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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undertale:失语症

undertale:胆小鬼

59.

不知为何,我还真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不过当我醒来时,他还躺在我的身边。我把被子裹得很严实,因为我觉得这样很舒服。事实上他身上穿着的短袖棉质体恤衫也有类似的亲肤质感,更别提它现在还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于是我理所当然的把脸蹭了上去,低低的呼出一口气,闭上双眼打算再眯一会儿。然而就在下一秒,骷髅坚硬舒展的手骨隔着薄薄的衣料从我的脊背缓缓的摸索了上来。

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指骨穿过发丝划过脑后的触感让我觉得很惬意放松,但也富有按摩意味的刺激性。睡眼惺忪的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有意无意的吸了吸鼻子,罕见的不是很乐意按时起床。

他是个骨架宽大的矮个子骷髅,所以就算实打实的抱着他睡也没什么大碍,不会出现呼吸受阻的情况。他没有体温,闻上去凉丝丝的,混合着醇厚绵密的魔力气息,还有淡淡的骨头的味道。衣服上残留的些许灰尘和洗涤剂的清新香气掺杂在一起,沾染了一丁点儿雪镇上的冷渍积雪受热消融后的蓬松潮气。他去过烤尔比,经过了热域,在实验室待了一段时间。我什么都嗅得出来,没什么可吃惊的。可当我在他身上无意间嗅出了自己所熟悉偏好的沐浴乳的气味时,却反而被惊醒了。

“睡醒了?”

他一贯慵懒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喑哑,大概也才醒不久。我有些窘迫的把额头抵在他的肋骨上,下意识的用双手攥紧了他的衣摆,居然古怪的觉得有几分燥热。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我才忍不住动了动把头抬起来了。“嗯?你在做什么?”他挑了挑眉骨看着我这样问,我这才发现我睡着睡着应该是又从枕头上滑下了去,整个人都半陷在被子里,从外面都不一定看得出还有另一个人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倒好,从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把我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我不太自在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把被子从自己这边掀开了一部分,准备起来了。

“没什么,气味而已。”

我一边用魔法模拟出的声线这么尽可能平静的回应道,一边从自顾自的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他也跟着这么干,甚至还故意做得慢吞吞的,我便觉得更加的难为情。“是吗?我身上有什么气味?”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身上的体恤衫被我扯得歪歪斜斜的,宽松的圆领口滑到一侧露出一截森白嶙峋的骨骼,空荡荡的晃着让人担心一不留神会顺着他的肩膀溜下去。我皱着眉头看着衣冠不整的他不说话,他便凑到我面前弯了弯眼眶俏皮的合上了一只眼窝,用手指轻轻按了按我由于熟睡过久而变得潮红泛润的脸蛋:

“嘿,别这么小气嘛。告诉我,等会儿我请你去烤尔比吃汉堡或是薯条怎么样?”

谁稀罕吃你的汉堡薯条了?

我没有躲,只是紧紧的抿着嘴看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娃娃脸骷髅无话可说。但随即就惊慌失措的面红耳赤了,因为我的肚子出其不意的咕咕叫了起来。他脸上挂着的露齿笑容意料之中的变得狡黠且恣意了不少,我则捂着肚子沮丧的睁开了双眼。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就算他肯定也一样觉得饿了——毕竟他压根儿就没有胃。

“对了,你觉得和我在睡一块儿跟和我兄弟睡在一块儿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很贴心似的岔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若无其事的提起了另一件事来。和心情愉悦的他恰好相反,我并未因此而心生感谢,只是别过头干脆利落的推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没好气的给出了回应:“有。你睡相很差。”听见我这么直白的抱怨他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稍稍愣了愣,盘着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乐不可支的笑得更厉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没脸没皮的把话接了下去,仿佛满不在乎一般:“呀,真不好意思,那确实挺糟糕的。所以呢?”

