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个问题

法王声线冷冽依旧，听着让人心惊肉跳。

可他自己都没察觉，与水清漓对话时，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别扭的柔和。可这抹柔情在水清漓眼里，却是比地狱还恐怖。

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捂住伤口，忍下心中的惧意，声音有些抖：“我知道规矩。”

“水王子……”王默察觉到水清漓的害怕，担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要紧吧？”

法王看着王默那只碍眼的手，冷笑一声：“大人说话小姑娘少插嘴！”

他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王默罗丽就瞬间被定住，一动不动。

水清漓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的把话咽回去。

“开始吧。”水清漓掌中凝出水球，准备好了殊死搏斗。

这是法王与他的规矩。

很久很久以前，只有他和法王两个人。

他那时纯真得紧，总喜欢跟在法王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喊……

“法哥哥……”精致的少年气喘吁吁地坐在台阶上，有些赌气的看着面前银发翩翩的男子：“你又欺负我！”

银发翩翩的法王笑了笑，摸摸少年的头，金属的面具上倒映出少年白皙粉嫩的面容。

“哪有欺负你，明明是小清漓自己学艺不精，摘不到我的面具，你看，为了让着你我两只手都背着了。”

法王把手背在身后，以此来彰显水清漓刚刚说的话有多无理取闹。

漂亮的少年嘴角一弯，眼里像是揉进了星辰，他手一伸，趁法王一个不注意，把金属面具摘了下来。

“你输了，法哥哥。”

少年的俏皮，哥哥的宠溺。那时候的两人亲密无间，法王总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然后故意让他摘下面具，输给他。

可惜……

再也回不去了，水清漓不再是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年，法王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一直宠爱他的哥哥。

一切都不一样了。

至少现在，法王不会再给他放水，他的面具，也不会只为了他而戴。

“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杀了你，这次我们不玩游戏，你只需要回答我五个问题。你答一句，我就把这小姑娘身上的禁制撤掉五分之一，你只要能完完整整答出这五个问题，我就放她们走，包括那个会弹钢琴的小姑娘，怎么样？”

这句话在外人听来一定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只答五个问题，很简单嘛。

又不用管对错。

但是水清漓清楚，要回答完法王的五个问题，不会比打斗来得轻松。

“好，我答应你。”

法王先让其余八个法相离开，现在这禁忌之地上，只有他和水清漓，王默，罗丽，和作为筹码被调出来的陈思思五个人。

大殿冷的出奇。

“第一个问题，你后悔离开这里吗？”

毫无悬念，水清漓的答案是不后悔。

法王只是笑笑，压下心底的悲凉，动了动手指，王默身上的禁制被解开了五分之一。

“第二个问题。”法王伸出了两个手指，仿佛在做死亡的宣判：“你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吗？”

水清漓有一瞬间的犹豫，他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喜欢。”

“嘻～”

法王发出很小一声嗤笑，王默的禁制解了五分之二。

“真的么，难道不是因为在这个人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喜欢她的血色皮肤，很美是么？但在我的印象里，你的本体可是拥有比她美丽千百倍的血色皮肤。你送她项链，送她礼服，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帮助她，爱她，难道不是在重复我之前对你做的一切？”

“不是……不是的……”水清漓想要反驳，心跳越来越快，他只觉得脑子里阵阵发懵。

法王没有停下，继续言语着，揭露这一切，仿佛要把他一点点剖开在空气里。

“不是？水清漓，我告诉你，别骗自己了，其实你根本不喜欢她，你只是在透过她看从前那个自己，你只是想通过这种对她好的方式，弥补当年的自己罢了！水清漓！你问问自己的心，看看是不是！”

好似被法王说穿了一切。

水清漓面如金纸，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肌肤更加苍白，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很痛苦的回忆中，一下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被剥离，他压抑到无法呼吸。

#来个小番

法王：嘻嘻嘻，让我看看小清漓在人类世界都和小姑娘干些什么？

【结婚照】

法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