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私有神明（6）

为了拒绝喀秋莎的进入——

如果可以的话，“横滨”大概是想这么做的。

奈何没有那个硬实力，它拒绝不了。那还能怎么办呢？

故此，它选择退而求其次：为了缩短她停留此地的时间，“横滨”赶紧把吸引了喀秋莎注意力的人物给丢了出去。

简直像是为了保一方和一时的平安，献出童男作为贡品一样的情况。

联想到这个比喻，喀秋莎几乎忍俊不禁。

明明真的就事论事的话，“黑之十二”才是神明的载体吧？

这个复刻对方的小孩恐怕也是？

神明……

也成为了城市的祭品。

“哈哈哈！”

喀秋莎用手将发丝撩到耳后。

她这么想：也可以说，是我在异地收点保护费？

总之，喀秋莎被微妙地讨好到了。

她愉快地拎起昏迷的小孩，用外套把人裹了一裹，然后就这样带回了家中。毫无掩饰，也不给岛国一个解释。

……

俄罗斯。

当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也不得不愣了一下。

只见这个橘发小孩一脸懵懂，被套在了雪白的熊皮中，脖子上还系着红丝带打的蝴蝶结。

“这是……”

他歪了歪头，看向喀秋莎。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领略到她的意思吗？

倒也未必。

他只是喜欢这么走个流程，增加更多的交接时间罢了。

“唔，应该算是——伴手礼？”

喀秋莎这么回答陀思。

“……”

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沉默，她不得不补充了几句：“好吧，我只是不觉得自己适合教小孩，所以拜托你了。”

“不适合，是因为不适合？”

喀秋莎停顿片刻。

然后，她面色严肃地回答：“其实也不完全是。”

“这家伙太瘆人了。”喀秋莎这么抱怨道。

她的抱怨，在旁人看来，多少是有些不合常理的。

除了自己的名字是中原中也，其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橘发小孩，是个常人眼中的乖孩子。

“放心，他不吵不闹，也不会要这要那，总是服从安排，可学习能力很强，执行力也是，创新就一般般了。”

“就这样才奇怪！完全不是正常的幼生体状态。可以说是工具——”

“或者说，杀人机器那样的存在。”

“没准他脑袋里真的是程序。”

“总之，你应该能够高效地利用好他。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喀秋莎一边说，一边点头，对于自己的结论十分的肯定。

陀思妥耶夫斯基安静地注视她。

他说：“难得听你夸人。”

“……哈？”

喀秋莎撇了撇嘴。

事实上，她明白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指什么，只是不赞同他的结论：“我完全是在实事求是好吗？我又没有很刻薄，明明是他们自己的无能和懒惰，招致了不想听的客观评价，要透过表象看实质。”

“噗。”

陀思妥耶夫斯基发出轻笑的声音。

好吧，好吧，都依你。

喀秋莎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这样的意思。

她直白地表示：“你是不是欠揍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浮现了无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