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命运的歧路

“她们……会被杀的……！！”符华艰难出声，声嘶力竭的道。

“我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我不能向她们提供帮助，不能有任何外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对于她的提醒，奥托不以为意。

反而继续轻蔑的道：“正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人性才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辉。根据我的计算……当牺牲者出现之时，K423就会夺回这具身体……！我相信德丽莎，相信她的学生。用爱，杀死律者……这是只有她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疯了！这个男人，彻底地疯了。不，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抛弃了一切。

“呵呵……”符华冷笑一声，冷冷的瞥了一眼奥托，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的问你，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是一位选择告诉你一切。”他注视着狂笑出声的符华，冷冷问道，了，语气之中，还夹杂着几分警告蕴意：“既然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笑声，停止了。随后，符华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做出了回答。

“朋友？”她冷笑一声，碧眸之中在无任何温度可言，留下的是对奥托无尽的讽刺：“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一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她冷哼一声，“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咔——！”雷鸣闪过天际，黑暗遮蔽了天空。也同时遮住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面容。

他的冷俊的面孔蕴含杀意，金色的光辉汇聚在他的右手，渐渐变成了火枪的形态，拟态·天火圣裁。

奥托此时的神态已然狰狞，他将枪口，缓缓对准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那仿佛是一段漫长的过程，长到这五百年的记忆，恍如梦幻泡影，在他的眼前——消散，化作虚无。

而那似乎又是一段极短的过程，短到回过神时，他，已经完成了选择。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奥托冷冷回应着，那轻佻与戏谑的双眼之中，杀意弥漫。

“呯——！”冰冷的枪声响起，金色子弹贯穿了符华的胸膛，她的身体，彻底没了生机。赤红色的翎羽飘荡在天空，就仿佛是满天飘荡的赤色羽毛都在哭泣。

奥托的眼神微冷，只是蔑视着已经身体冰冷的符华。

“奥托大人！”此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通讯，打断了他的沉默，让得他回过神来。

“说。”他淡淡回应一声，恢复了往日的冷俊神情。

“‘疾疫宝石’已经提取完毕，另外，异界生命体零号的各项数据已经提交至您的系统终端。”

奥托将信将疑，旋即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终端扫视一眼，虚拟屏幕映照着奥托那疯狂的俊容，沉默了片刻，他狂笑出声：“真是让人意外的消息。”

他赞许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之色。

“不过，属下在观测异界生命体零号的身体体征发现了一个疑点，‘疾疫宝石’在植入异界生命体零号的身体之中，并没有产生律者意识，甚至她在使用‘疾疫宝石’的力量之后，也没有崩坏能外泄的情况。”

听着下属的汇报，奥托眉头一紧，随后沉声道：“异界生命体零号如何了？”

“剥离出‘疾疫宝石’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现阶段丽塔大人暂时将其看押，具体，还请主教大人做出下一步指示。”

紧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奥托双眼微眯，片刻后沉声道：“那就暂时先不要动她，等待我的命令。”

“遵命。”通讯的另一端，为首的研究员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瞟向被关押在收容舱内的金发少女，笑道：“我升官发财的机会，可就要靠你了。可要给我好好表现，只要我爬上高位，丽塔那女人还不是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并未意识到，身后金发的少女此时已经有了反应……

意识深沉于黑暗之中，就像是沉入深渊那般，除了黑色，就是无尽的黑色，仿佛这个空间就是由黑色渲染而成，没有边际。

“这里是……？”荧睁开双眸，揉了揉惺忪的金眸，疑惑的在周围的环境环视一圈，周围黑压压的环境压抑人心，甚至有一种令人感到恐惧与发麻的不祥之气迸发，如果抬头或许还能够看到天空中那一片幽蓝色的汲暗的星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看到那熟悉的环境，荧这才从口中颤颤巍巍说出几个字来：“深渊？！”

“难道……我已经回到提瓦特大陆了吗？”她环顾四周，见这里是她熟知的深渊无意。

“‘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

“谁？”

深思之余荧的耳中回荡着一个声音，循着声音望去，荧的金眸骤然收缩。因为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不更不如说是人型生物，或者说人形怪物，它全身上下布满了暗蓝色的尖刺，似乎是着着深蓝色的长袍在脚下无风自动，它没有眼睛，甚至是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高耸的头套遮盖着头部，其眼部外放着幽幽寒光。它身上透露出的那股神秘气息，危险却又令人恐惧，似乎又极具诱惑之力，很是吸引人。

但荧并没有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深深吸引，而是极为惊恐！那不正是深渊的先兆者，深渊使徒吗？

“汝等来此，汝等直视，那么，就应当承担与之相应的代价。遣罚，由‘使徒’降下！”它悠久的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叠起层层水浪在双手边汇聚成两把利刃向着前方突刺！

“！”惊慌之下，荧右手虚握，却意外发现，无锋剑消失了！

“怎么会！”来不及反应，荧赶忙侧身躲过深渊使徒攻击的同时，抬起右脚狠狠踢在深渊使徒的后背。可令她震惊的事情再次发生，她能够看到自己的右腿穿过了深渊使徒的身体，甚至连坚实的触感都没有！

诧异之际，深渊使徒的身形越过荧的同时，竟然意外消失不见？！

“这……”深陷于震惊之中，荧还没回应过来，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变化。

“那是？！”她抬头，望向大厅的高处，锁链层层缠绕，将那颗紫色的棱形结晶体悬吊于空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没错和那记忆深处的“污秽逆位神像”非常类似！

“生命啊，为何在跪拜呢，因恐惧未知而跪拜？因贪图力量而跪拜？”荧听着脑海中回荡的声音，秀眉一蹙，不过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脑海中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这颗被锁链悬挂于半空之中的紫色菱形结晶，虽然并不清楚那颗紫色的菱形结晶是怎样的存在，还是还有一些警惕之心的为好。

“生命啊，为何在跪拜呢，我又不是什么神明，我只是——‘罪人’。”

“罪人……”她喃喃自语的疑惑着，可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却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这是继续说着。

“诞生于罪孽，但尚且无垢的花朵啊，我通晓你的命运。无需压抑你一切的不甘，无需容忍那全部的谎言。去成为‘超然’的存在吧，超越一切‘被赋予的命运’。”

紫色菱形结晶体停顿了片刻，随后那语调，就如同荧之前见到的崩坏意识那样极为吸引力。

“我将在时间的尽头垂泪……回望你的一切。”

“你究竟是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荧抬头，凝视着悬挂于大厅中央的紫色菱形结晶，大声质问着，可它并没有回应。

“声音……消失了么……”疑惑之际，偶然间飘来令人恐惧的的灾厄之气灌入了她的身体，让荧心中惊恐！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恐着望向那块紫色菱形结晶，迅速使用元素视野巡视了下自己的身体，可片刻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好奇怪……”荧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恍惚间，那种令人心慌感再次袭来，而且，比刚刚见到深渊更为强烈！

“‘梦想一心’！它在呼唤着我？！难道说？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