他冲我挤了挤眼,然而我没兴趣去回答他用这种调侃口吻所发出的轻佻追问,就不声不响的当做没听见。

他肯定是看出了我的意图,于是在我忙着弯腰穿鞋的同时悄无声息的挪到了我的身后,等我一立起上身就结结实实的顺势压了上来。作为一个光骨头架子他并不重,但这样勾肩搭背过于亲昵姿势还是挺考验我的承受能力的。我知道帕派瑞斯不会对我这么做,只有他才会。“拜托,经典的二选一,按照规矩你总得告诉我其中的一样吧?”他搂着我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我的颈窝蹭了蹭我的脸颊,跟我这么好声好气的商量到。一条骨骼结构分明的手臂从后面穿过来扣住了我另一侧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是半挂在了我身上一般。

你瞧他那副好像没骨头的懒样。

不,还不能这么说,因为他浑身上下就只剩骨头了。

“…不要。”

我闷声闷气的对此表示了拒绝,挣脱他的束缚跑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澡换好衣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却发现他已经帮我插好了吹风机。穿着蓝色连帽衫的骷髅向我招招手,悠哉悠哉的拿着把梳子,一副非要给我吹吹头发试试看的促狭样子。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抵不过他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我现在还是短发,要是留着长发就更难说了。感觉上他这种人应该不常做这种麻烦事,这令我不由得担心起他搞不来会不会把我头发绞成一坨,即便这算不上什么技术活。幸好中途并未出现意外,他成功的帮我吹干了头发不说,甚至还游刃有余的试图给我梳个辫子什么的……

我并不想扎辫子。

当他意味深长的笑得一脸荡漾的把小镜子递给我时,我感到后悔极了。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来整我的,利利索索的及肩短发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就非得弄出些意想不到的花样来。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那个似曾相识的由粉红色缎带打成的蝴蝶结,感到无比的羞耻。特别是一清二楚的回忆起自己曾经顶着它在地底到处跑,那种持续性的杀伤力是超乎想象的。

“……帕派瑞斯。”

我垂头丧气的涨红了脸,用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嚅嚅道,觉得过去是由他来负责照顾自己简直是中了大奖。而站在背后的兴致勃勃的始作俑者却偏偏还要来落井下石的明知故问一下,我都能听得出他话语中憋藏不住的笑意了:“咋啦,想他了?还是说你对我煞费苦心的帮你才梳好的头发有什么不满吗?”

——我顿时觉得更难过了。

无异于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我知道他在欺负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实在是太幼稚了,我想,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可是他的确这么干了。我无能为力的坐在板凳上看看镜子又看看他,只能自认倒霉的努力去忽视自己现在的打扮。再说了,我现在本就是个人类孩童的模样,就算扎个头花问题也不大……不,我还是觉得问题很大。

我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艾菲斯呢?”

我放下镜子向自己的怪物监护人这么询问到,他耸了耸肩,对我的提问不置可否,“你找她干嘛?”我注意到他并没有穿搭在床头的那件白大褂,所以我觉得他很可能是要离开这里了。“我饿了。”我开口用属于自己的声音向他解释道,愈合的嗓子早就不疼了,只是英文的口语表达仍旧有够蹩脚。倚靠在实验台前的他闻言放下了喝到一半的热咖啡——我总觉得这个咖啡是艾菲斯趁我去沐浴时送进来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往旁边撤了几步,我这才发现被他挡住的实验台上还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鲜牛奶。

“我知道呀,连肚子都饿得‘骨骨’叫了不是?怎么,你打算学她要一直宅在实验室里不走?”踩着一双粉嘟嘟的拖鞋,已经戴上无指手套的矮个子骷髅冲我合上了一只眼窝,将热牛奶往我这边轻轻推了推,“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过会儿我们一起去烤尔比,好吗?”

这次的牛奶热得有点烫,所以我喝得很慢。他喝完咖啡以后就坐在一旁等着我,我对他晦暗不明的观察视线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便没去管他。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玻璃杯,专心致志的往里吹了吹,小口小口的抿着,希望牛奶能冷得快一些。他双手揣在衣兜里很自然的向我搭话,但说出来的内容却差点没让我呛着:

“我发现你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就开始像骷髅宝宝一样爱讲半截子话了。你是在睡梦中受了什么刺激么?还是说你原本就该这么说话?”

“?没有。”

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溢出唇角的奶液。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谁没有?没有啥?”

