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6

程少商试探的声音小心翼翼，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开朗活泼有着很大的区别。

而在万辰开门的一瞬，向来聪慧的她也察觉出些许问题，善意地提出“请求”道，“万辰将军，能否借您这把刀一观？少商未曾见过这等样式，很是好奇。”

笨蛋阿辰这才记起自己应该去换把武器再出门，否则这不是打着旗子告诉文帝，凌不疑是他砍得吗？

他拱了拱手道，“程四娘子，在下还要执行公务，着实不便，还请谅解。”

说完后，悄咪咪瞥了眼凌烁，见她没怼自己，脸上露出二哈的憨厚笑容，下一刻，却在转身离去之时听到凌烁无情的五个字，“别忘了军棍。”

阿辰：汪汪汪汪……

阿辰离开后，屋里只剩凌烁和程少商两人，“孤女寡女”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直到凌烁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妹子时，她才看上去“有些殷勤”地开口道，“嫋嫋，今日来是有何事？”

程少商少做女儿家的娇态，此刻却因凌烁的一句话咬着下唇有些纠结，许久才不好意思地问道，“阿烁兄长为何殿上拒婚？嫋嫋、嫋嫋今日听阿父说起此事……”

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听到阿父所言后直奔万府的行为，只是耳尖泛粉的说着，话语声音也愈发小了下去。

而不懂少女怀情的某人义正言辞地说道，“总不能让你搭上自己的姻缘，陛下也真是的，乱点鸳鸯谱，我有听说你与楼垚之事，放心，我自然不会做破坏你姻缘的恶人……不是，你怎么哭了？”

……

另一边，听程少商来万府后直奔阿烁院子的万老夫人叹了口气，对身旁老媪交代道，“程四娘子离开时，让大郎派人跟着去程府送上一份厚礼，万府那么多女娘，也不介意多个义结金兰的十五娘了……”

万夫人摩挲着手里紫檀木珠串成的手串，回想今日阿烁回府后来她屋里请罪的场景。

“大母，今日阿烁行事冲动，恐连累万府上下，还请大母给一份断亲书，以保全万府。”

万老夫人本是愤怒的，听说朝堂上凌烁被弹劾的缘由，是深感御史与流言荒唐可笑，恨不得自己拿着匕首上门去比划的冲动，可又因凌烁一句话，变成了犹疑。

“阿烁，你这是何意？区区断袖流言怎么会连累万府？大母和你阿父定是站在你身后支持，别怕官场上那些人的算计！这辈子你想成亲、断袖亦或独身一人，我都是支持的。”

万老夫人一句话，凌烁便红了眼眶，天上修炼万年的她之前从未感觉到“少亲缘”是多么恶毒的批命，却在此时，明白她之前身为天狼星冷寂的年岁。

她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与大母坦白，却在大母担忧的眼神中，恢复了正常的理智，“大母可信我？”

万老夫人向来是个直爽性子，讨厌弯弯绕绕，翻了个白眼呵斥着，“为何要问如此蠢笨的问题？”

大母外冷内热的反应让凌烁笑了出来，而后严肃起来讨论如今的复杂局势，“西北兵马有异，然朝堂未有风声，文帝忌惮万家西北兵权并非一两日之事，我手中情报理应上禀先行，但线路隐蔽，不宜宣之于众，恐会引起更多忌惮……况且，若西北异常，将成为霍家军立威之战场，凌不疑优秀我承认，但在西北驻守的万家旧部赌不得，我们万家也赌不得……”

凌烁无法解释她见杀气知战事的能力，也无法完全信任凌不疑是否会拿万家军做先行兵对上西域那群狼……她承认，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纵使是她合作愉快的凌不疑。

……

万老夫人从回忆中回神，看向墙上挂着的画像，轻喃道，“若你在，也会支持阿烁吧？”

狂子瞎咧咧啊……这个月的确做不到日更，争取每周两更，但会记得把十二月欠的补上，也会把鲜花更和会员打赏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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