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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方式

嫪拯之际

只有几片嫩绿的草叶

在阳光中半透明地抖动

这今后的两个月地獄的生活,是我最不愿回忆的人生,这、很容易让你们理解…对吧?是吧?!我没有一天是幸福美滿的,我坐炉火旁邊,想象着那美好的画眉田莊,想念着自己童年的回憶,那時候我还是一个无拘無束什麼都不需要在乎的小姑娘啊,我那时还很爱吃糖果、喜歡整天都打扮着我自己、参加各種宴會和歌剧、再去吉默屯教堂里祈禱圣经,偶尔还懒惰地打个小旽儿,我还想念着埃德加,甚至是凯瑟琳……奥……!哈,我好像是扯得太远了李小姐李夫人,不过,请原諒我,因為一个长期离家的流浪人总是会念家的,我不想说我受到了他哪些多冷酷多残忍的折磨与暴力,况且那也没必要讲对吧?我这副模樣已經给了你們一个答案、很清晰的答案是吧?那也是我自作自受,自投羅網了,哈,你們也沒有心思来听一个故作惺惺作態的罪人的痛苦自述吧?可我仍然恨他,他也应該被恨!他把所有的战火全部毫无顾忌地蔓延烧遲到了我身上,我受不了,所以我尝試在我出走后约莫六个星期,给埃德加来了一封短信,心虚而又愧疚地宣布我已跟希思克利夫结了婚。我的信写得很冷淡,干巴巴的几句话。因為实在不知道写什麼,为了体现我的进诚,我就在信的下方用铅笔草草写了几句有道歉意思的话,说要是我的行为得罪了他,要他看在兄妹的情分上原谅我。因為,我不得不这样做,而且已经走了这一步,我已没法回头了。没法了。

可是埃德加没有给我回信。我也能理解他的感受,但我痛苦不堪,我找不到反抗或是帮助我反抗想一样反抗的同类!他还时不時扇我几个耳光…说到这儿,伊莎貝拉的呼吸急促起來,看起來很心慌,她捂住她自己的脸庞,半响,在我想问問她是否好吗?她才继續说道:埃德加・林敦没有给我回信。于是,又过了两个多星期,我向了耐莉写了一封长信,哈!

幸运的是,我当天就迎来了耐莉的到来,当她终於走上花园的石铺路时,我那时正从格子窗里朝外张望;她对我点点头,我立刻就缩谨慎回去了,因為我很怕让人看见。耐莉没有敲门就进去了。亨德利不在那儿。希思克利夫先生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翻查记事本中的几页笔记。可是一见我进去,就连忙站了起来,友好地向我问了好,还请我坐下。在那座宅子里,只有他看上去还像个样;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样气派过。环境把他们两人的地位改变得这么厉害,在一个陌生人看来,他从出身到教养,无疑都是一位绅上,比較我的话,呵,那倒十足像个邋遢的小懒婆!

我急切地走上前来迎接她,还伸出一只手来接我盼望得到的信件。我快疯了。耐莉摇摇头。我没立刻懂她的意思,而是跟着她走到餐具柜旁。她却只是去那儿放她自己的帽子的。我急得要命,就低声催她快把带来的东西给我。希思克利夫猜到了我这一举动的意思,就说:“要是你有什么东西带来给伊莎贝拉——不用说一定有的,内莉——那就给她吧。这事你用不着瞒着,我们两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啊,我没有带什么来,”耐莉回答说,“我的主人要我转告他妹妹,眼下不必希望他会给她写信,或者亲自来看她。小姐,他向你问好,还祝你幸福,他已经原谅你给他造成的痛苦了。不过他认为,从今以后两家应该断绝往来,因为再保持往来是绝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他狠心到这种地步啊!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我回到了窗前自己的座位上。希思克利夫则来到壁炉前,站在耐莉的身旁,开始问起凯瑟琳的病情来。耐莉把可以讲的有关她的病情,尽可能都告诉了他,可他还是一再盘问她,逼得耐莉又说出了和病因有关的大部分事实。耐莉还责怪了凯瑟琳的不是,凯瑟琳是应该受责怪的,因为这一切全得怪凯瑟琳她自己。最后,我希望他学林敦先生的样,不管是好是坏,今后都别再去打扰他們一家了。

“林敦太太现在正在康复,”耐莉说,“她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过她的命总算保住了。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不要再拦她的路了;不,你应该完全搬离这个地方。为了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我还要告诉你,凯瑟琳·林敦现在和你的老朋友凯瑟琳·恩肖已经完全不同了,就像那位年轻太太跟我完全不同一样。她的外表已经大变样,她的性格就变得更厉害了。那位不得不而且也不能不跟她做伴的人,今后只能凭着对她的过去的回忆,以及出于人们常有的仁慈心和责任感,来维持他对她的爱心了!”