这个滑稽的家伙黑漆漆的大眼窝里酷似人类眼瞳的莹白光点灵动的转了转,见缝插针的神来一笔,让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拆自己台了。我对他的油嘴滑舌感到不满,又找不出理由可以反驳他,只能憋屈的睁开双眼望向这个不着调的骷髅。偏偏他那副长期挂着露齿笑的苍白面孔实在是火上浇油,最终还是气不过,扶着半杯牛奶以至于手上没空的我干脆忿忿的歪仄了一下身子,闷着头打算直接用自己的脑门儿不轻不重的去撞他一下。

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来了,他不光没有及时躲开,还手疾眼快的为了帮我扶住手里倾斜倒下的杯子而猝然起身探手迎了上来。所以我的确是一头栽过去撞到他胸骨上了,还撞得咔吧一声脆响。他反应过来后很是夸张的往后一缩捂住了自己的肋骨,仿佛我刚刚是拿了把刀捅了他似的。这样的做法也很过分,明明我都没怎么使劲儿,会发出响动显然是他骨头的毛病。他伸出手盖住了我的额角,替我揉了揉,手套贴上来的触感软绵绵的,我这才后知后觉的从这样鲁莽而轻率的举动中感到了些许的疼痛:

“嘶,不高兴啦?不高兴就直说嘛,我这把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实打实的这么来上几下,你也不担心把自己给撞傻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表达方式不是么?说话,kiddo,你可以做到的。”

我不是很想搭理他。

事实上,他至少说对了一半。脱离了那些有所参考借鉴的早就预设好的表达方式,我本身并未形成系统化的表述能力。我也用不着去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琐事,有现成的可以整合挪用为什么还要自己从头做起呢?我应该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花在更迫切的方面去。更何况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起码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会突然启用不了之前一直在正常使用的交流模式了,这真叫人心烦。

“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教会了你英文,这下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啊。你不愿意再和我说话了吗?不是吧?这太叫人伤心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不嫌事大的用那种煞有介事的语气逗弄着我,还隐含着意味不明的慵懒笑意,而发现自己正处于异常状态的我却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灼。我的舌头就跟打了结一样怎么捋都捋不直,喉咙也生硬得不听使唤,嗓子眼像是被牢牢的卡住了。我从未觉得要凭借自己的想法去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会有如此困难过,就仿佛我从没真正的说过话一般。

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连话都不出来的蠢货的。

我此刻甚至连相关的魔法都使不出来了,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对劲了。

我从来就没有【学会】过。

“不是这样。”

意识到这点的我沮丧不已的低下头喝了几口热牛奶缓了缓,很是艰难的挤了两个单词出来,神经质的把捧在手里的玻璃杯慢慢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按住杯子制止了我无意识的持续性刻板动作:“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呢?”我抬眼看了看他,他则很耐心的等着我。“你听得懂。”过了一会儿我勉强的应答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事上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弯了弯眼眶,显得很和蔼亲昵的样子,松手放开了我还冒着薄薄热气的杯口:“哇哦,我倒是还不太清楚,我应该听得懂什么?”

我又说不出话来了。

我就坐在凳子上愣愣的望着他,他大概也在仔细的观察着我。我张了张嘴试图从喉咙里发出点儿声音来,但是失败了。我突如其来的感觉到了一种浓重且莫名的悲哀,却不明白它空荡荡的到底从何而来。我觉得自己或许是忘记了什么,而在脑海之中努力的搜寻着,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我开始感到有些害怕了,无意识的用手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服前襟。我认为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儿,或是把Chara叫醒以寻求帮助。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为难,因此抢先打断了我的思路:

“别人听得懂和你能把它说出来是两码事,伙计。我并不是想强迫你做什么,但我更希望你能把它亲口告诉我。那肯定更加意义非凡,对不对?因为你从不说谎。”

穿着蓝色连帽衫的骷髅合上双眼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暂时性丧失了语言能力的我脑海里乱糟糟的,已经头晕目眩得完全弄不清自己想做些什么,只好放弃思考一个劲儿的喝自己的牛奶。等食不知味的把它三两下仰头灌没以后才抹了抹被烫得火辣辣的嘴角,放下杯子扯了扯他的衣角哽塞着嗓子没头没尾的说出了另一个单词来:“…心脏。”他闻言挑了挑眉骨,还真就听懂了我的意思。“?你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太舒服?”他把视线移到了我的胸膛上,稍稍收敛了脸上明晃晃的露齿笑,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介意让我看看吗?”

