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微笑与寒冰

Henna“求评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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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光影晃动，世界化为万千像素纷飞，支离破碎。片刻后又渐渐重组，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李歆苧只感觉眼前一片猩红，热浪迎面扑来。李歆苧不禁眯起了眼睛，一阵恶心感从胃里翻腾而起。说真的，李歆苧不论是在哪个世界，身体素质永远都是最差的。

而刚才的一次跨纬度瞬移所带来的不适感险些把她送去了阎王殿。

“没事吧？”

零值显然没有想到李歆苧会有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有些被吓到了。他不怎么会表达，只好慢慢地拉着李歆苧的右胳膊，想把她拽起来。

“没事啦，谢谢您……”

李歆苧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强作镇定，嘴角挂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眼神真诚地看着零值。

哦，其实说得更详细一点就是仰视。

“不就是一句话么？用得着感谢？”

零值十分不理解。

李歆苧突然就愣住了。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然而仅仅片刻之后，李歆苧就找到了答案。

“因为……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啊。”

李歆苧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自信，一句话脱口而出。

零值顿了顿，白眸甩给了李歆苧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同时糅合了痛苦、迷茫，温柔与不可置信，感情丰富。李歆苧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要感谢您呀。”

“原来如此。”

零值低下头去，轻轻说了一句。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摇着头，笑了。

李歆苧敢打包票说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让人感到身心舒畅。

原来……零值也会笑啊，她一直以为，零值……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什么影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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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能认真的笑，可为什么……自己不会呢？

李歆苧还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曾尝试着露出一个春风般的笑容，可是在镜子里看到嘴角勾起的自己以后，总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李歆苧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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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歆苧看着零值的笑容，也尝试着拉起嘴角——等等，为什么嘴角还和以前一般僵硬？分明自己……已经摆脱了以前那具身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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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真正的心累。

就像一个人，总是想着去死，但三番五次都被救下，一次次地重蹈覆辙……于是那个人只好继续痛苦挣扎，哪怕她总有可以去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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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得带着你去给吾王交差。”

零值的一句话划破了李歆苧的心境，揭发出了另一片寒意。

李歆苧试探着抬起头，发现零值早就走远了好几步啦。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处血红色砖块磊成的城堡前冲着自己招手呢。

而此时，零值脸上那种温柔的神情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回复了之前的苍白冰冷的样子。李歆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哦，我来了。”

李歆苧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摇了摇头，脚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