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到了这种面面相视却无话可说的时候……
总是让人感到尴尬的。
不过，总是僵持着，拿不出一个正经主意，那同样也不是解决办法。
在这种使人窒息的氛围中，终于还是有人选择开口，打破了死寂：“说点什么啊，别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
“——现在那么的安静又有什么用！”
“给我大声说话！给我尽情发言！给我说啊！”
“……”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未来是否可以被当下改变，我不知道我们该走向何方。”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连‘事情还会变得更坏吗’都不确定。”
说话人双目通红。
“你满意了吗？现在，我说这种实话，这冷冰冰的、硬邦邦的实话，你可满意了？！”
不等对方酝酿出针锋相对的火气，他似乎在询问，又仿佛在自问，继续说道：“未来，还能更坏吗？未来，还能更好吗？”
在这种时候，大概也就只剩下一句话可以倾诉。
那是一种茫然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我们的理想站在了悬崖之上，下一刻就要坠落，粉身碎骨？
听到那句困惑的疑问后，有人下意识地看向喀秋莎。
他们希望她站出来，成为大家的定海神针。
一如既往。
只见喀秋莎的面容虽然显出几分苍白——但她的肤色本就如此，这种苍白倒也看不真切——神色却平静安宁，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超出她的预料。
她的十指交叉，摊平，托着下颌。
“说够了？你们两个人都是？”
喀秋莎这么问的时候，表情平静无波。
或许，这也算不上是个疑问，只是婉转的、甚至称不上婉转的喝令。
她的这种姿态，一如往常。
至少从外表上看，喀秋莎没有流露出半点惊慌。
让人稍稍心安。
于是，旁人就将安全感托付与她。
“喀秋莎，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啊？”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喀秋莎“嗯。”
喀秋莎“我在的哦。”
谈及此处，她的语气甚至是欢快的，和周围人的苦大仇深格格不入。
没有半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你……”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态度轻佻呢？
在对方拍桌子发怒——或者说发泄自己的痛苦——之前，喀秋莎抢先发话，打断了对方的“读条”。
喀秋莎“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喀秋莎“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过去犯下的错误，要是能够避免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成为现在的局面？”
“产生了这样的疑惑后，我也在纠结和痛苦着。”
闻言，人们的目光更加聚集在她身上。
那同样是他们的疑惑。
“如果那个时候，我果断出手了的话，会不会挽回此刻的局势？”
“哪怕仅仅是在用一种错误，去挽回另一种错误也好。”
喀秋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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