我还是说不出话,就只能以行动示意了。

觉得自己疑似心律失常紊乱的我低低的呼出一口气,从凳子上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用双手拎着自己的衣摆把身上的黑白条纹衫往上提起掀开,将自己的胸膛尽可能的袒露出来。他应该是没料到我会这样做,两只眼窝忽的变得一片漆黑,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快要僵住了。“看。”我不得不这样出声提醒他,等着他往自己身上套那些复杂冰冷用于体检监测的医疗仪器。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猛地起身上前一步,一把将我的衣服给拽了下来。我疑惑不解的望向他,但他只是捂住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不不…小心着凉。你不能因为你刚刚喝了杯热牛奶就开始急着脱衣服——你用不着这么干,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

他别过头满头大汗似的摆了摆手,还试图用戴着无指手套的骷髅爪子向我比划些什么,就仿佛他的表达能力也跟着我一样莫名其妙的退化了。我则试图从他乱七八糟的肢体语言当中分辨出他借此想要传达的信息,同样感到茫然不知所谓。好在他很快就结束了这种低效率的沟通方式,转而安抚性的搭上了我的肩膀:“你没有感觉到疼痛对吗?你只是觉得……算了。”他闭了闭眼帮我整理好了衣物,我按照他的意思走过去重新坐了下来。“就在这儿待一会儿。”他把我弄乱的头发捋了捋,就站在我面前不动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是对的。

坐下去没休息多久我就恢复了正常,抬起头巴望着他,想知道接下来他打算干嘛。“没事啦?”他见此向我递出了一只手,还不死心的继续提议道,“那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嘛?”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我以为他会直接一个传送开到烤尔比店里去的,再不济也应定位在酒吧门口,但转眼间他竟然把我领到了雪镇的大街上。我没料到他会怎么干,因此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以后便立即反悔,恼羞成怒的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椎不撒手了。我并不想被其他怪物看见,更不想出门,是他自作主张非要带我来的。

意识到我极不情愿的衫斯不信邪似的硬拖着我挪了几步,可谓是举步维艰。为了避免被路上的怪物围观,我侧身躲到了他长期外敞着的外套底下去。骨架宽大的矮个子骷髅宽松简练的休闲款式的衣物里灌着风,不管怎么看都胖乎乎的,实际上里面相当空荡。他习惯性的把双手揣在衣揣兜里,就这么鼓鼓囊囊的裹挟着我居然还在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他移,不然就会露馅。我扯着他的体恤衫试图让他停下来,结果他却冷不丁的特意停下脚步掀开外套的一角低下头问我:

“我说,你一定要像这样贴着我走才行?这样难道不会更加显眼么?”

……你还别说,透过衣服划开的缝隙,我还真瞥到有几个小怪物在一旁好奇的探头探脑,于是很急切敷衍的改换了策略,破罐子破摔的想把整个脑袋都罩进他的体恤衫里去算了。他却像是能够预知未来般异常精准的一把摁住了我的后脑勺制止了我接下来的动作,认命的向我妥协道:

“好吧好吧,当我啥都没说。”

但事实证明这样犹如头顶锅盖般欲盖弥彰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刚推门走进酒吧,就有没眼力劲儿的怪物凑上前来哄笑着问他衣服底下藏着什么。他回答藏着一只怕生的小猫——我非常不满意这个答案,便闷闷不乐的伸手去掰他最后一截肋骨——对方又问是什么猫会有这么大,他居然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晚上的猫。晚上的猫比这更大,因为它们通常都是晚上才出动的。”【英文双关:let out 放出去;改长,改宽(尤指改衣服)】

他把整个酒吧的怪物都逗笑了。

灰溜溜的从他衣服底下钻出来的我焉了吧唧的坐在吧台旁等着自己的薯条,我羞于见人的很大一个原因是担心节目事故的所引发的后续影响,但现在看来是大概我多虑了。这件事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被揭了过去,他们照样在向我友善的打招呼,转头再跟带我来的衫斯调侃寒暄几句。穿着西装背心的沉默寡言的火焰怪物很快就把炸得香喷喷的薯条端了上来,衫斯又往上面挤了很多黏糊糊的番茄酱,都没问问我的意见。我皱着眉头先捻起一根尝了一口,觉得没有想象中这么齁得慌以后就接着吃了不少,抬眼却发现他正单手托腮斜瞅着我,而莫名的感到了困惑。

“不吃吗?”我不禁这么问他,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了,只是能隐约察觉到潜意识中语言表达依旧受阻。他闻言挑了挑眉骨,黑漆漆的眼窝里的光点往旁移了移,脸上的露齿笑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暧昧不清,“要吃呀,只是……”他趴在桌上,将一只手搭在了自己光溜溜的脑门儿上,“你现在吃的是我这份。你没发现吗?”

“你坐得离我太近了,kid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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