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喀秋莎确实没在挑衅。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难得能领会到这个真相的人,所以,他才看似无奈,实则乐见其成。
从逻辑上来说,喀秋莎这样的行事作风,他能明白,那些认为她刻薄的人,明白究竟是怎么诞生这个想法的。
但是,从感情出发——
她不需要迁就。
喀秋莎不需要迁就任何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这么轻飘飘地得出了结论。
“费佳,等等!”
面对喀秋莎突然的指示,他捏了捏帽子垂下的小球,问:“怎么了?”
“总觉得你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
陀思妥耶夫斯基反驳她:“不是奇怪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可能就是这里奇怪。”喀秋莎自顾自解释道:“直觉上,认为你是一个否定系的人物呢?但你现在……”
“是你以貌取人了。”
“行。”
喀秋莎摊了摊手,表示接受对方的说服。
就在这时候,中原中也伸出了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摆。
“喀秋莎,喀秋莎。”
他没有什么生理上要紧的事情,只是感到了茫然无措,下意识地追寻喀秋莎的关注。
“多少有点雏鸟情怀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年龄不大,也还是个小少年。
但他和中原中也站在一起,完全不像同一年龄段的人*。
“虽然看着好像五六——唔,亚洲人看着更小一点——可能八九岁的样子,但心智上,没准不到三岁。”
“哦。”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问:“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了奶孩子的奶爸来用?”
“哈哈哈哈!”
喀秋莎直接大笑起来。
她没想到费佳会这么觉得,会这么形容。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的意思。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比喻,突然还挺可乐的……哈哈哈哈……”
“喵喵喵!”
喀秋莎的笑声太张扬,吵醒了猫屋中的一家猫。
猫爸爸窜了出来,对她发出谴责:“喵,喵喵喵喵。”
“抱歉啦。”
喀秋莎这么说着,摸了摸这只西伯利亚森林猫的脊背。
猫毛有点硬,但很茂密。
被安抚了好一会儿,猫猫似乎察觉到了她知错就改的意思,悠哉悠哉地回去复命了。
“我也没养过小孩,可不是万能的工具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说,叹着气。
“瞧你说的,好像我就会一样。反正这孩子也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语言天赋也不错——说起来,科研人员会给他加载一个语言精通的模块吗?总之,不用你亲手换尿布洗尿布,那就麻烦麻烦了。”
“真是会使唤人。”
“不让你做赔本生意,以后,认你当老师,或者教父?反正让他给你养老。”
“谢谢,倒也不必。”
“不不不,怎么能白嫖你的劳动你呢?要的,要的。”
温暖的猫屋内,西伯利亚森林猫夫妇听着人类欢快的交谈声,正在共同养育他们的孩子。
***
年龄存在私设,缩小了中原中也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