昨晚说过了吧。”矢者喝了口咖啡,温度刚刚好,“这是计谋,让别人,尤其是他们迷惑的事情。”
“另外,这句话是我所说的。”矢者的声音变得缓慢,清晰无比,在任离的脑海中回响。
“记住名字,不管是谁的名字,就算你忘了一切,也要记得,我的名字,原绘,金木,浅生。”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是属于‘统者’,‘雾守’,还是‘渚羽’。”
“总之,必须记得……”
矢者说完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任离一个人,还有面前的咖啡。
他不打算告诉原因,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去追寻原因,但有些事情不得不追寻原因。
“‘统者’的原因,记忆封锁的原因,现实封锁‘雾守’的原因。”
“以及……自我存在的必要的原因。”
“矢者。”任离说了一遍他的名字,随后他便将它写在了纸上,塞进了兜里。
他想了想,又将纸拿了出来,先后写下了如今脑海中存在的所有人的名字,包括虚构的世界当中的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