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参考】本章推荐阅读歌曲《放心去飞》 原唱：小虎队
----闪烁回避的眼神、进而又退的踌躇，都是我无声的爱意
第二天一早，肖砚醒来，简单梳洗，编上温柔简约的鱼骨辫，拉着箱子，去医院。慢慢走出烟巷，停在巷子口，转身回望，看见被晨曦照耀的烟巷依然格外静谧，“再见，烟巷。”肖砚在心里告别道。
肖砚到了医院，先回了办公室整理物品，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食堂吃饭，肖砚知道，她是算着时间的。肖砚把自己桌子上的书籍、资料和日常用品都装进了两个小木箱里。最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颈枕，是白术送她的，她轻轻抚摸着，好想把它带走，但肖砚知道她不能。她把颈枕放在她的位子上，“他看到会收走的吧。”肖砚这样想着。转头，她看到那双白术送出去但有没完全送出去、她接受了又没完全接受的鞋。她打开盒子，这双小白鞋干净秀气，是她喜欢的样式，也是她合适的尺码，她突然好想带走，但是她不能。肖砚突然想起，白术送给她鞋子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这样想着，肖砚就用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谢谢’，落款是‘肖砚’。肖砚把便签纸贴在盒子上，又把盒子放回原处。肖砚又走向休息区，那里的咖啡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两个特别的。肖砚想起来，自从和白术遇见以后，好像自己每次喝的咖啡都是他递给她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换了新的杯子，想到着肖砚笑了笑。杯子是简约风的，她...很喜欢，她好想带走，但是她不能。肖砚看着这里的一切，很多都有关于她，白术很贴心，但是这一切都该还给他了，肖砚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肆意占有。不知是什么时候，徐一然已经回来了，因为昨天他的几个病人刚刚手术，所以今天他要早点查房，刚准备进办公室，就看见肖砚摸着颈枕发呆，又看了看旁边的行李箱，心想：“她这是要走了？”徐一然看她出神，并没有打搅，只是在门外看着，看着她对这里的留恋与不得不离开。徐一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非要走呢？”看着肖砚准备出来，徐一然匆匆离开。肖砚看了看时间，他们大约都该回来了，于是把行李箱放在了医院寄存处，拿着工作服去了换衣间，最后一次穿上桐山医院的白大褂，别上工牌，肖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她刚刚来的那一天，时间过得真快，她该走了。
白术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和大家一起会办公室，就接到一位护士的电话，说有一位病人术后反应异常，叫他去看看，于是白术就直接赶去病房了。大家回到办公室忙忙碌碌，各自准备自己的工作，急诊科向来是急急忙忙的，没有一丝休闲的时间，所以人几乎是全勤，加班也是常态，如果不是特别关注，没有人会注意谁没来或者谁的东西摆放的不一样了。这不，今天是肖砚的休班时间，大家没有看到她一点都不意外，至于空荡荡的椅位，也没有人特意关注。如果白术在，他会注意到的，只是好巧不巧，他被叫走了。徐一然是聪明人，他知道肖砚早早来收拾东西大约就是不想惊动别人，他也就没有多话。
肖砚从换衣间出来，去了院长病房，这时院长正在看书。
“院长，您好点了吗？”
“肖砚，你来了。我好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还没走？”院长一边说这，一边示意她坐下。
“您突然生病，急诊科也都忙乱了，而且白医生.....嗯...我怕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就又留了几日。况且，您对我这么好，我要走了，总是要和您打个招呼的。嗯...现在您身体也好点了，急诊科也都恢复如常，我也该走了，今天来，就是来和您告个别。”
院长了然，他知道肖砚对白术是有心思的，这几天就是为了白术留的，只是他们直接的事他不好多说什么。
“想好了？真的要走了？”
肖砚一顿，眼神飘忽不定，但又暗下决心，“肖砚，你是要走了的。”肖砚这样告诉自己。“嗯。真的要走了”肖砚回答道。
院长看出了她的犹豫，或许还有机会，别就这么渐行渐远，年轻人啊总还是有好多事看不透。于是说：“肖砚，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是我们桐山医院需要的医生，你的离开是我们的损失，但是我们也必须尊重你的选择。但桐山医院也是一个爱才珍才的地方，桐山医院需要你，急诊科也需要你，所以我想保留你的职位，这次去瑞士就记为出国交流学习，完成研究课题，至于你愿不愿意回来，这取决于你，你只需要记住，桐山医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于公，作为桐山医院的院长他不希望人才外流，桐山医院真的需要这样优秀的医生，依肖砚的水平，她值得他这么做；于私，他知道白术为什么留在急诊科，也知道肖砚为什么要多留几天，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人止步于此然后渐行渐远，两个优秀的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天造地设，更何况还互相喜欢呢。院长知道自己这个大徒弟，这么多年没看上过一个，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刮目相看，然后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卖乖；院长也知道一些肖砚之前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体了解，他挺心疼这个女孩的，他也看得出肖砚是喜欢白术的，只是有些事放不下，自己的心看不清，年轻人啊......所以，他不想他们错过。