“这很有可能,”希思克利夫强自镇静地回答说,“你的主人很有可能除了人们常有的仁慈心和责任感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支撑他了。可是,你认为我会把凯瑟琳交给他的仁慈心和责任感吗?你能拿我对凯瑟琳的感情,跟他对她的感情相提并论吗?在你离开这座房子之前,我一定要你先答应,让我跟她见一次面。反正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一定要见她!你说怎么样?”

“我说,希思克利夫先生,”耐莉回答,“你万万不能去。你永远也别想通过我来达到这一目的。万一你跟我主人再碰到的话,那就会把她的命全都给送掉了。”

“有你帮助,这就可以避免,”他接着说,“如果有这么大的危险——如果他就是使她的生活增加苦恼的根源——哼,那我认为我就完全有理由对他采取极端手段!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要是失去了他,凯瑟琳会不会非常难过。我就是怕她难过才忍着没对他下手的。从这一点上,你就可以看出我们两人之间感情上的差别了,如果他处在我的地位,而我处在他的地位,尽管我对他恨之入骨,我也绝不会冲他举一举拳头。你要是不相信,那就随你的便吧!只要她还要他做伴,我绝不会把他从她身边赶走。一旦她不再要理他,我立即就会对他下手,挖他的心,喝他的血!可是,不到那个时候——要是你不相信我,那就是你不了解我——不到那个时候,我宁愿慢慢地受尽折磨死去,也绝不会伤他一根毫发!”

“可是,”耐莉插嘴说,“你这是肆无忌惮地想彻底毁了她康复的一切希望。现在,正当她快要把你忘了的时候,你却硬要闯进她的记忆里,把她拖进一场新的冲突和痛苦的风波中。”

“你认为她快要把我忘了?”他说,“啊,耐莉!你知道她没有忘!你像我一样清楚,她每想林敦一次,就会想我一千次!在我这辈子最痛苦的时期,我曾有过这种想法;去年夏天我回到这附近时,这种想法曾缠扰过我。可是现在,只有她亲口对我说了,才能使我再度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了。到那时候,林敦算得了什么,亨德利算得了什么,我做过的一切梦又还算得了什么。两个词就可以概括我的未来了:死亡和地狱。失去了她,活着也在地狱里。“我真是一个傻瓜,竟然一时糊涂,以为她把埃德加・林敦的情爱看得比我的还重。凭他那瘦弱的身心,哪怕他使尽全力爱她八年,也抵不上我对她一天的爱!而且凯瑟琳和我一样,有一颗深邃的心,要是她的全部情感都能让他独占,那在马槽里也能装下汪洋大海了。呸!他在她的心坎里,不见得比她的一只狗、一匹马更亲爱。他不像我,他身上没什么值得她爱的;她怎么能爱他没有的东西呢?”

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全是见鬼!

“凯瑟琳和埃德加,像任何一对恩爱夫妻那样相亲相爱,”我振作起来,大声嚷道,“谁也没有权利这样来讲他们,我不能听任我哥哥受人毁谤不吭声!”

“你哥哥也非常喜欢你吧,是吗?”希思克利夫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可他现在任你流落在外了,转变的速度真是惊人哪!”

“他不知道我在受罪,”我强硬回答说,“我没有把这告诉他。”

“那你告诉他一些什么?你给他写信了,是吗”

“我是写了,只说我已经结婚了——你看过那封信。”

“以后没有写过?”

“没有。”

“我家小姐自从换了环境憔悴多了,”耐莉说,“显然,有人不再爱她了。是谁,我能猜到,只是,也许不便说。”

“我认为这是她自己不爱自己,”希思克利夫说,“她变成一个懒婆娘了!实在少见,她这么早就不想讨我喜欢了。你也许不会相信,我们结婚后第二天早上,她就哭着要回家了。不过,她这样不自爱,跟这座房子倒是挺相配的。只是我得留神,别让她到外面到处乱跑,给我丢人现眼的。”

哈!我变成這樣的难道没有他一定的因素吗?

