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霓虹的夜晚

“觉得这样的夜晚像什么？”

“像是第二天不会看到星辰。”

“笨蛋，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错过星辰……”

白色的房间内，天志的手中是一次次的对话，之前的他们不喜欢说话，用这种方法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些纸张铺满了地面，他的眼睛注意到了角落里没有让她看过的。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这里呢？”她听歌时喜欢用一边，那样可以听清外面的声音。

天志说:“和你一样。”

云摘下耳机，看着她的眼睛，很怀疑，“信仰神明？”

天志扭过头，不看她，眼中迷蒙地闪避，嗯了一声。

“想吃什么，我去看看。”云也没再追问了，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室的门。

“你决定就好了。”天志看着她的身影，“因为你啊，因为你相信，祂的存在我会接受的。”

“我们一起接受吧，在以后同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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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回神，“愚者”的情况他了解了，百分之一不到的概率。

云的样子与查则没有区别，只是他坚信她会回来的，因为在“统者”里的人在她昏迷期间，搜寻她脑中的钥匙时，找到了其中，有“星辰”的词。

这是他曾在霓虹下对她说过的，她记得。

“因为相信，所以存在，必须存在。”

天志相信可能，所以，她必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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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灯光就多了啊。”任离被浅生带到了他住的地方，在第八层的楼房当中。

浅生喝了口手中拿的饮料，目光对着阳台窗外闪烁的屏幕。

任离拿出那把长刀，不需要开刃，哪怕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寄托。

听到浅生的声音，他移开目光，把它收了起来。

“啧——”浅生不舍地感叹了下，“电话打不通了啊，还想要好好地感谢她呢。”

“他们会找到我们的，‘雾守’的人。”

“应该会的吧，不是很确定。”

“那就不用管了，他们会来的。”

“嗯？这么确定。”浅生不明白，任离说:“因为我，那个人看到我了，他会说的。”

“奥——对啊，把那个偷窥狂忘了。”浅生鄙夷地露出一个语言表述不出来的表情，“要是让我遇到他的话，一定要把他打服！”

“指的哪一方面？”

“游戏……”

任离撇了撇嘴，“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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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高楼的顶部，无想坐在边缘的位置，揉了揉鼻子，“什么东西？”他没再去想，拨通了电话，“找到他们了。”

“铭宇，还是这么快啊——”原绘的声音在里面传来，他略微敷衍地回应了下后挂断了电话，在这一片黑暗当中看不到有什么东西，但他能够看到外面。

“统者”当中的人他曾接触过，也在尝试运用他们的思维去思索他们的行动。

这就是无想的作用，明白他们的计划，与行动。

病态的想法与任务匪夷所思，他是第一位，在其他承担着这种使命的人自杀之后，他就是唯一的、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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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一本书籍，外表看起来是那样的，任离把它拿在手里，“《法典》。”

“嗯……”浅生放下手柄，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总得来说，就是都是笨蛋。”

他又想了想，“只不过没有这些笨蛋是不行的，聪明的家伙在现在还是少一些吧。”

任离问:“你对笨蛋的标准是什么？”

浅生说:“在认知当中颠倒世界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

“那些我会给他们这个称呼的。”

说到这里，他的求生欲拉满，“不过‘雾守’的那群人还是不错的。”

浅生起身揉了揉手臂，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找了下身上没有打火机，就去房间里看看。

回来时他关掉了主灯，这样显得昏暗，又不是特别昏暗。

“有时候不要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要相信头脑。”

浅生吐出白烟，说:“吸烟的时候能看到这些，但它们没有什么视觉上的用处，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吸入的尼古丁。”

“这点我清楚。”任离点头，“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把我带到这里？”

“你到底是什么？”

浅生歪着头想着要怎么说:“我叫浅生。”

“也是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