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明目睹了邬晴那一下恐惧的颤栗,而此时的澜酒却能面无表情地为人将脸上的泪痕轻轻拾去。
澜酒:“好了,累了吧?您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为您准备晚膳。”
话落,澜酒站直了身体,将小提琴放下后便离开了琴室。
……
邬睛一人某坐在凳子上放空了一会儿。直到感到了指节上的疼痛才猛然醒起,抬起自己的右手察看。
意料之中的——流血了。
看着小指指节大半侧都印上了澜酒的牙即,想来,自己刚才没应意反应给人来一巴掌都是奇迹。
邬晴起身环顾了琴室一周都没有找到纸巾或止血贴。无奈之下,邬晴只好从五楼下到三楼,回房去找找止血贴。
“嗐,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到邬晴将擦了血的纸巾和止血贴的垃圾扔进垃圾桶,这才有意识地去看在手腕上的表——5:11,
一时间,邬晴有些茫然,好像没事干啊?自己还有什么事是没做的吗?
……
当澜酒从侧厅出来时,正遇上邬晴在教堂大门的台阶下百般无聊地看花。
就坐在门前倒数第二格的台阶,邬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黑色的鸢尾花花瓣。一会儿摸摸这一瓣,一会儿又看看下一瓣,嘴里还念叨着——“鸢尾是秋天开的吗?没见过这种颜色的……”
夕阳光从右边照下,澜酒的影子很快就被邬睛发觉。
“啊,你来啦?要吃晚饭了吗?”
邬晴站起身,拍拍衣裙,随意地问了句。
果然……很美。
澜酒此时罕见的没有回话,她刻意走下花丛让自己与墨色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夕阳下的神明和被神明踩着影子的在黑暗中的她,这让澜酒莫名地感到高兴和满足——就像,这是独属于她的神明。
是啊,就像……
澜酒在身边花束上折下一支热烈开放的莺尾,缓步上前,将它别在了神明的发间。
看着神明露出讶异和闪躲的疏离神情,澜酒微垂眼帘以掩盖波涛暗涌的深情,心下暗讽:就算成为了神明能想的唯一一人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她的心?
不过,澜酒很快又释然了,对她的神明道:“走吧我的神明,该去用晚膳了。”
毕竟无尽的寿命中,只要能将人留住了,心,不是迟早的吗?
再说了,心甘情愿,也有许多种方法,主要——看神明的选择。
这天夜里,邬晴早早便入睡了,虽然没做什么,但就是很疲惫。
而另一边,收拾完碗筷的澜酒从厨房里拿出藏起的那台老旧电话机走下了二楼。
在二楼拐角的一扇门前停下,澜酒开始重复这些天一直重复的一套动作——拿出来一张干净的白色方巾,用方巾将手细细擦拭一遍,将方巾随手焚掉后戴上白色手套,然后缓缓步入房间。
澜酒沿着墙将整整十六盏煤油灯全部点燃。
很快的,房内的景象也一目了然——满天花板悬挂了画着神明的卷画,一行行一列列,整整齐齐。
如果此刻邬晴在场,她一定会认出——画上的人,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