肖砚听见院长这样说，很震惊，她没想到院长会这样挽留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国，对于林志远、对于白术她都不甚清楚，她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回瑞士，完成她的课题，这本来就是原来计划之中的，也是她该做的。选择离开，或许是选择一种深深的放空。
“嗯...院长，这次回瑞士只是想完成我的课题，然后在那边治病救人，至于回不回国，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我知道，这不是在强迫你，这是我们桐山医院的诚意，至于回不回来，决定权在你，无论那种选择，我们都尊重。肖砚，你值得我们这样做。”
肖砚真的很感动，对于未来的迷茫，院长的一番话让她给了自己一个退路，又或者说给了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好，谢谢院长您对我的看重，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肖砚答应了，或许在她决定义无反顾离开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种隐隐的慌张。
“好孩子，不要被任何人干扰，一切的选择都由你决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让人生留下遗憾。”院长想告诉肖砚，不要因为自己的话而左右她的决定，他希望肖砚是因为想要留在桐山医院而留在桐山医院，而不是因为感谢他、报答他而留在桐山医院。他也想告诉她，一切都要从心而定，别留下遗憾。
“嗯嗯，谢谢院长。那...院长，我走了，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好，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肖砚刚要推开门，看见白术的身影，她马上退到墙边，不希望白术看到她。她看到白术抱着病历本路过病房，看着他走远，才准备推门出去。你看，肖砚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和白术一样。院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肖砚的心意，年轻人啊真是别扭，可这就是青春啊......“为什么躲着他，不跟他告个别吗？”
肖砚显然没有想到院长会这样问，慌忙的看了一眼远着，又低下头看着脚尖，说：“嗯...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就不再说了，不打扰他工作了。”院长哑然失笑，这样的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她是怕见了他，她就走不了了吧......
“去吧。”
“嗯。”肖砚报以微笑，然后推门离去。
肖砚走进EICU，远远的看见白术带着陈秩在查房，她看到白术让陈秩做查体、看检验单、和病人及家属沟通，然后时不时的补充几句。这让她想到几年后的白术，一定会是一名最优秀、有威望的医生，又或者说他现在就是，无论谁都佩服他的医术。她看着白术每检查完一个患者，就报以微笑，安慰家属，鼓励患者，这是她以前会做的事，现在白术也被她影响了。你看，他一直在学习、进步，他一定是以为非常优秀的医生。看着他的微笑，总让人感觉很温暖，暖了每一位患者，也暖了她。
今天上午是白术坐诊，肖砚远远的站在茶水间，握着咖啡，装作有意无意的望向他的诊室。他看着他与病人问好、询问、检查、开方、签字，病人一个接一个，他甚至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但这确实急诊科医生最轻松的时间。肖砚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术，她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的，专注、自信、坚定的投入在治病救人当中，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他不应该被其他的事情牵绊。肖砚认为，这样是对的，她和白术都应该这样，因为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中间有很多意外而已。可是肖砚不知道，人生就是因为有很多意外才变得多彩，人生从没有那么多的应该，学会接纳与承认，才不会留下遗憾。
“白术，你是否也这样注视过我，或许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你。最后一天，最后一次，我看着你，最后的告别，然后让一切回归正轨，这很好，就这样了。”肖砚想。但是肖砚没有意识到，其实她也在很多无意之间看着白术。
徐一然刚刚给术后的患者，做完检查，一切都好，他正准备会办公室做检查记录，路过门诊，看见肖砚目不转睛、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的诊室。他顺着肖砚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白术。他走上前去，“肖医生，你这是？”徐一然明知故问道。
