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回到郡内,本是想寻绥之的。恰好秋词不在海棠苑,去了柳府,故而无人留在海棠苑。绥之外出不在,荀兰时便派人打发了袁慎,没让人进去海棠苑。
看着出来拦他的侍从,袁慎微微皱眉,正打算问话之际,邬霖又派人来寻他……
时间一转,便到了五月中旬。
几次来寻绥之,她都闭门不见,袁慎心中顿时生疑。派人寻了秋词才知道,原来绥之同桑识出了趟远门。
陶陶则被放在了柳府,托荀瑶照看。柳府刚好也有一个孩子,荀瑶照看起来倒是方便,还热闹了许多。
袁慎面上平静,“……子修同玉奴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何时回颍川吗?这……女公子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袁慎,“袁大人,女公子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小公子还在,想来参加完婚宴,应该也就……六月末?!
看着袁慎莫名晦暗的脸色,秋词呐呐道:“兴许……大约……六七月便回了吧。”
得知绥之离开的消息后,距离她离开颍川已然过了一个多月。
照袁慎的时间线来看,绥之应该是在孩子百日宴后,才离开的颍川。
此后的时间,除却不时被阿序提醒他去看小公子外,袁慎几乎每日都在处理政务。眼看便到秋词说的时间,袁慎没有听到绥之回来的消息。
其他人也没收到什么消息,时间一晃,便到了九月。
由夏入秋 ,天气开始慢慢转凉。海棠苑中的那颗树,却开始结果。春日里这花开的灿烂,到了秋日自然硕果累累。
荀兰时见他站在庭院门口,“玉奴外出许久,小侄儿也在柳府,善见怎么过来了。”
“……兰时兄长。”他转身看向荀兰时,眸光看向他披风处绣的竹子,微微一滞。
察觉到袁慎目光的停留,荀兰时同他道:“这是玉奴早些年送我的生辰礼,穿了许久,倒是有些旧了。”
“……”袁慎想起在都城她送自己那件新衣,也是生辰礼。
原本就对荀兰时不喜的他,看向荀兰时的目光瞬间便多了冷厉之色。
他声音微冷,“想来兄长定然十分爱惜这件披风,看着倒像是新做的一般。”
荀兰时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道:“善见可听玉奴提及过,她在颍川度过的少时光景。想来应该很少说起……”
“自当年大病一场后,她便很少外出了。”他看向袁慎,“你知道她为何大病一场吗?”
“……不知。”
“次兄行军归来,遇刺。”他看向庭院中央的海棠花树,“得知消息后,姑父姑母带着玉奴从白鹿山赶回了颍川。”
“不久后,次兄重伤不愈。”他一改往日的慵懒模样,清冷的疏离感扑面而来,看向袁慎的目光变的冰冷。
“第二年,姑母写了信同阿母她们商讨,决定把这桩婚事换成我。玉奴虽是拒绝,可我却当了真,只待三年之期一过……我便会前往白鹿山,亲自迎娶。”
“那又如何?”袁慎漠然道。
“你不过是使了些下作手段,仗着姑父姑母他们不清楚你们的关系,逼着她同你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