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领着人到了书房，绥之往书案上一指。程止走上前去，鲜艳的花朵跃然纸上。“玉奴，这都是你画的？”

“怎么你们都这么惊讶，不好看吗？”程止摇头，怎么会不好看，是太好看了。

“想来舜华一定喜欢至极。”

“那姑父都带过去吧，我想要还可以再画。”程止迟疑道：“不好，我一个长辈来了侄女的院子，两手空空的来，拿你这么多画作回去，岂非来你这打秋风了。”

“都说这画传神，我也没觉得多好看。姑父把这些都拿走吧，我也好画新的。”

绥之走了几圈，道：“要不姑父挑几幅画，放到山下铺子寄卖。让人写下评语，也好让我知道哪里不足的地方。”

倒是有几分道理，程止点头。“也好，这寄卖的钱便都还给你。就当给你攒嫁妆了。”

绥之也不害羞，“那就多谢姑父了，慢走。”

拿着一大叠画作，程止被送出了院子。袁慎见程止拿着一摞纸，心下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只行礼道：“程师叔。”

程止颔首，往暖阁走去。白鹿山很大，四通八达。桑公住的地方，为山中最为幽静风雅之地。离程止夫妻的住处有些有段路要走。

“真好看，我先前可没见过玉奴画画。”桑舜华看着这些画作，全是惊叹跟欣赏。

想到前几日之事，程止道：“倒是便宜荀衍了，未来有这么个多才多艺的妻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识也渊博。”

桑舜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没定下，你不要乱说！”

程止摸了摸鼻子，没反驳妻子。

不过在他看来，婚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荀氏是长嫂的母族，知根究底。荀衍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相貌品行自然是不必说的。

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十分要好。

那小子看玉奴的眼神，情意那是都要溢出来了。玉奴也没有拒绝，反而很喜欢同他撒娇。等明年及笄，怕不是都定亲了。

可在桑舜华看来，只有尘埃落定才算成了。现在也就八字还没一撇，等侄女出阁还要许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