“啊,先生,”耐莉反驳回答说,“我希望你能想到希思克利夫太太是一向有人照顾、被服侍惯的。她从小就像个独生女儿那样长大,家里人个个都照顾她。你得让她有个女仆收拾收拾东西才是,你也得好好待她。不管你对埃德加先生有什么看法,你不能否认她对你是有强烈的感情的,要不,她也就不会放弃优雅舒适的生活和娘家的亲友,心甘情愿地跟你住到这么个乱糟糟的地方来了。”

“她是在一种错觉的支配下放弃那些东西的,”他回答说,“她把我想象成一个传奇式的英雄,希望从我骑士式的倾心中得到无限的宠爱。我简直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有理性的人。她竟这样死心眼地对我的性格坚持着一种荒谬的看法,而且还凭着她自己的那种错觉行事。不过到最后,我觉得她到底还是对我有点儿了解了。起初,我并没有理会她对我挑逗的痴笑和怪相,也没有去理会她的无知和无能,当我坦率地告诉她我对她的痴心和她本人的看法时,她竟愚蠢地把我的真心看成是假意。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使她发现我本来就不爱她。有一段时间,我还以为再也没法教会她明白这一点了呢!不过她懂得还是不多,今天早上,她当作一件惊人消息,向我宣布说,我确实已经使得她恨我了!我向你保证,这可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啊!要是果真是这样,那我真有理由大大地感谢她哩!我能相信你的话吗,伊莎贝拉?你真的恨我了吗?如果我让你独自一个人待半天,你会不会又走到我跟前来对我唉声叹气、甜言蜜语讨好呢?我敢说,她宁愿我在你面前装出对她百般温柔的样子,暴露出真情实况有伤她的虚荣心。可是,我并不在乎让人知道这份热烈的恋情完全是单方面的事,我也从来没有在这事上对她说过一句假话。她没法指责我对她有一点虚情假意。从田庄出来时,她看到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小狗吊了起来。当她为它向我求情时,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除了一个人之外,我恨不得把他们全家人全都吊死。也许她还以为这例外的一个就是她呢。可是,任何的残暴手段都没有使她感到厌恶,我看只要她自己这个宝贝不受伤害,她对于这种手段还有着一种天生的爱好哩!瞧,这么一条可怜巴巴,卑鄙下流的母狗,居然还梦想我会爱她,这岂不是荒唐透顶——十足的白痴?你去告诉你家主人,耐莉,就说我一辈子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贱东西。她甚至玷污了林敦这个姓氏。每次我试试她承受折磨的能力,她总是不知羞耻、摇尾乞怜地爬了回来,由于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弄得我有时都只好罢手!不过你也告诉他,请他这位做执法官的兄长尽管放心,我是严格遵守法律的约束的。直到现在为止,我都避免让她抓到一丁点儿离异的借口;不仅这样,她也用不到求什么人来拆散我们;要是她想走,她走得了;她在我眼前使我感到的厌恶,大大超过我折磨她时得到的满足!”

“希思克利夫先生,”耐莉说,“你这是疯子说的话。很可能,你的妻子以为你疯了,而且正是这个缘故,她才对你容忍到今天。既然现在你说她要走可以走,她一定会利用你的这一许可的。小姐,你总不至于就这么入迷,心甘情愿地跟他过下去吧?”

“你要当心啊,艾伦!”我立馬回复她说:“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别相信,他是个说谎的恶魔!他是个怪物,不是人!他以前就跟我说过,我可以离开他,我也试过,可是我不敢再试了!只是你要答应我,艾伦,千万不要对我哥哥或者凯瑟琳提起他这些无耻的话,一个字也别提。无论他怎么装假,全都为了想要叫埃德加气得来拼命。他说他娶我是为了好控制他,摆布他。可他别想达到目的——我会先死掉!我祈求,但愿他一时忘了他的恶毒心计,把我给杀了!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乐趣,就是死去,或者看他死去!”

“好啊——眼前有这句话就够了!”希思克利夫说,“耐莉,要是你被传上法庭,可要记住她的话啊!你好好看看她那张脸吧,她已经快要达到让我满意的地步了。不,现在你已经不适合做你自己的监护人了,伊莎贝拉;我,既然是你的合法监护人,你就得由我来监护,尽管这一职责是多么不合我的胃口。上楼去,我还有话要跟艾伦·丁恩私下说哩。不是往那儿走,我给你说了,上楼去!嗨,这才是上楼的路,孩子!”

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推出房外。

“放开我!放開!你这个魔鬼!”我用力挣扎着。

他却把我连硬托带拽地把我带到破房間門口,把我摔在门板上,我的身体一得到解放便立刻扑上去想挠花他那丑恶的嘴脸!那让我恶心极了!“啪——!!”他却一把扇了我一巴掌,我怔怔地捂住半脸,反应过來瞪着他。

“安分點,亲愛的好吗?我不想动手,现在,进去”他气息略微不稳地对我不耐煩地向我示意。

“我决不!决不!你别想我会听你的!”我反抗着。

他猛然盯住我,许久,他扯起嘴角:“是吗”

然后下一秒,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巴掌向我霹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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