肖砚回头，看到徐一然，刚想解释，就看到白术要从诊室里出来，慌忙走去了天台，徐一然见状也跟了去。白术刚出诊室，好像看到了肖砚走过去，但想了想，今天肖砚不是休息吗，怎么可能来医院。他又拉了一个护士，“诶，今天肖医生来了吗？”那护士想了想，说：“没有吧，我没看见她，我记得肖医生今天是休息。”“奥好，谢谢。”白术晃了晃脑袋，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想她的，都能看出幻影来，他又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夹着病例去了4楼CT室和脑科主任一起看一个病例。
徐一然追着肖砚到了天台，看着她慌张不定的眼神和刚刚她躲闪的样子，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躲着他？”
肖砚也没想瞒着他，离开的事总是要和大家说的。“我今天要走了，回瑞士，晚上的飞机，今天来和院长还有你们告个别。”肖砚答非所问。
“那白术呢？你不打算和他说一声？”
“不了，之前已经说过了嘛，他今天很忙，不打扰他了。”
“肖医生，有些话不是我该说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或许你过去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事情也总要放下。白术他真的很喜欢你，我没见过他这么追过一个女孩，你的确不一样。所以，我也想说，人应该珍惜当下，过去的事无可改变，但未来我们应该牢牢抓住，不留遗憾。”
“我知道。白术，他很好，他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肖砚望向远方，好像在望着迷茫的未来。
“那，你还回来吗？”
“我不知道，我要先完成我的课题，剩下的我还没有计划。”
“你不和他说，就这么走了，他知道了，该怎么办？你明明也是舍不得的，不然你刚刚在干什么，你一直在告别，对吗？为什么不当面和他好好告个别，这样也不留遗憾。”
徐一然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刃一样刺痛她的心，她不禁鼻头一酸，身体也有一些颤抖，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低沉又微微颤动地说：“没有意义，无论舍得舍不得，都是要走的，他不应该被我的事情影响。”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走？”
“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让一切回归正轨而已。况且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生活，所以我该走了。”肖砚停顿了一下，眼神躲闪着说：“徐一然，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和他说这件事，因为，他改变不了什么。以后，和他好好并肩作战，也提醒他注意身体。”
“好，我不说。那其他人呢？”
“中午休息的时候吧，我和大家说一声，现在都挺忙的。”
“嗯。”徐一然答应后就离开了，其实他昨天看到白术送肖砚回家了，之前几次拒绝，这次突然同意，还有今天她躲在远处看着白术，他知道肖砚这是在和他告别，而且用了很长时间，只是白术不知道。相信昨天晚上他们好好聊过了吧，肖砚会好好和他告别的，这样也就不算遗憾了。至于今天，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追去找她，打破肖砚今天的计划，她要走的事实也无可改变，如果再因为这事影响工作，更是得不偿失，肖砚说的对，不告诉了吧。只是他兄弟这小狗期单恋算是要单恋下去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唉，这两个人......
肖砚留在天台，眼神复杂地望着远方。“白术，原来我没有和你明说，但我真的在和你好好告别，你那么阳光、干净、自信，不应该和我暗沉的事缠在一起，不应该因为我而添了那么多的悲伤和难过，你应该永远骄傲而自信。我是必须要走的，这样我们都会更好，长痛不如短痛，就我一个人来告别吧。”肖砚心想。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白术匆匆去了食堂，打过饭后做在了靠窗的位置吃饭。肖砚躲在隔墙的位置看着他。你看，她连这样一会功夫都不愿错过。徐一然刚打完饭准备去找白术吃饭，路过隔墙，看见肖砚，他并没有震惊，只是眼里多了一丝无奈与惋惜，他向肖砚点了个头，就走过去了。肖砚也和徐一然点了个头，然后目光回到白术身上。白术见了徐一然，就嘴贫了几句，然后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白术一脸骄傲，徐一然简直没眼看，这两个人一直是最佳损友，也是最后的伙伴。肖砚看着白术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他就应该是这样的，像她还没来的时候一样，相信有徐一然在他身边，他不会孤单吧。白术和徐一然虽然互相打趣着，但吃饭的速度可不慢，急诊科的时间就是生命呀。白术还差一口吃完的时候就接了个电话，说有一位患者突发状况，需要抢救，于是白术把饭盒交给徐一然，匆匆赶去EICU。就是这样，急诊科医生甚至连好好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这些肖砚本来都是清楚的，也习以为常，只是心中不知道从哪生出些心疼来。看着白术走了，她也坐下来匆匆吃了个饭。
