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见绥之畏畏缩缩的样子，袁慎朝何三问道：“桑师妹怎么这么怕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是桑师妹的棋艺老师，对她十分严厉。听书院的先生说，绥之师妹被欧阳先生罚过抄棋谱。”

自小便被桑公亲自教导，绥之又争气。学什么都快，唯独棋艺这一块她总是懒怠。桑公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想学便不学了。

偏偏桑觉认为她是在故意偷懒，瞒着桑公送去了好友那学围棋。等桑公知道此事，绥之已经在欧阳先生那学了一段时日。

看着欧阳先生冷肃的面容，绥之只能打起精神，认真的跟他学下棋。罚倒是没罚过她，主要就是见她走神时，突然拿木案拍一下桌子。

众学子看着先生领着绥之进了课堂，都有些好奇。迫于欧阳先生的气势，众人安静得很。

欧阳先生命人拿了棋盘上来，声音分明不大，却十分响亮：“今日小考，输给你们桑师妹的……”

眼睛环视了一圈下面的学子，“课业均为下品。”

绥之看向何四，朝他扬起微笑。

弟子们正感慨绥之怎么出现在这，看她笑的灿烂，还为她灿若春华的姿容，生出一丝爱慕之情。只有何四，心中咯噔一下。

心中闪过两个字“完了！”

因为人有些多，所以欧阳夫子把棋盘搬到了凉亭。欧阳先生坐在上首，朝学生们发问：“你们谁先来？”

见没人上前，袁慎走了过去：“我来吧。”

欧阳先生颔首，示意他坐下。

“桑师妹，请。”这是让她先手？绥之看向欧阳夫子，不理她……

“多谢袁师兄。”刚开始时，二人有来有往。因为绥之每次下子都是直接落下，到了后面袁慎倒是有了压力。

这好像是书院中资质最好的弟子，不能太过，得放水吧。一众学子专心看着棋盘，唯有绥之悄悄看了眼欧阳夫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

“袁师兄棋艺高超，绥之佩服。”欧阳先生看了眼棋局，拿起木牌递给了袁慎。

上书二字：“上品。”

随后开口道：“下一个！”