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魔鬼的共犯（7）

喀秋莎“你是来阻止我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

喀秋莎询问他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点飘忽。

既没有沉重，也没有痛苦。

甚至显出了几分轻快。

故此，陀思妥耶夫斯基忍不住笑了一下，回答：“不是。我是来追随你的。”

他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迟疑。

“真是可惜。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喀秋莎平静地表态说，“但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未来、希望、理想……”

“我什么都不能承诺给你。”

她仰望天空。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不求承诺。”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也不需要未来、希望和理想。”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做一件事，于是，我就去做了，这样便已经足够。”

——我不后悔自己做了什么，善果或恶果全都一口吞下，却会后悔自己没有采取行动。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这样的态度。

听闻这样的言语，感受到他的潜台词，喀秋莎的神色中，多出了几分触动。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支持和认同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无论有没有人支持，她都要去完成自己的计划。但是，心情上的契合，这份理解还是很重要的。

于是，喀秋莎说：“谢谢。”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如既往地凝望她。

他想到：太阳确实会落下。

但是，太阳同样也会重新升起。

陀思妥耶夫斯基“哪怕是极夜，在漫长的黑暗后，太阳仍然升起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而那升起的太阳，我们终将会看到的。”

“……”

喀秋莎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也好，先就这样吧。然后的第一件事，我们找一个目标。”

她这么说，不是在请求一个心灵支柱。

而只是想要一个发泄对象。

一个可以让喀秋莎宣泄自己愤怒、痛苦，乃至于无聊的消耗品。

她想：后面的几年，我大概要习惯与这些负面情绪为伍。

“给我那些人渣的名字——那些不会有人处理的、他们自己制定游戏规则的家伙——该迎来新的规则了。”

没有人处理，就让她来处理。

万能的主，从未洒下文明的光辉。

他赞美的明明是杀戮、掠夺、压迫与剥削，坐视可怜的羔羊成为牧羊犬的盘中餐。

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无可矫饰。

既然天使总是装聋作哑，那么，魔鬼的同行者就会大肆叫嚣。

陀思妥耶夫斯基含笑点头。

他们踏上了新的征程。

……

第一个目标找到了。

——他的名字是亨伯特。

“我更喜欢女孩，你知道为什么吗？”

亨伯特的眼神带着一种阴冷的黏稠，慢吞吞地划过喀秋莎莹润的脸颊。

“多么美丽的脸啊，多么充满弹性的肌肤啊，青春，少女的青春，真的是太甜蜜的事物。”他说：“我喜欢那种芬芳。”

亨伯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更喜欢女孩，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女孩可以失去更多。”

“这也就意味着，我能从她们身上夺走更多。”

“让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

真好。

喀秋莎也是这么想的。

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