中午休息时间，肖砚把急诊科的同事都叫到了办公室，白术还在EICU忙着，真的是连老天都在帮肖砚。
“诶，肖砚，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休息吗？”陆主任问道。
“我上午就好像看见肖医生了，只不过一直忙着，都没来得及问。”唐画这样说着。
“诶，白医生呢，他怎么不在啊？”陈秩问道。
“嗯......白医生还在忙，不打扰他了。现在叫大家来是想和大家说，我要出国了，回瑞士，今天晚上的飞机，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
“啊，这么突然？”陆主任问道。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徐一然都很惊讶。
“嗯，本来就是计划在这里待一年，我在瑞士还有没有完成的课题，我是要回去的。”
“可是现在还不到呀。”唐画有点不舍的说
“该走了。”肖砚这样回答道
“那...还回来吗？”
“不知道”
“这事，不和白医生说吗？”林芝弱弱的问。
“他...之前就知道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挺忙的，赶快休息会吧，一会还要工作呢”
“额，今天什么时候走啊？”陆主任问
“晚上，我从医院走。”
“奥，那我们送送你吧，好歹我们也是半年多的同事。就晚上医院门口，告个别。”陆主任提议
“嗯，那好吧，谢谢你们。额...这件事情别和白医生说了，他手上病人比较多，忙不过来。”
大家先是惊讶，后来也想明白了，白术对肖砚的心思全急诊科都知道，肖砚对白术的心思他们也大体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要别别扭扭的，但是这终究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
下午，大家又回到紧张的工作当中。肖砚还是躲在角落静静的看着白术，她看着白术抢救着一个又一个病患，有的抢救成功了，家属感激涕零，他也带着满头的汗水报以微笑；有的患者没有抢救过来，仪器长鸣，家属悲痛欲绝，他用沉重的声音宣布死亡时间，然后和家属道节哀。肖砚看到他因为抢救成功而露出的温暖的微笑，也看到他因为抢救失败而寂静悲伤，但又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救助下一个病患。急诊科医生每天与生死相伴，与死神抢人，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悲伤，因为生死在这里不断交替，他们必须握住每一次生的机会。晚上，白术有一台手术，肖砚看着他和家属交涉，然后推着病人走进手术室。真是好巧，这场告别一切都那么顺利，肖砚无奈的笑笑，她知道，这一场告别该结束了。
“白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留给你，有缘再见。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更好。”肖砚看着他慢慢模糊的背影，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子里，记在心上，泪水慢慢浸润她的眼眶，她看着手术大门关闭，他的身影消失，她必须要转身离开了。走在路上，肖砚想着这一天，她不在，很多事情都到了白术手上，他真的好忙，以后也会这样，这样想着，肖砚走到了办公室。她拿起一支笔，在一张便条上写道“白术，我走了，原谅我没有和你当面告别。谢谢你这半年多的照顾，遇见你，和你并肩作战，我很开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以后工作记得注意身体，要按时吃饭，劳逸结合。有缘再见，勿念！”落款：肖砚。肖砚把便条贴在他的工位上，他下了手术应该可以看到。‘有缘再见’是肖砚唯一能和白术说的，面对迷茫的未来，就是唯一不算答案的答案，或许他们还会再见，或许不会，所以‘有缘再见’。
肖砚换下衣服，去寄存处取了行李，走向医院大门，大家已经在等她了。肖砚微微一笑，感动的和每一个人拥抱告别，大家都眼含热泪。
“真的不等他了吗？”徐一然问
肖砚一顿，望向2层手术室的方向，轻轻的说：“不了。”“记得让他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她还是忍不住的嘱咐道，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大家也是，再忙再累都要记得吃饭，照顾好自己，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
“嗯嗯，你也是。”大家说道。
“那...我走了。”
“再见~”
“再见~”肖砚望向手术室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鼻头泛酸，拉着行李，转过身，眼泪就不自主的落来了下来。她走了，该离开了，离开了，就不要再想了。“再见，桐山医院。”肖砚心想。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物随着车子行驶而不断向后移动，感觉时光如流水，这些日子过的真快，发生了好多事，好多....很开心很温暖的事，但是都该结束了。
肖砚登上了飞机，坐在座位上，关掉了手机，脑子里一件又一件的事请不断涌现，无一例外，都关于白术。肖砚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不要想了。于是，打开了一个毯子，盖在身上，强迫自己睡去，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