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唉,我说,发生什么事了,你笑得这么,嗯,这么荡漾。
路垚挖空了肚肠,终于想起形容词形容乔楚生此时的样子了。
乔楚生没有理会路垚的调侃,他摸着下巴,似乎还沉浸在某种状态中不可自拔。
路垚撇了撇嘴,给白幼宁做了个口型:肯定跟梁萃有关。
白幼宁也深以为然。
前几天还一个劲地避着人梁萃呢,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就见了人家一面,就满血复活了?
白幼宁暗中腹诽。
随即,她眼珠转了转,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她惊呼出声。
白幼宁楚生哥,你不会跟梁萃在一起了吧。
梁萃两个字似乎出发了乔楚生某个开关,他终于醒过神来。
见路垚与白幼宁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他轻咳一声。
乔楚生咳咳,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是藏不住的喜悦。
白幼宁闻言立刻就是一声尖叫。
路垚也给了乔楚生一肘子。
路垚可以啊,下手更快啊。不过,还是祝福你们。
乔楚生咧开了嘴笑。
乔楚生谢了。
白幼宁所以,你是怎么拿下“凤姑娘”的,跟我们说说呗。
白幼宁凑近了点,碰了碰乔楚生的手臂。
乔楚生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就将前几天他酒后告白的事说了,然后,收获了两双无语的眼睛。
白幼宁朝天翻了个不是很文雅的白眼。
白幼宁这么看来,梁姐姐的脾气是真的不错,这都没有打死你。
路垚也在边上附和。
路垚说的没错,这人就是欠打。
乔楚生抡起了拳头,作势要打。路垚身子一低,就往白幼宁身后躲了。
乔楚生于是没好气地说。
乔楚生这事就此打住,我们还是聊聊这次的案子吧。
提起案子,几人也都正经了些。
路垚怎么说,有什么消息吗?
路垚立刻问。
乔楚生点点头。
乔楚生阿萃已经这这起案子整理过了,列出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在拍卖会上与陈广之有过冲突的李墨寒,一个就是陈广之的师弟,徐麟。
乔楚生不过,阿萃认为,徐麟的嫌疑比较大。
路垚怎么说?
乔楚生于是就耸了耸肩。
乔楚生不知道,她说直觉。
路垚这么玄乎,那行,那我们就从这个徐麟开始查好了。
路垚一锤定音。
徐麟的地址不难找,白幼宁没费多少劲,就把人找到了。
路垚与乔楚生就寻过去。
徐麟虽然假装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可路垚那双眼睛对案件却是格外敏感,他似乎是天生就要吃这碗饭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手法的破绽所在。
然后当场掩饰了一遍。
徐麟再也没有办法狡辩了,乖乖束手就擒。
路垚这梁萃的直觉还真敏锐。
路垚最后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乔楚生笑了笑,与有荣焉。
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了。顾忌着乔楚生,梁萃最后也没有将徐麟沉江了。
时间又不紧不慢地往前挪移着。
乔楚生与梁萃的感情也逐渐升温,两人的默契更是与日俱增,再不会闹出之前鸡同鸭讲的乌龙了。
更重要的是,乔楚生也不需要了。
他似乎开启了什么机关,在梁萃面前放肆了许多,常惹的胭脂拿眼睛瞪他。
而乔楚生与路垚的合作也越发顺利,两人联手先后破了好几个案子,已经在租界闯下不小的名号。
这日,乔楚生又溜号陪着梁萃在长三堂看账呢,巡捕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梁萃你有事就去忙吧。
梁萃翻着手上的账本,看的认真。
乔楚生俯身下来,捧住了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重重地吻了一记。
乔楚生那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
他只来得及丢下这一句,就拎着外套走远了。
一旁,胭脂嘴角温柔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朝着乔楚生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又对着梁萃抱怨。
胭脂这个乔探长,越来越无礼了。
梁萃之前你还想着提醒我他的心思呢,如今怎么又换了一副表情。
之前是您占上风啊,如今,乔楚生虽然顺着您,可胭脂在长三堂待了这么多年,如何能看不出乔楚生的“狼子野心”。胭脂在心中腹诽。
但她到底没有将话说出口。
姑娘这么聪明,肯定也看出来了,作为姑娘的下属,最不需要的就是指手画脚,最犯忌讳的就是替她做决定。
这一点,胭脂早就深谙于心了。
因此,她此时也只是眼观鼻鼻观耳地安静站着。
梁萃瞥她一眼,为她的聪颖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