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浅生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吃了起来,在十五分钟那时,他问了下任离,那是否定的回答。
四十五分钟,浅生翻开那本《法典》,饶有兴趣地继续看往后的判例。
209.若某个上等人殴打一个上等女子、造成她流产,他应赔偿她10舍客勒的银子。
210.若该女子丧命,他们应杀了他的女儿。
211.若他殴打某个平民女子、造成她流产,他应赔偿她5舍客勒的银子。
212.若该女子丧命,他应赔偿30舍客勒的银子。
213.若他殴打某个上等人的女奴隶、造成她流产,他应赔偿2舍客勒的银子。
214.若该女奴丧命,他应赔偿20舍客勒的银子。
一个小时,浅生翻到了末尾。
《法典》:所有描述的平等的社会秩序根源于由神所指示、普遍且永久的正义原则。
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思索了下,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神是个笨蛋。
“统一的思想,人类间的有效合作,这荒诞的秩序就是正确的……”
浅生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不是结论,应该更为准确地称它为……事实。
咚——咚。
“来了来了。”浅生打开门,毫无预料的就是原绘和金木。
原绘一把推开他,走了进去,“不让进吗,挡在那里干嘛。”
她迈着步子走到客厅,见任离正拿着铅笔在纸上画些图案。
能让她明白的就是眼前的人红色的眼瞳。
“‘雾守’的人?”任离画出一个周围的建筑板面,没有抬头。
“嗯。”原绘点头,看着他画的东西。
抛开刚才的那一张,她看到了六个人的简笔。
一个背着长刀,双手插在兜里,戴帽子的少女。
一个将硬币抛在空中的少年,在他的身后貌似还有一个怀里抱着收音机的家伙。
竹竿,猫,以及……空洞无神的目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这是记忆。”
“哦?那哪个是你。”
任离想了下,说:“全部。”
金木拿出电脑,按亮屏幕,铭宇的消息在上面置顶。
无想——铭宇:到了吗?
金木:嗯,三天后的那次会聚,记得来,别忘了。
无想——铭宇:现在剩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金木:是啊,还真正留下来的,可以用赴死来形容他们,不过……那群人并不简单。
浅生凑了过来,“是铭宇啊,偷窥狂,还没叫他笨蛋呢。”
金木抽出手扒开他挡视线的脑袋,浅生只好盘腿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现在又不是在外面随时会被发现的地方,说一说话没问题的吧。”
“抱歉。”金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真的已经快把你忘了。”
浅生:……
“会聚的时候我还去不去?”
金木听到他的声音,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你说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去不了的,由于一些原因,动动脑子就能想到的原因。
与五年前“统者”对“明奕”的行动相同。
他们同样被实行了【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